门外有人敲门,管家带了几个佣人请求入内给浴室里面铺地垫,沈玉白安静的坐在床上,眼睫低垂,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有干涸的泪珠在脸上形成泪痕,印在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的憔悴。
“喝点水吧。”一个水杯递到了他的手边,有些冰凉的温度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手指轻微哆嗦着,完全无法接过杯子。
看到他这个样子,师止行也放弃了让他自己喝水的打算,亲自递到他的唇边慢慢喂着靠在床边的娇弱的宠物。
“有这么害怕吗?”
沈玉白的神情恍惚,似乎从这句话里面终于回过神来,慢慢的转过头朝着师止行的方向‘看过去’。
明知道面前的人此刻双眼失明根本看不到,可是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师止行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在一瞬间加速,猛烈的跳了两下。
他看到娇弱宠物因为惊吓已经难过而显得苍白的嘴唇张合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的样子,眉头轻微的皱起,犹豫了许久才慢慢的说道:“有点害怕。”
“你在怕什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温和,循循善诱,不像是一个去黑市卖人将人强行关在家里的买家,更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长者,只要你将自己的痛苦和疑惑诉说出去,他就能够替你完美的解决所有难题。
他想到自己刚才说要他放了自己的时候得到的斥责,可是又想到在自己失声痛哭的时候将自己环得紧紧实实的拥抱,他终于慢慢的开口。
“先生,我家乡有句古话,以色事人者,能有几日好。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人生百年我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再过十年我就青春不再,”他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摇了摇头,很平静的说道:“不需要十年,或许再过三年我三十岁,对您这样不缺性资源的人物而言,就已经是残花败柳,明日黄花。”
“非常感谢您对我的纵容和忍让,确实如您所说,我现在眼睛失明,就算回到家中也只不过是父母的拖累,极乐岛势力强大,我家境不过小康实在与他们斗不过,让他们知道我从您手中逃脱,又或者是得罪了您,到时候也不过是给家人找麻烦罢了。”
沈玉白忽然沉默了下来,他的手指握紧然后又松开,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又内心纠结着,师止行将自己的手指伸了过去与他十指相握,温声安抚道:“眼睛失明并不是绝症,只要有眼角膜器官捐献就可以恢复光明,你并不用担心这个。”
听到这话,原本握在掌心的手掌更是瞬间哆嗦了一下,原本沉默的人更是瞬间心情低沉了下来,空旷的眼睛里浮现出茫然和痛苦,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器官捐献,捐献的人是跟我一样被绑架过来的人吗?”
“我刚被绑上极乐岛的时候,调教师为了立威,当着我们这批人的面活活打死了一个不顺服想要逃跑的小男孩,我看到调教师把他的尸体拖走,他的器官最后是捐献了出去吗?”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器官捐献需要保证捐献者的存活,这种被当场打死而不是打个半死拖进实验室的尸体除了威慑不听话的奴隶之外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其它的用处。
他喃喃的说道:“那个孩子还很小,看起来只有二十不到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拐上去的,就那样死在了鞭子底下。母亲十月怀胎,艰难分娩,家人二十年精心照料才养活到那么大,在鞭子底下也只挣扎了半个小时,死的时候鲜血淋漓。”
“不知道父母亲人是不是还在艰难寻找,午夜梦回有没有想到过自己掌心至宝被人这样对待,人生最后的结局竟然是惶惶而终。”
面前的人没有再哭,也没有掉一滴眼泪,说着这样心痛的噩梦也只是神情木然,眉心微皱,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可是紧握的手指已经绷紧的身体却含着万分的愤懑痛恨与无奈。
师止行沉默着任由他说完,看着他几乎掐入掌心的手指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抿了抿唇慢慢说道:“我知道,你冲了上去,挨了三鞭。”
沈玉白的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有些差异,随后反应过来的点点头,作为买主,对方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自不量力的冲了上去,挨了三鞭,的送到极乐岛那种地方更方便。除非,对方的目的不是性,而是羞辱。
小奴隶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吗?不过凭他的性格,怎么会与人结出这种深仇大恨出来?
想到奴隶刚才的邀约,敲击的手指变得更用力了两分。
一个小时前还扭扭捏捏不肯让人碰,忽然就愿意想要把第一次送出去,是因为被戒尺打怕了想要讨好人吗?
只是五十下戒尺,后面更是用了手段来减轻痛苦,没有破皮更没有流血,这种程度完全达不到打溃人意志以及心理防线的程度,对方更不是教养多年的私奴,不存在刚到家就学会撒娇耍滑用身体来讨好主人的手段。
如果是别人还有可能,但是这个可是被封闭五感关上半个月禁闭出来之后还敢咬人的犟种,是敢面对逼迫从三楼跳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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