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嗓音渐渐抚平了心里所有混乱,楚清问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低低地“嗯”一声: “谢谢师弟。”楚清问睡了两个时辰,期间一直做噩梦,在梦里无论他想带那个少年逃去哪里,最终都会被杀死。梦里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够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只是那么多筑基修士中的一个,实在算不了什么。楚清问睁眼后便去洗了把脸,他神色苍白,嘴唇干裂,褪去了所有血色,仿佛回到了几月前那般病弱。谢叙抬起手,抚平他乱皱的眉后,将他脸上的发丝弄到一边,抿了抿唇。楚清问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叹口气说: “师弟,我们今日出宗吧。”无论怎么样,问剑宗都有鬼,他们两个继续留在这里有点危险。等韩白觉对昨天发生的事给出说法后,他们便可以出问剑宗禀告宗门,看宗门如何决定。谢叙点头同意。楚清问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尽后觉得头有些不正常的晕。他抬头摸了摸,额头滚烫,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发烧?”昨天出去还披着披风,不可能冷发烧吧?谢叙没听过发烧这个词,不解地望向楚清问,见他一直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在确定什么,走过去拿下他的手,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楚清问的额头上。他额头温度有点凉,贴上来的那一瞬间,楚清问轻颤了下,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举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呼吸都忘了。直到憋得脸色涨红,楚清问才反应过来,恢复呼吸。谢叙离开,站直身体,说: “师兄额头确实有点烫,可能是感染了风寒。”楚清问觉得这件事要是被别的修士知道,肯定会极为诧异地问: “你不是筑基期修士吗还会感染风寒身体还和凡人一样脆弱”他也想知道,自己一个修仙之人,为何不像其他人那样身体抗打,而是如此病弱。小说里似乎写过这点。楚清问幼时家里出事,被人弄得身体特别差,丢在了外面,快要冻死的时候,遇见了白听。在白听的努力下,将死的他才活了过来。楚清问头是不晕了,脸倒是燥热起来,喝下一杯凉茶,好半天才说: “小师弟下次……”谢叙看过来,眸中笑意丝毫不掩: “师兄怎么了”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楚清问微微改变了话语: “小师弟下次做这种事前和我说一声。”谢叙: “这种事是哪种事师兄是紧张了还是害羞了”楚清问挥挥袖子,知道他又是故意这么说,板着脸道: “我不是那种紧张害羞之人。”
“可师兄前不久还说过,不看我是因为害羞不敢看。”谢叙笑着开口, “现在怎么又改口了”楚清问: “!!!”都是陈年旧账了,怎么还在翻!————————感谢正版支持,啾咪啾咪啾咪。其实那些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过去,或许正是因为他当时的嘴快抽风,和谢叙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细细想来,并不让人后悔。“两位还在吗掌门说凶手已经找到,请两位去南峰。”门外响起敲门声。楚清问一愣,凶手就找到了?谢叙打开门,门外的弟子微微一笑,看上去比昨天鲜活多了。楚清问甚至怀疑他昨天是不是看不顺眼他们,故意那个样子。“既已醒了,就跟我来吧。”弟子侧身,催促道。三人往南峰而去,路上楚清问一直在想掌门能交出什么凶手来。他以为再不济都会推出一个长老,毕竟敢在问剑宗做这种事的不会是普通人。但进议事厅看到地上跪着的人那一刻,楚清问步伐一顿,略微觉得好笑。是问剑宗的内门弟子。跪在地上的弟子听见声响抬头看了楚清问一眼。这人楚清问见过的人,就是在兰幽圣地,为了抢他的丹药丹炉想置他于死地的赵栋诚。此时的赵栋诚并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仿佛不认识楚清问了一样,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对着韩白觉磕头认错: “掌门,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将我逐出宗门。”韩白觉一拍桌子,语气愤怒: “你伤人到那种地步,还想我放了你赵栋诚,把你逐出师门都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赵栋城身体一抖,头埋得更低了。楚清问想到那少年说的话,看向赵栋诚说: “你从哪里把人带来的又把他藏在哪里为什么要将他带进问剑宗又为何将他当做炉鼎”“我把他藏在我房间了。我一个人住,又封了他的哑穴,限制了他走动,没想到他竟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开始我没想这样的……我把他带进宗门是想和他好好相处,没想到他不知好歹,我就只能砍掉他的手脚。至于炉鼎……”他说到这里似乎忘记了应该怎么继续说,愣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什么一样: “他就是炉鼎体质!即是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炉鼎其他弟子都十分容易提升修为,就只有我,一直在筑基那么久。他能助我提升修为,就是炉鼎!”楚清问全程听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等赵栋诚说完话后,才开口: “你刚刚说的我没有听明白,你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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