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似的就知道咯咯咯咯……
“只一晚,明日一早你们就下山!”
骞泽甩着袖子离开,盘算着要是重修土地庙倒也不是不行……
……
山里气候多变,夜里便起了风。
四个人加一条蛇艰难地挤在小破庙里,骞泽轻轻叹了口气,设下结界挡住外面的大风。
从前他为情所困,时不时就会发脾气,用喜怒无常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是这只小野狗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两个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漫长而枯燥的日子……
现在想想他对这只小狗实在算不上多好,骞泽反思了片刻,飞身跃到树上。
月朗星稀,又是难熬的一夜……
突然,天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凤鸣,不再像之前那般动听,而是裹挟着愤怒和怨气,声声刺耳。
骞泽猛地抬头望去,只一眼整颗心便攒成一团,酸涩发胀。
为溪仍旧穿着那件红色的长袍,只是衣摆和袖子被刮破了,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耳畔,看起来有些狼狈。
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他,眸光冰冷如寒霜,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宛如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修罗,令人不敢直视。
“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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