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反应了,哥哥。
秦氏。
秦钰轻靠着椅背,目光沉沉的探向四周,迟迟没有动作。
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也不过是老爷子一句话的事儿。
他早该想到,自邵璃死后,他就被老爷子掐紧了七寸,让他不生不死的挣扎了数年。
如今,老爷子只需稍稍用力,他便被掐的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门突然开了。
他抬眸,是秘书走了进来。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作势起身,「可以走了。」
秘书却径直走来,恭敬的将手机递给他,「秦总,是秦墨少爷的电话。」
秦钰一愣,迟疑了片刻,才慢慢接过手机。
他没说话,那边却先开口。
「秦氏你留着。」秦墨声音冰凉,言简意赅,「你做的那个专案,我给你注资。」
秦钰先是诧异,又默了几秒,眸光倏的暗下去,问了句,「你想要什么?」
话筒那头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有什么能给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声音像是从万丈深渊飘扬而上,沉寂渗人,「离她远一点。」
秦钰眼眉的褶皱深了些,像是在笑。
当初费尽心机的拆散他们,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做了个大专案,缺一大笔投资,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恩师,也就是林思婉的奶奶。
可老人家却因为林思婉不愿出国的事而急火攻心,几次差点进了医院,投资的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所以他想法设法让林思婉出国,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可没曾想,到头来却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他才保下了自己拼死拼活建立起来的商业王朝。
这么想来,她还真是,一笑倾城了。
学校里。
林思婉今天格外兴奋,小手托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讲臺上的老师。
呆呆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发愣。
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眨眨眼,轻轻打落那隻手,偏头对上杨雪狐疑的目光。
杨雪问:「你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还是吃兴奋剂了?」
林思婉白了她一眼,「上课要认真听讲呀。」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可真幽默。」杨雪倒吸一口气,夸张的惊呼出来,「您可是数学考试从来没超过30分的好学生,今儿这是刮了阵什么风,把您给吹傻了」
被调侃的某人情绪高涨,也不跟她计较,笑眯眯的说,「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
「少来。」杨雪眉一挑,「坦白从宽,抗拒从言,我就考虑不用刑逼供。」
林思婉浑身一震,「别,这上课了」
杨雪口中的用刑就是饶痒痒,每次一碰到林思婉的腰,她就感觉有千万隻蚂蚁在体内肆意的爬,痒麻的沁骨。
杨雪一脸得逞的坏笑,衝她勾勾手指,林思婉无奈的凑近她耳边,低言了几句。
「哦~」上扬的声线,轻轻绕绕的落入她耳中,杨雪笑的暧昧,「原来是学长要过来,怪不得装好学生呢!」
被她这一调笑,小姑娘莫名红了脸。
秦墨平日里忙,每天陪她的时间不多,有时候到了深夜他才一脸疲累的上床,将她裹在被子里紧紧揽入怀里。
他目光炙烫,可是又害怕动静太大吵醒了她,所以从来不敢深吻,每次都只在她唇角处亲吻几下,浅尝截止。
小姑娘沁人的体香一丝丝滑入鼻腔内,脑子愈发的浑浊,不过几秒时间,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着这样的秦墨,林思婉是真的心疼坏了。
午休时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累极了,可语气却酥软入骨。
「放学我来接你。」
小姑娘欣喜着,「真的?」
「嗯。」秦墨浅浅的弯了下嘴角,「你乖点,认真听课。」
「好。」小人欢快的要暴走了,可还是稳住澎湃的心,软软的说了句,「我等你。」
思绪渐收,等林思婉回过神,杨雪的坏笑脸已然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某人故作镇定的轻咳了声,「你笑什么啦」
「我嗅到一丝恋爱的酸臭味,来自我身边一脸幸福的某人。」
林思婉脸更红了,娇羞的嚷着,「好了你。」
「好好好,我不说了。」
杨雪笑意未落,她浓黑的眼珠晃悠了几圈,转身在书包里搜罗了一会。
没等林思婉反应过来,一瓶罐装饮品便塞入她手中。
她疑惑,「这是?」
「我表哥从俄罗斯给我带来的饮品,听说口感出奇的好。」
「哦」林思婉应着,将瓶身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全是俄文,难怪看不懂。
「你怎么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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