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一下
车子开走后,林思婉拉着他的手晃了会,撒娇的意味。
男人回头,「怎么了?」
「出去走走好吗?」她又凑近了点,拉过他的掌心摸自己的肚皮,撅着小嘴,「吃多了些。」
秦墨就着圆润的小肚子摸了会,笑着应,「好。」
可低头看了她眼,又说:「乖,先回去把外套穿上。」
冬意渐浓,外面飘着伶仃小雪,落在小姑娘白嫩的脸颊上,清清凉凉,到挺舒服的。
她生在南方,小时候极少见到雪,在英国那几年,她也未曾喜欢过雪天。
伦敦的雪,来势汹汹,用带着艺术的眼光来瞧,雪下得毫无美感可言。
她就喜欢这种轻轻扬扬的小雪花,如若印在画上,美的让人沉醉。
「等会。」秦墨圈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认真的给她整理好大衣的帽檐。
盯着他柔和的面容看了会,她目光落在他身后隐隐约约的别墅轮廓上,倏地想起什么,心间一热。
「秦墨」音色渐弱,「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
男人愣了下,问她:「想去哪?」
她走近,轻轻的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闷闷的开口:「我也不知道。」
过了几秒。
「就是不想住在这了」
秦墨抿嘴,突然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音色沉了些,「怕我触景伤情?」
怀里的小人不吱声,只是手不由的环紧了几分。
「思婉?」
「嗯」应声水气缭绕,他慌忙将小脑袋从怀里捞起来。
果不其然,眼圈红的格外厉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哽咽着,又带着几分愤怒,「你非得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你太过分了」
她越说越生气,身子推开了些,小拳头狠捶他的胸口。
「咳咳」他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復,几次重击下,轻咳了几声。
林思婉猛地收回手,见他眉间一瞥,心颤着,「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秦墨轻叹了声,掌心落到她肩头,低身对上她的眼,极轻的开口,「外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小姑娘很警觉,径直偏过头,「我不告诉你。」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僵持了会。
「让我猜猜?」
他眸色渐暗,可面色依旧平静,「他应该会说,我从小就是个父亲不管,母亲憎恨,还时不时要遭受母亲百般虐待的孩子。」
她待了,「秦墨」
「又或者说,即使她如此待我,可我还是对她心存幻想,用各种蹩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花鉅资买下她的画,只为挂在家里欣赏。」
「有意思的是」他漆黑的眼,亮的发光,他缓慢出声:「这个给了我噩梦般童年的女人,却是我深爱的人,终其一生的信仰。」
林思婉抬眼看他,他眸色清淡如水,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与他毫不相干。
没来由的,心慌乱的很,鼻子一缩,泪就滑落下来。
「你看,我都告诉你了。」男人音色沉静,在夜色中格外磨人心。
「然后了?」他盯着小姑娘的眼,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指腹轻刮过她的脸,擦拭她越流越多的泪水。
「你就会像现在这样,哭的让我心碎。」
她呼吸一落,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进他怀里,娇嗔的骂:「你混蛋你混蛋」
秦墨无奈的哄着,「好好好,我混蛋」
哭了好一会,她才慢慢扬起头,眼底水光粼粼,脸上还挂着泪珠。
男人想为她擦去,可抬手之际却听见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
「ta不是我的信仰。」
「画画也不是。」
秦墨身子一颤,呼吸混乱不堪。
「你才是。」她乖巧的贴近他心臟的位置,听他急促的跳动频率,羞涩的说:「秦墨,你才是我的信仰。」
一句话,不过几个字,可环绕进秦墨耳中,却成了迷醉人的音符,余音袅袅,悦耳动听。
男人垂眼,紧盯着那颗小脑袋看了会,唇角一勾,有股暖流从胸腔内喷涌而出,漫散到每一寸骨肉中。
沉浸在心底多年的寒气,这一瞬,被热浪衝散的烟消云散。
他头微低,唇就在她耳边,呼吸热烫撩人,「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小脑袋抬起,疑惑着,「嗯?」
「记不得了?」脸压下去,在她鼻尖上亲了口,柔声说:「我再说一遍?」
林思婉脸一烫,那些记忆全部都回来了。
音色小小道:「不用了」
那个夜里,闹脾气的小姑娘被他拢进怀里甜言蜜语的哄几句,瞬间就瘫软了。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心里只会藏着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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