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被他夸得勾唇,转了一圈,展示身上的裙子:“那当然了。”她翩飞的裙摆擦过霍凭景的衣角,霍凭景伸手,让她的裙摆从自己指尖划过。赵盈盈还未站定,忽地听见门外有繁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还有不少人交谈的声响。她愣了一下,看向霍凭景。霍凭景好似才想起来:“我约了几位大人商讨一些政事,忘记跟盈盈说了。”赵盈盈惊住,下意识便想往门口走,可她才刚往前两步,已经看见那群官员们的身影。她愣了下,不知为何下意识觉得这样走出去与他们迎面撞上不好,又调转了方向,视线急急忙忙在房间里转过一圈,而后落在了桌案上。她只犹豫了一息,便从桌帷下钻了进去。霍凭景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失笑。怎的像是在他这里做贼?他抬头,见那群官员已经到了门口,只好按下话语,回身至桌案前坐下。官员们走进书房,向霍凭景行过礼:“下官参见霍相。”霍凭景道:“免礼,诸位大人请坐吧。”赵盈盈钻进桌子底下才意识到,不对呀,她躲什么呀?她是霍凭景的娘子,在他书房里出现一点也不奇怪,又何必做贼一般?可现下她已经钻了进来,若是这会儿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那真是要丢死人了,不知道那群官员要怎么看她了。她叹了声,只好期盼他们快些商讨完政事,自己好离开。可偏偏他们畅谈不休,一点也没有结束的意思。赵盈盈蹲在桌子底下,又听不懂他们的话,只觉得无聊至极,都要打哈欠了。更难受的是她腿快蹲麻了,赵盈盈慢慢挪动着腿,想要换一个姿势。可桌子底下就这么点空间,又矮,简直寸步难行。她挪了两步,便把头撞到了桌案,不由得闷哼了声。赵盈盈赶忙捂住嘴。在偌大的书房里,女子的一声轻哼实在突兀,好几位官员都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停住,彼此面面相觑,显然都听见了那一声。他们就这几个老古董,一眼看全,所以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只可能是这房间里的……几位官员齐刷刷看向霍凭景。霍凭景也听见了,不止听见,他还瞧见了赵盈盈撞到脑袋的一幕,唇角勾了勾。但面对几位官员的眼神,霍凭景只当做无事发生。“怎么了?李大人,你继续。”李大人见状,只好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下官以为,西岚此举,简直未曾将我答昭放在眼里……”赵盈盈听见他们忽然停住,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好在片刻之后,又一切如常。她松了口气,将双腿伸展开,索性坐在了地上。于是几位正慷慨激昂的官员就看见从霍相的桌案底下,伸出了一条纤细的腿,女子的绣鞋难以忽视。众人再次对视一眼,看向霍凭景。只见霍凭景仍是面色如常,似乎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他们便只好再次继续。“下官以为,若是西岚与北面结盟,恐怕不妙……”赵盈盈坐在地上,听得无趣极了,不知他们还要商讨多久,她脖子只能梗着,也不舒服。她实在忍不住扯了扯霍凭景的衣摆,压低声音道:“相公,你们还要说多久啊?”她觉得自己已经声音很轻了,但几位官员再次凝滞了。霍夫人,你这么说话,大家都能听得见啊!你们夫妻二人的情趣还真是特别啊。霍凭景清了清嗓子,道:“抱歉,汪大人继续说吧。”几位官员哪里还能说得下去,对视一眼,皆借口告辞,很快匆匆离去。赵盈盈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道:“他们应当没发现我吧?”霍凭景眸中笑意渐深:“盈盈以为,他们为何匆匆离开?”赵盈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早知道我就不钻进去了,我当时脑袋傻掉了。他们应该不会多想什么吧?”霍凭景若有所思:“还好,他们只是以为,我们在这里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赵盈盈:“……” 试试只是以为?!这种误会难道还不够大吗!而且, 他们分明清清白白好不好,谁会大白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选这种莫名其妙的位置,做这样那样的事啊?赵盈盈小嘴一撇, 眉头耷拉下来, 懊恼地在自己脑袋上轻敲了敲:“我当时干嘛要钻进去啊?”
她嘀嘀咕咕的样子看得霍凭景眸中浮现笑意, 霍凭景倚着桌案好整以暇看她,顺着她的话问:“是啊?盈盈方才怎么会想到钻进去呢?盈盈在怕什么?”赵盈盈眉心拧着:“我也不知道呀, 就是看见他们的身影马上就到眼前了, 就感觉这么撞见好像不太好嘛, 然后一回头, 又刚好看见桌子啦。其实我刚钻进去就后悔了, 可是那会儿他们都进来了, 再钻出去的话,场面就会更尴尬了呀。”她说着,惆怅地叹息一声:“现在怎么办?误会这么大, 对你的名声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她看向霍凭景。霍凭景唇角微弯,道:“没事, 他们不敢说什么。”赵盈盈还是撇嘴:“不敢说,那也肯定会在心里想,真是的,他们的思想怎么这般污秽?难道我藏在桌子底下, 就一定是做那种事嘛?”霍凭景唇角弯的弧度更大,微微站直身子, 将还在懊恼的人拉进怀里:“好了,他们想任他们想, 左右没人敢乱说什么。那旁人要想些什么,总不能不许他们想,是不是?”赵盈盈还是一个劲叹气:“好烦。”她头一偏,瞪了眼霍凭景:“都怪你。你约了人也不提前与我说,还非要让我在这里换衣服!”霍凭景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嗯了声坦然认下罪行:“嗯,是我的错。”他亲了亲赵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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