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萱看向自己的丫鬟,丫鬟低头禀报:“姑娘,奴婢打听过了,隔壁住的那位平日里并不常出来走动。只偶尔有几次有人见过,是位年轻公子,年岁二十出头,似乎生得很英俊。平日里都是他那两位随从替他打点,且出手颇为阔绰。”赵如萱嗯了声,若有所思,又道:“你替我备一份礼,明日咱们去拜访这位公子。”她也想为自己争一争,在还未成婚之前,若是有更好的选择,她为什么不选? 马车第二日一早, 赵如萱便带着备好的礼出门拜访。朝南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赵盈盈,欢喜地打开了门便唤了声赵姑娘:“你来了。”待看清来人后, 朝南的笑容骤然消失。“您是?”赵如萱也被这人的反应弄懵了,她第一念头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姓赵?且反应如此欣喜, 打招呼的语气中又带了些熟稔。转念便又想通了, 他家主人自然已经送过一回礼, 想来自是知道他们姓赵。可后面这熟稔赵如萱仍是心中不解,她按下疑惑, 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道:“我是隔壁赵府上的大小姐, 特意上门拜访, 请问你家主人可在?”朝南已然收了欣喜, 表情礼貌而疏离:“原来是赵大小姐, 抱歉,我家公子今日不在家中。”赵如萱略有些失望,将备好的礼物送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既然你家公子不在,烦请转交。”朝南自是不会收, 他知道霍凭景亦不会收。他家大人一向深居简出,此前从不与人有任何来往,如今也只有为赵姑娘破例。可为赵姑娘破例是情,至于眼前这位, 大人才不会管她是谁。朝南仍旧笑着:“多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您还是带回去吧。”他拒绝得不留余地,赵如萱笑容有些勉强:“抱歉, 是我叨扰了贵处的清净,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朝南道:“您慢走,不送了。”说罢,便合上了门。赵如萱看着那扇被合上的门,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殆尽。丫鬟看她脸色难看,将头垂下去。“走吧。”赵如萱对丫鬟道,心中的怀疑却挥之不去。那小厮方才分明是欣喜的,好像早知道来人是谁,待见到她后神色失望。他在等谁?哪个赵姑娘?这条街上姓赵的人家就她们一家,她家中又只有姐妹三人,除了她,便是赵盈盈与赵婉妍二人,难道是她们之中的一个?赵盈盈已经与萧恒定亲,且此前感情一向稳定,除了近来有些争吵,想来也不至于影响什么。那就只剩下赵婉妍了。赵婉妍何时与这人认识的?难怪她前些日子似乎常常出门,想来是与这人私会?他们发展到何种地步?这下连赵婉妍也要嫁得比她好了。赵如萱心中有些不快,却又感觉无能为力。赵如萱失望而归,进门时正巧遇上赵盈盈要出门。赵如萱停下脚步,看见赵盈盈的身影脚步轻快,脸上神色亦欣然若喜,她还戴着昨日那条项链,一瞧便知精心打扮过。可那项链不是萧恒送的么?萧恒不是前两日已经回湘州了么?那她这会儿欢欢喜喜地是要去见谁?赵如萱眉头微拧,跟在了赵盈盈后面。她看着赵盈盈的身影出了门后,竟是朝着她方才回来的方向去了。赵如萱心中一凛,竟是赵盈盈?她愣神之际,赵盈盈已经进了院门。朝南松了口气,道:“还好这回是您来了。”赵盈盈啊了声,不解其意:“什么?”朝南连连摆手:“没什么。”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赵姑娘了,若是让赵姑娘误会他家大人可就不好了。赵盈盈哦了声,看向霍凭景。霍凭景今日换了身青色的衣裳,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如同仙人下凡似的,出尘飘逸。赵盈盈一时看呆了片刻,脑海中冒出个念头,想来月神大人穿那身帝释青的衣裳应当也有这么好看吧。她回过神来,霍凭景已经在她眼前。“走吧,盈盈。”赵盈盈嗯了声,与霍凭景一道上了马车,往醉心湖去。不远处,赵如萱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神色复杂。她赵盈盈明明已经有萧恒了,竟还想要更多,真是贪心。丫鬟在一旁道:“姑娘,咱们要告诉萧公子么?”赵如萱摇了摇头:“现在不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现下萧恒不在湖州,即便她想办法将消息告知萧恒,萧恒未必会信。即便萧恒信了,他喜欢赵盈盈,又没亲眼看见她与旁人如何亲近,或许仍会为她开脱,选择原谅她。或许,只有他自己亲自看见,才会生气。
萧恒若是要与赵盈盈退婚,赵如萱很乐意看见那种场面,她得不到萧恒,至少赵盈盈也得不到,那就很好。赵如萱看着远去的马车,与丫鬟回了府。宽敞的马车之中,赵盈盈与霍凭景面对面坐着。不知为何,马车分明坐他们二人很宽敞,可赵盈盈却感觉略显拥挤。她后腰上的热度仿佛还未散去。片刻之前,马车经过一处路口时,不知为何忽然蹿出一个孩子,为了不撞到那个孩子,朝南只得紧急拉停了马,马因此受了惊吓,便有些失控。马车里坐着的二人自然也因此颠簸起来,赵盈盈毫无防备,从座位上被甩下来,差点摔倒时,霍凭景伸手拉住了她。只是因颠簸,她被迫坐在了霍公子的腿上,而霍公子的手搂在了她的腰上。一时间,姿势颇有几分暧昧。赵盈盈当即有些脸红,而霍公子当即松开了她的手,甚是君子地解释:“抱歉,我是怕你摔跤。”赵盈盈点点头,她知道霍公子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她那被污染过脑袋里,倏地飘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这些那些的东西。在那本话本里,男主角和女主角就曾有过这样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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