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未婚夫日后婚姻和睦?霍凭景收回视线,转身进屋。萧恒上了马车后,与赵茂山见过礼:“伯父。”萧恒看向赵盈盈,笑容温柔:“盈盈,你还在生我的气么?”赵盈盈不看他,只别过脸,挑起帘栊看窗外。赵茂山看赵盈盈如此,有些不悦:“盈盈,你怎能如此没礼貌?萧公子在与你说话。”赵盈盈这才不情不愿地看向萧恒,答了一句:“没有。”她嘴上说没有,但语气硬邦邦的,显然与这句“没有”背道而驰。萧恒笑了笑,伸手牵住赵盈盈的手,哄道:“当日的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放低姿态,眉目间尽是宠溺。赵盈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又已然生了几天的气,不由得有些心软,道:“我已经没有生你的气了。”萧恒见她态度软和不少,心下明了,笑以更深:“我就知道盈盈最好了。”赵盈盈轻哼了声:“那可不,能娶到我那是你的荣幸。”萧恒忙点头应是:“当然,我荣幸之至。”赵茂山看着他们和好,心中也是欣喜,瞧着小辈间的打闹调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少时与梁氏在一起的日子,一时颇为感慨。法缘寺在湖州城郊外,在湖州城颇为有名,湖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都常来此捐香火钱,或是为家中故去的亲人做法事祈福。赵家马车停在寺外,几人下了马车,进了寺中。赵家也算法缘寺的常客,负责接待的小沙弥认得他们,为他们领路。“几位施主,请随我来。”法缘寺香火旺盛,寺门气派,香客们络绎不绝。寺庙里飘散着香火气息,一进来,人心也仿佛跟着静了。赵盈盈抬头望了望天,想起自己已经不记得模样的阿娘来,心底那点轻微的伤感霎时间漫了出来。法缘寺中属静慧法师最为有名,每年想找静慧大师做法事的人只多不少,静慧法师每日又只愿做几场,有时是没空的,差点赵盈盈便没能约上。还是萧恒给她想的办法,托人给约上了。想到这里,赵盈盈偏头低声对萧恒道了句谢。萧恒只笑说:“盈盈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赵盈盈听着这话,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像真有点小气,萧恒待她的确很好,挑不出毛病来。她垂下脑袋,抿了抿唇。几人跟着小沙弥到了做法事的殿堂,赵盈盈拿出事先抄好的经书,交给法师身边的小沙弥,与赵茂山一道跪坐在蒲团上,专心为亡母祈福。她在心里默默与阿娘说了许多话,说阿娘放心,不必为她担忧什么,又说起她近来发生的高兴的事。她其实不记得阿娘什么样子什么性格,只是从下人们和爹爹的言语中猜想,她阿娘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这场法事持续两个时辰,结束时,竟风云突变,原本还阳光明媚的天气,陡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香客们都挤进大殿里来躲雨,霎时间变得更为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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