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祖河发现自己被耍了,计九他们还有活路么?”
他说,“他们我会想法子保。”黑眸一深,“但是你,明天绝对不能去。”
她盯着他,“为什么?”
穆城语气冷漠,“你碍手碍脚。”
放屁。尚萌萌嘴唇咬得泛白,“你知道明天那种场合很危险,你担心我有意外,是不是?”
穆城薄唇紧抿,没吭声。
尚萌萌眼睛微红,“是不是?”
他在她的质问下沉默。
迄今为止,他的心情其实极其复杂,关于二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关于那个在幕后逍遥法外多年的黑手。他已经筹谋好了一切,只差最后一步,他就能告慰亡父亡母的在天之灵。
明晚,是最后,也最关键的一步棋。
毫无疑问,尚萌萌是好的诱饵,由她引蛇出洞,最稳妥,风险最低。如果他够理智,就应该像她说的那样,把她也放在局裏布棋,可这个女人,长在他心裏最柔软的地方,他不能让她承受哪怕一丁点的意外。
不是她承受不起,是他承受不起。
良久,尚萌萌沉声道,“饵不出现,鱼不会上鈎,你很清楚。明天如果我不在,魏祖河会立刻警惕,你们之后的所有计划都会落空。”
“如果落空,那就之后再找机会。”
“如果落空,你能保证三爷那边不出状况么?你能保证他能在那种突发状况下救出计九的妹妹么?”她喉头干涩,伸手轻抚他坚韧的颊,“用那么多人的命来抵我可能的‘意外’,穆城,你不会这么做的。”
他眸色极深,盯着她,“我会。”
“你不能。”尚萌萌咬了咬唇,沉声一字一句,“如果你心裏真的有我,那就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一切,所有的结果,好的,坏的,我们都一起承担,好不好?”
穆城没有答话,只是伸手把她抱进怀裏。
她纤细的双臂从他精壮的窄腰上环过,收拢,扣得死紧。她闻到他身上的荷尔蒙体味和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让她由内而外地感到安定。
他们一向没什么默契,但这一刻,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墙上的钟静静地走,时间静静流淌。
忽然,尚萌萌问道,“上次在j市的ktv黎,我让你学了一首歌,你会了么?”
屋子裏极静,不知过了多久,低沉而又略微沙哑的嗓音响起,“我从未如此相信,如此确定,谁会是我的宿命,直到你的光晕,在我黑夜降临……原来这所有曾经,只是作为背景,衬托终将破晓的黎明……”
他低低地哼唱,她安静地聆听。
不多时,一首歌唱完,尚萌萌清了清嗓子,说,“勉强,还行吧。”
穆城无声失笑,忽道,“萌萌。”
“嗯?”
“我第一次见你,是两年前。”
“……”
她眸光微闪。
他声音带着点柔和的低迷,像在编织一个梦境,“那天晚上,你和你妈妈从孟家大门走出来,我在车裏,看见你仰头看月亮,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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