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吗?”
“什么?”
金毛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震惊地抬起了头,几乎有些呆住了。
倾奇爱我,倾奇说他愿意和我……一起过一辈子?
他在这方面其实和空一样,都是极少流泪的人,泪闸甫一开就刹不住车,滴落在地下那些花枝上,是斑斑驳驳的晶莹痕迹。空如梦初醒一般,赶紧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坐下——又惊喜地发现倾奇对他的触碰已经没有抗拒了。
先前那阵子倾奇对他实在是心有余悸,空也懊恼,清醒的时候知道不去为难他,狠狠忍下了欲望,只尝试着趁他睡着了再抱他。结果一碰到倾奇的背他就会被惊醒。空内疚于自己那时的急迫和暴躁,除非倾奇主动,他再也没碰过猫一根手指头。
“真的吗,倾奇?你别骗我。”空紧紧搂着他,小声在他耳边说话。“我以为你不喜欢在这里,才说要走的,我错了,倾奇,对不起。”
重新抱到他的感觉真好,倾奇还是那么轻盈又柔软,身上带着花草的芬芳气息。空大着胆子去吻他的眼泪,倾奇没有推开他,只费劲地把自己从那个紧得要命的怀抱里转了半圈,把头靠在空肩上,空听见他长舒了口气。
“我总和女仆长说你聪明……你聪明在哪里?”倾奇越想越气,死死地揪住了空的袖子,“追我要我亲自教,教了又学不会,还总是惹我生气!你……你就是……”
“我笨啊,我早就和你说过嘛。”空委屈巴巴地蹭他的脸,“这是刻板印象——你不能因为我生意干的还可以就认为我在这方面也行。”
“……笨死算了。”
“那还是不要吧,我还要抱倾奇。”
没用的废话说完了,两个人依然紧紧抱着,一起沉默下去。天已经黑透了,这阳台逐渐地有了些冷意,空打起精神,一把给倾奇抱了起来。
“别着凉,我们先回去。”他把猫放在床上,再披上一条厚毛毯,“冷不……”
“你不走了?”
倾奇打断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人瞳色浅些,一对眼珠琉璃似的,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美得惊人。他似乎想立刻就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连语气都难得地急促起来,“也不会离开?”
“我已经准备好了,倾奇,从我向你表白的那天就已经尽全力地准备好了。倒是倾奇……你有想明白吗?”空干脆在床头坐下,把倾奇一只冰凉的手腕握在手里,“我才十八岁。”
他想说的是自己太过年轻,羽翼未丰,还不足以在本家站稳脚跟,还得在那座宅子——或者也有可能换一座,但总归都不是他喜欢的地方——待上好几年。空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这样就势必与倾奇聚少离多,他怕倾奇接受不了,得先说明白。
猫却听错了意思,阴恻恻地答道:“是啊,我比你大了快十岁。现在想起来后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崽子磕磕绊绊地才解释明白自己所想,末了担忧地看着倾奇,生怕他会因此拒绝自己似的。猫倒是不太当回事,这几个月的日子不也是这么过,他觉得这就挺好,没什么可挑剔的。
“……那我不在的时候倾奇想做什么?”
“先去给家里上个坟吧,再把花园做好,那儿不好看,没有凉亭,葡萄架,也没有秋千。”倾奇给他顺毛,“总归闲下来了,我就自己试试看。嗯?好了,别那么看着我,没有你我也是可以活的,别担心。”
空就小声问:“你能把我也带去见见你家里人吗?”
倾奇愣了愣,笑着说好,只是满门抄斩,并不好看,他早打听过了。昔日的贵族门楣死后没什么墓园,就一片坟山,大家挤挤巴巴地躺在下面,头搭头脚搭脚。不过一想到家族犯下的大错,倾奇就觉得这已经算是个很好的结局。
“我还想在坟前把奴契烧掉呢,带着你就有点奇怪了。谁会在主子面前烧奴契啊?”倾奇无奈地笑了笑,往里挪了些,“外面冷,你也躺进来吧。”
“你想的话,我给你烧给你道歉都行。”空磨磨蹭蹭地靠近倾奇,再试探性地去搂他的腰,直到把整只猫都抱进怀里,像以前一样,像小时候一样。
“别害怕,你不想的话,我什么也不做。”空慢慢拍着他,“我不走,你也是,咱们得好好过日子。”
他一下也不敢动,怕惊扰了怀里的爱人,也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倾奇却从他怀里探了个头,嗯了一声,语气上扬,又搂住了空的腰。
“我不怕,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啊。”他抱怨似的亲亲空的脸,见这木头还呆着,浑身肌肉都紧绷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又恨铁不成钢地去摸他下边。“我的意思是,空,要做吗?你硬了。”
空骤然被碰了碰命根子,人都抖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不要,我知道上次把你弄疼了。你说有一不就能有二。”
“这句后面还有一句是有二不能有三。一有了,二你也试试吧。”
倾奇的手摸进他的衣服里,描画着肌肉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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