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开始在他肩上撒泼打滚。钟黎无奈,把小南瓜接到了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到了家里,她喂给他好吃的他还不肯吃,噘着嘴坐在宝宝椅子上闷闷不乐。容凌给他热了酸奶,他倒是愿意张口了。他一边抽泣一边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杯酸奶很快就见底了。钟黎憋着笑,准备把空了的酸奶杯子扔去垃圾桶。小南瓜嗷嗷嚷着,手舞足蹈,话却说不利索地喊着“妈妈”。钟黎不解,容凌接过空了酸奶杯倾过来给他看,又晃了晃:“看到没有,没有了,妈妈没有偷吃。”钟黎无语凝噎,原来是觉得她故意偷吃。这小孩子……小南瓜这才消停了,开心地踢蹬了一下小脚丫。容凌把他从宝宝椅上抱下来,抱到一边跟他玩积木了。可是小南瓜热衷于搞破坏,他不爱搭积木,但是很爱啃咬,软积木很多都缺了角,看着像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容凌好不容易搭完一个城堡,他咯咯笑着扑过去,一下子把城堡给推翻,然后笑嘻嘻蹿到一旁,又回头冲他嘿嘿笑,一副得逞的样子。“爸爸的城堡被你推翻了,快过来赔我。”他佯装板起脸。小南瓜一点儿不怕,仍是嘿嘿笑着。钟黎给他们切了盘哈密瓜,塞了一块到小南瓜的嘴里。-小南瓜一开始上托班时总是哭,但过了一个礼拜已经能完全适应了。他在学校里吃得比在家里还乖,也不怎么挑食了。一个月后,说话也利索了很多。钟黎很欣慰,开始后悔没早点送他过去。小南瓜的性格也变得活泼了很多,在家里还会抢着拿扫帚帮忙打扫卫生。钟黎就给他买了一套小孩子可以使用的矮扫帚和矮畚箕。小南瓜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扫地。钟黎觉得解放了双手,只让阿姨在旁边帮忙看着他,躺在沙发里嗑了会儿瓜子。容凌看了她会儿,回头给阿姨使了个眼色。阿姨是个有眼力见的,抱起小南瓜就到外面花园里玩去了。钟黎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他:“你干嘛?”“一整天都耗在小南瓜身上,今天该分点儿时间给我了吧?”钟黎把手里的瓜子放下来,没好气:“儿子的醋你也吃?”“不是吃醋,是觉得你对你老公过于忽视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让我的工作积极性大受打击,养家糊口的能力都打了折扣,长此以往,不利于家庭和睦。”扯吧,就扯。钟黎都无语了,这都能扯一块儿?该怎么说他好呢?她觉得没法评价,索性不评价。容凌闹够了,不逗她了,俯身捞过她的手,放在唇下很轻柔地吻了吻。温热的气息萦绕着,像是笼在暖炉里,也像是沐浴一场夏夜里潮湿的夜雨。钟黎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太像自己的了。抬头是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眸光,她脸颊缓缓通红,似察觉到某种即将要发生的念想,人不觉往旁边靠,下一秒手却被攥着拉了过去。因着天旋地转而发生不自觉的轻哼,在寂静的夜晚,是撩人心弦的催化剂。容凌的唇压下来覆住了她,温柔中不失强硬的引导力量,强烈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钟黎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无意识的声音,手握成拳又松开。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有些飘飘然,咬下唇,却不自觉咬了他一下。耳边是他沉闷的笑声,他坚实的臂膀勾带着将她往上推,她人往后,脑袋磕在了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一双腿却向上延展弯折。他似乎怕她受累,叹息着替她挽起。鞋子掉到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两条雪白的玉腿勾挑着搭在他臂弯中,摇摇晃晃似要往下坠楼。钟黎觉得赧颜,想要合拢膝盖却怎么也无法,目光只好别到一边。这个位置,站在中间的他可以自上而下一览无余。明明她都不去看他了,可还是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沙发似乎也被推得晃动起来,钟黎感觉有些酸麻,背脊因长时间磕碰而有些微微火辣。没办法,她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了,虽然都是当妈的人了,丝毫不见岁月感,仍如含苞待放的一朵娇花,惹人摧残。她的头发已经散乱地披在肩上,半遮着潮红的脸颊。所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如此。
容凌戏谑地吻住她柔软的唇:“行不行?腰吃得消吗?”钟黎蜷缩在他怀里,被他半拖抱起来。这个姿势实在是羞耻,她摇着头不肯吭声,拒绝还是不说话都只会徒增窘迫罢了。偏偏他像是有意为难她,不轻不重地也要问她两句,是不是重了。后来看她实在累了,他坐到了沙发里,拉着她的手说话。钟黎脸上汗津津的,已经累到说不出来,只能趴在他怀里听着他说。她岔开腿坐在他身上,膝盖弯在两侧,裙摆已不自觉往上蜷曲堆叠成了一层又一层如波浪般的褶皱。这样凌乱,更显妩媚动人,荡人心魄。大年夜,窗外竟然放起了烟花。钟黎吃惊地朝窗外望去,问他北京不是禁燃吗。“外环可以。怎么,你也想放?”他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钟黎累得趴在他怀里,声音也娇软得如餍足的猫,随着轻微摇头的动作,她毛茸茸的发顶搡着他的下巴,好似有一只小手在他心里不断撩拨。容凌深呼吸,垂下眼帘定定望着她。她却好似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饶有兴致地跟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是有点想,我小时候可喜欢放烟花了,我们小县城里也没人管。到了北京后,很久没放过了。”“那大年夜过后我们去外环放。”“真的?”“骗你是小狗。”他掰过她的下巴再次深吻她,手不自禁收紧,扣着她的腰肢,宽展的手背上都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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