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愿愣了愣,张嘴也说不出话。
该死,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也真是不走运,发情到被送进医院居然还碰上生活圈里的傢伙……不过事到如今,你应该没有天真到还搞不清楚这一点吧?关于我靠近你,不怀好意。」
「……你简直……你难道讨厌我吗?」洞里本就昏暗,杨悦又背光,上官愿摸不透他的神情。不过那也不过是藉口,因为即使把他曝晒在亮堂堂的艷阳下,上官愿依旧会读不懂他。
「……是吗?你是这么解读的?」杨悦笑了,给了句模稜两可的回答,不清不楚的把上官愿一池春水搅动得混浊不堪。
杨悦又低头凑了过去,这次上官愿没再躲,应该说是即使想躲也无路可走了。
紧闭的唇轻而易举被他撬开,他舌尖探究着上官愿嘴里的每一处,上官愿被他吻得发慌,一颗心突突直跳,嘴被他堵上,可却也忘了怎么用鼻子好好呼吸,他紧紧抓着杨悦的外衣,在他衣服上抓出了皱褶,皱巴巴的,纠结的像是自己那颗兵荒马乱的心。
没多久,杨悦才松开了他。
「喔?」他话语里仍是饱含幸灾乐祸:
「你怎么硬了呢?」
上官愿也知道那是体内两种信息素紊乱导致生理上的难以抑制,可羞愧和难堪仍是将他吞没:
「我讨厌你……」上官愿抓着他的衣襟,话还没说完,杨悦的膝盖就抵了上来,蹭着他勃发的慾望:
「啊……不要……」上官愿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握紧的拳头往他胸膛一阵使劲地揍,可杨悦彷彿不痛不痒,他握住了他的手:
「“讨厌”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但凡我给你的,都还请你甘之如飴。」两张脸凑得很近,他的声音直接鑽进了心里,像是有一隻手紧紧捏着心脏。
「混帐!」上官愿朝他啐了一口口水,杨悦没躲开,唾漠沿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滑落,他微微一笑:
「你给的我一向不讨厌,」他指尖轻轻擦去了脸上的水跡:
「那又怎么会讨厌你呢?」
他的手慢慢地往下,探进了上官愿裤里:
「这里那里的,都被你自己弄得黏答答的。」含笑的嗓撩拨着神经,上官愿瞪了他一眼,不过这种时候那眼神里比起兇更是媚。
杨悦抬起眉,加深了嘴上的笑:
「你想在这种破烂洞里?元享他们随时可能往回走。」
上官愿的情况卡在快发情可又不至于到那程度的状态,不上不下。
他挣扎着,杨悦这人到底是好是坏在他心里越发难以估计。分明温柔地会替他在每次发情后擦拭身上的痕跡,整理一团乱的环境。可混帐起来的时候,又这般让人生气……。
可即使他是不怀好意,他是坏的透顶又能怎样?
如同杨悦说的,他只有他。
杨悦的掌包覆着上官愿的肉棒,他看着他,低声问道:
「想射吗?」
上官愿踌躇了一会,才点点头:
「……想。」他到底是想先压下这股慾望,而杨悦知道怎么做能抑制发情。
杨悦没回话,只是蹲下了身,替他解开了裤头。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覆了他,龟头抵在他喉咙口,杨悦却毫不在意,口腔的嫩肉磨擦着肉棒表面敏感的神经,上官愿叫了出来,短促的媚叫很快的被他压抑,可那曖昧黏腻的呻吟却在空荡的洞穴里缠绕回盪。
在控制不住发情之前,射进了杨悦嘴里。
等两人终于走出来之后,外头的阳光炙热刺眼的让上官愿有些不知所措。阳光像会扎人似的。
杨悦仍是不紧不慢走在前头,看上去是漫不经心也有些懒散,可哪怕上官愿只是绊一下,他都能知道。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上官愿忍不住抱怨,总觉得自己被他捏在手心玩。
杨悦没回头,阳光把他照得金灿灿的:
「不过是一个善良的人。」
「……」
一路沿着登山步道走到了观海亭,上官愿早已是气喘吁吁,而杨悦却仍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人在这。」杨悦朝他道。
上官愿根本没空管有人没人,他直奔着凉亭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杨悦从他身旁经过给了他一瓶水,顺道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体能到底多差?你肯定是一放假就睡一整天的那种人吧?」
上官愿仰头灌了一堆水,水滴沿着嘴角滴落,被他用手背一把抹了,狼狈的应了一句:
「反正绝对不是连假週末会带着便当和运动饮料去登山的那种人。不过你该不会正巧是吧?」他看向了杨悦,只见他倚着栏杆,正饶富趣味的看着底下一整片熠熠生辉的海洋。
可他的话,杨悦却也没听漏:
「很可惜,我是会睡到日上三竿的那种人。」他回过头看他,声音低低的,鑽进耳里像震着心脏:
「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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