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一周。”
“一周?”
董郁的音量不自觉大了起来。
“反正可以先拍别的配角的戏,这是导演自己提的,你可别怪他。”
挂了电话,董郁又开始心神不宁了起来。
为什么是一周啊,这不会太久了吗?
不会剧组嫌弃他想趁机换人吧。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华星太子爷也去了好歹他也算是明面上有人撑腰的。
妈的为什么他总能给她找事。
董郁蹲在楼梯间的墙角,深深发出了一声叹息。
第二天上午十点,她爸来接她姥姥出院。
“你妈和我说,希望你能帮忙照顾一下姥姥,她说姥姥喜欢你,她也不适合一直待在姥姥家。”在她舅舅给她姥姥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爸和她说。
这意思就是让她也住在姥姥家一起照顾她。
“你妈说,估计就最后几天了,已经不是今年不今年的事情了,脑梗塞已经堵了很重要的一片区域,现在能有意识都是奇迹的状态了,但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让老人家知道,想让她自然地在家度过最后的时光。”
所以这次才人这么齐全,所有人都来了一趟吗?之前基本上都会缺个一两个人的,b如她和徐君豪合作那会儿就经常因为没时间就不来了。
她看着姥姥现在状态还不错。
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吗?她不太想去想。
她爸的秘书推着她姥姥上了车里并给她系上安全带,她和姥姥坐在最后排,姥姥一直看着窗外北京的风景。
她已经两年没出过远门了。
“妈,小敏她们说这周末带您去逛逛植物园。”她舅舅和她说。
“啊?”
“植物园。”她舅舅又加大了一些音量,“最近说有花展,可漂亮了。”
“啊。”她姥姥听懂了,点了点头,“好,好。”
把姥姥送回家之后,她又回家拿了点东西,然后住进了她姐姐嫁出去之前一直住的房间里。
姥姥家有她舅妈c劳着,更是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她忙活。她觉得这样实在不好,但最后也就是负责端端盘子什么的。
她姥姥到是很开心,说有年轻人饭桌上了就是有了新鲜气儿。
就是不知道这话在她舅舅舅妈这里听着是什么个感觉。
吃完饭后,姥姥拉着她看电视,但其实她听说姥姥已经基本上看不见了,不过她在家也不能做点别的什么了。
到点,她舅妈要帮姥姥洗澡,她要帮忙她舅妈还显得很惊讶,说‘你前几天连这个都g了?’,不过她到底还是没让她帮忙。
她也不能啥也不g,还是守在门口,帮着舅妈把姥姥从浴室扶回了卧室。
姥姥的床挨着一个老式木质书桌,书桌的上面压着一块玻璃,玻璃里面尽是老照片。
有黑白的,她妈四个孩子还很小的时候的,姥姥年轻时候的,还有几张她们之前的亲戚的。
二姨年轻的时候曾经动员姥姥试图回过一次去找之前的亲戚,不过他们都搬了,找不着了,姥姥姥爷也从来没说过想找。
不过现在姥姥眼睛也基本看不见了,跟她说这个也没用。
姥姥姥爷睡的很早,但舅舅舅妈不是。
于是姥姥姥爷睡了之后,他们三个不知道为什么打起了斗地主。
“一个a?”她不确定地出牌。
“我一个2。”她舅舅把她给扣si了。
这把又是她舅舅赢了。
谁赢了谁洗牌,她舅妈给她倒了杯果汁:“以前萱萱最喜欢喝这个牌子,好久没人陪我们打牌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过年我们经常打麻将,那时候你还上来打了两把。”
她点了点头,小时候的过年可是热闹多了,他们初一到初五都会呆在姥姥家,天天都早晨七点起来过去午夜才回去。
那时候北京还没限制烟花,她舅舅每年都会从河北那里特地‘偷运’一点那种火药足的不让卖的大礼花,炸出来那叫一个好看。
“最近工作咋样?”她舅妈问。
“还好。”她回答。也只能回答还好了。
还好,她舅妈也没多问。
在姥姥家住了两天,到了程翔宇来北京的日子。
秦项明早就把机票都发给她了,她拒绝了华星的‘想不出名也得出名’派保安接送机,不得已又联系了一下地勤的人,落地之后就把他用摆渡车接到了贵宾通道。
贵宾通道可不对外开放,这也就意味着,她要么得派人去接他,要么得自己去接他。
她舅妈一直情商很高,看到她看手机的频率高了一点,就在洗碗的时候说她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这儿有他们就够了。
她想了想,还是去接了他,这样别的不说好歹她舅妈晚饭也能少做个人的口粮。
她觉得她住在姥姥家还是添麻烦多过帮忙。
她在贵宾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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