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不是?啊?”她妈抓住她的衣领拼命往外撕,同时抬脚朝她x口踢去,“你说说你姥姥si了之后你掉了一滴眼泪吗?你自己说说?你就一点都不觉得伤心吗?那可是我妈啊!你是不是我si了你也觉得好了?是不是?我妈就是taade被你们谋杀的!”
医院方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挨了三脚之后就有人闯了进来,只不过在他们忙着控制住她妈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后心磕到了床头桌,差点让她以为自己要当场去世。
她叫着她是杀人犯,要报警抓她,她看见了她半夜把她姥姥给闷si了之类的话,很快就被医院的人注s了镇定剂。
医院的人看她衣冠不整,于是给了她一件病号服,同时也对她进行了合理地怀疑。
他们让她等在空的就诊室里,然后很快她爸下来了,大概从楼上的医生那里了解到了她姥姥的si的具t过程,又过了没十分钟他们就放走了她。
“我还要和你舅舅二姨他们商量葬礼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她爸跟她说。
“我知道了。”
她也觉得自己是该回去了。
她也彻底认清楚了,关于她呆在在这里只会让事情变的更麻烦这件事。
才十二点多,董郁走出医院的时候太yan正打在头顶。
她伸手遮住晃得让她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日光,周围进出医院的人有些警戒地看着她,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穿着jg神病科室的病号服。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畏惧那些人的目光,像是逃跑一样快步走到了停车场,程翔宇却不在车上。
车钥匙可在他手里啊!
董郁焦急了起来,她不想再多一分一秒地暴露在人的目光下了,她想要立刻钻进属于她的地方。
她拨通了程翔宇的电话。
“喂?”对方的声音被背景音环绕着,听起来有些杂乱。
这附近她还挺熟悉的,她听出来了,他应该是在旁边一家连锁盖饭店里。
也是,他是得去吃个午饭的,这抢救说不好就得动辄十几个小时几十个小时的,他还能一动不动等着她?
她叹了口气,自己在着什么急啊。
放眼这停车场,地方这么大其实也没几个人,因为这是军队专属医院,停车场只开放给一定等级以上的人及其家属,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
“宝宝?宝宝?”
她现在突然又觉得这里太空旷了,怎么说呢,明明太yan正当午地打在柏油路面上,但由于什么都没有反而让她感觉到了奇怪的寒冷,渗入骨髓的的寒冷。
“我马上回去。”
她听到电话那头说。
其实他也不用马上回来的,她又不是连饭都不让吃的混蛋上司,她这可是正经公司。
程翔宇果然回来得很快,能看出他是跑回来的,帽子还挂在脑袋顶上但口罩都忘了带,还好他糊,要不是他糊他也去不了什么盖饭店就是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董郁移开了目光。
然后他抱住了她。
说实话是真的很痛啊,他抱得这么紧让她的两条胳膊不得已地外扩,从而拉伸到了她x部刚刚被踹过的地方。
这疼得她咬牙切齿,也正是因为太疼了,她才挤下来两滴眼泪。
这可是外面,别持糊行凶啊,你好歹也是偶像。
以上这些都是心理活动,也没什么特殊理由,她就是不太想张嘴。
说话太累了。
过了好久他才放开他,不过也多亏了他,感觉她的身t的内部没有那么冷了。
“你怎么穿着这个?”他问。
好麻烦。
但是被问到了就不得以非得张嘴了。
“太激动了。”
“什么?”他完全没理解她的话,但她并不想进一步解释。
短暂的沉默后,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姥姥还活着?”
好烦,活着就是活着si了就是si了,不过就是个状态形容词而已,用得着说的那么忌讳吗?
所以说才麻烦啊,家属本人明明也没有那么在意区区旁人非得跟天塌了下来似的。
“si了。”她说,然后还是解释了一下她的着装,“大家哭的时候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点药水,医院人给换的。”
真是扯淡的理由,先不说为啥si人旁边会有有颜se的药水,只是打翻药水而已有必要换衣服吗?
还好他也没追究。
回到家后,她的心态从前一天的‘必须要g点什么’变成‘什么都不想g’。
说话也不想说,路也不想走,想坐在沙发上当一个靠光合作用维持生命的植物。
但是与之相对的,和她同在一间屋子里的程翔宇又让她心烦。
算是她求求他了,他去g他自己想g的事情好不好,别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时不时地朝她这边投过来的混杂着担忧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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