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焕十天前报到之后,便找了个清静的农家寄住,那农家位于大都城外,廷焕告诉主人:他是慕名而来参观擂台盛会的游客。这样的人、近半个月之内充斥在大都街上,有些阮囊羞涩的,就会找城外农家寄宿,花费可以省很多。所以,那农家主人殷勤接待了远道游客,真的把他当作普通人了。
为什么不直接住在天坛公园的别墅里呢?很简单,廷焕想要游逛大都城,最好的方法就是化身为游客。虽然别墅区没有人敢偷窥,但是出入的通道有层层把守、加上结界限制,每经过一次,就要验一次身分;喜欢低调自在的廷焕,还真不想每次都收穫一堆艷羡崇拜的眼珠,所以情愿扮作一个普通人、在城外找个农家寄住。那好心的农家主人,是个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头儿,每天赶着驴车进城摆摊卖菜,就会顺道捎上廷焕一程。扮作普通百姓的廷焕,自然不会在老农夫面前使出灵力法术,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每天天刚亮就坐上驴车、跟着赶第一批进城。傍晚时分,或是月明星稀之时,廷焕也情愿用两脚走上几里地,老老实实地走回农家。
像廷焕这么悠哉的擂台选手可不多。
大多参加擂台赛的选手们,不但早早入住天坛公园的别墅区,更是每天早起贪黑的打熬灵力、或闭关修练、或勘察擂台场、或打探其他选手的独门秘技;务要在比擂台赛的时候大放异彩。
能够进入决赛的人,当然都是一时之选。在坊间,也不能免俗地出现了赌盘和各种小道消息,甚至有好事者、评点整理出各主要选手的能力优劣点,做成参考指南,供百姓们下注参考。
其中,呼声最高的有五人:分别是枫城的晓、徐州城的猛、长安城的鷲、承德的格尔沁、和隶属于元国的呼延紇。
「喂,明天第一场,你赌谁出啊?」
「那『隐士榜单』上的五个,我都下注了。只是,赔率也未免太低了,一赔一点七五……根本就是聊胜于无嘛!」
「我倒是看好『许晴娘』这个小娘子。再说了,良善大道法师不就是一女流吗?我觉得这个『许晴娘』会是匹黑马。」
「『许、晴、娘』?我找找,她的战力被评在二十名,你确定要押她?」
「唉,那个战力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儿,明天擂台场上才见真章好不?一比十八的赔率,可是比你那一点七五好赚吧?」
「你别傻了,依我看,要赌就要找个靠谱的;我跟你们偷偷说啊,我有内线消息:那个人称『清明公子』的欧阳清明,才是真正的高手!」
在经过『快意坊』的门前,子灵不经意听见了上面那一段对话。她一时好奇心起,想知道自家师父的排名如何?便凑了上去,开口问道:「这位大哥,借光。请问一下,您说的『隐士榜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姑娘,你不是大都人吧?连『隐士榜单』都不知道。我告诉你,这是预测擂台赛最准的一个消息。」被称作「大哥」的中年男子,不自觉地吸了吸鮪鱼肚,抬头挺胸、容光焕发地回答年轻小姑娘的探问。
「不不不,你别听那胖子瞎吹,我觉得最准的还是我手上这份『天机诀』,这里面的预测,可是天机道人神准的推算呢!」一看到那胖子像战胜的公鸡般挺起胸膛,另一个才跟人争论完一轮的瘦高个儿,又转头加入了这边的战局。
「各位大哥,小妹我一窍不通,不如都借我参考一下吧?」子灵眼见几个热血汉子纷纷递上自家服膺的「小道消息」,只能堆了笑脸一一收下。
她仔细的查找了一阵,想要找到廷焕的名字与排行,结果:「隐士榜单」__第三十八名之外还、没廷焕的名字,「天机诀」___只到第二十五名就停了、二十五名之内依然没有廷焕,「擂台解析」___终于找到廷焕的名字了,却排在第四十九名。
饶是子灵心态健全,这下也不禁沉下脸来,大家都不看好师父,对她可是莫大打击。
见她一脸乌沉沉的,那个挺着鮪鱼肚的中年男子,小心地问了句:「小姑娘,是不是你认识的人不在这榜单上?」
那高脚竹竿也附和着说:「小姑娘别难过,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真要认得一位过了出赛的选手道法师、就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要想认识的人,挤身在堂皇的前几名呢?」
另一个脸上生了个酒糟鼻的圆脸矮子附和说道:「认不认识不重要,能让俺赢钱才是硬道理!」
「说的对!我们还是赶快在封盘前下好注吧!」后面不知有谁吆喝了这么一句,大家恍如大梦初醒,急急挤向买注柜台,就有个人好心拉了子灵一把,说道:「小姑娘,你难得躬逢其盛参加了这擂台会,就姑且买一注玩一玩嘛!也算个留念。」
子灵却不过这群豪迈的北方汉子拳拳盛意,就也跟着人群,来到下注柜台前。
她找那「选手号码牌」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边发现了写着廷换名字的号码牌;太冷门了,所以登记的服务生愣了半天,才找到廷焕的籤条。
在大都,下注买的是籤条,籤条上不但标明了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