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觉得委屈,就差没咬住手帕啜泣了。瑕则是不耐地敲了敲桌面,催促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也别偷想他。」瑕横来一眼。眼神很犀利,但眉宇间因想到凌鹰而生的暖意却是藏也藏不住。
什麽嘛……竟在他这鲁蛇面前光明正大地放闪!这有天理吗?
瑜一面磨着牙,一面却仍屈服於对方的y威,一五一十地道:
「几个月前,组织里的确丢了一把枪,後来那丢枪的无名小卒在某次行动中si了,这事便再无人理会。我想,那就是一切事情的起因。青帮的某人拿到了那把枪,s杀宋玄之後,将枪落在了现场,想要嫁祸给我们冥门。一切就如同护法所料。」
方才虽然没大没小地大肆抱怨了一番,但瑜还是暗地里赞叹男人的料事如神。甚至,也许男人早就察觉,这一切的幕後主使者是谁,只是欠缺证据而已。
瑕点点头,闭上眼,陷入沉思,问道:「还有吗?」
对他而言,发现事实,并不难。重点是,这些事实,能不能为他所用,让他能够更进一步,收服某个人的心……
真是矛盾啊……既想要不顾一切的,摧毁那个人的信仰,让他能够再无悬念地投入自己怀中,偏偏又害怕见到对方露出生无可恋的萧索表情……
害怕……他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呵……真是要笑掉人大牙了。
瑕淡淡地g起一抹冷笑。瑜续道:
「这个青帮的某人,就如同护法所料,就是宋于卿。宋于卿虽擦去了枪身上的指纹,其他地方的指纹却没有销毁得如此仔细。我与组织里的监识好手在那墓园地毯式的搜索,找到了他的确有到达现场的证据。所以,一切便说得通了:他不知透过何种方法取得了我们冥门的枪,然後,在谁也不晓得的情况下出门,抵达墓园,然後,」瑜作了一个扣下扳机的动作。「杀了自己的父亲。」
啧啧……真是看不出啊……那麽美丽的一张脸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身骨,竟然会有这麽狠毒的作为!果然人家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是有道理的。瑜小小抖了一下。
瑕依旧闭着眼,长指在桌面上规律地打着节拍,似乎象徵着他的思考节奏。
「有查出他为什麽这麽做吗?他小时候的绑架案?是否与那个有关?」
他想起了凌鹰告诉他的,关於宋于卿小时候曾被绑走,还被凌nve的故事。
瑜歪了歪头,道:「这点实在很吊诡……那绑架案我也有查到,但其实没什麽特别,後来宋玄抓出了幕後主使者,直接灭了他们替儿子报仇,也算是尽了父亲的义务。你要说他们之间真有什麽重大的过节嘛……」
他摇头晃脑,瑕却忽然弹开了眼皮,从皮椅上一跃而起,对他b了个噤声的手势。瑜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此刻,门扇正缓缓敞开……
一脸苍白,看来摇摇yu坠的凌鹰就站在门後。
「鹰鹰!」瑕的招呼和笑容看来有些异样的灿烂。「怎麽来了也不说一声?找我吗?」
他绕出书桌,轻快地走向对方,凌鹰却大吼一声:「别过来!」
这三个字,像是耗尽他所有气力,吼完後,一时半刻之间,两人皆是相对无语,只听得凌鹰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良久,凌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谁……?」他望着瑕,问了这一句。
「你们是谁……?」凌鹰的视线轮番扫视着眼前的两人—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的人,现在却发现:原来自始至终,他从不曾了解什麽。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他方才听到的谈话内容,太过离奇,令他脑袋一片混乱……他又有那种,不知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的感觉了……还是说,其实他早就已经疯了?早在帮主si去的那天起,他就疯了?否则,他听到的不可能是真的……于卿他……杀了帮主……?!还有,医生他们,其实是……?!
「你们是谁?」他沉沉的,用泣血的语调,再问了一次。
瑕面无表情,瑜则是不安地动了动,说:「小鹰,你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他再度对着瑜大吼,後者缩了缩肩,露出一个惊吓的表情。他转向瑕。「我很冷静……」他着魔似地重复着这句话,望进那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魔魅眼眸,似乞求能在里头发现些什麽……什麽都好……能够推翻他方才听到的惊人事实的东西……都好……但是他失望了,他什麽也察觉不出。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谁?」每一字都像是从他的齿缝中挤出。
瑜来回望着正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心中冒出了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呜呜……糟糕了……被小鹰发现了呀……而且他看来好生气的样子……护法你倒是说些什麽呀!!
他心中的祈祷再一次落空。从头到尾,瑕都没有开口—没有回答凌鹰的问题,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就只是静静站着,看不出心中所想。
凌鹰则是自顾自地续道:「所以,从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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