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梁氏手上一滞,到是没放手,拉着梁明珠坐下,好似并未听到苏氏的话一样,只管对着梁明珠道,“原想着去瞧你,到不知你今儿同你母亲一道儿过来了……”她说到这里才看向苏氏,笑着道,“嫂子也是,这过来也不使人给我递个消息,焕儿他呀,也往庄子去了,陪他祖母几日尽尽孝心呢。”
苏氏还未表示怀疑,梁明珠就有点急了,几乎不加掩饰地问道,“姑母,表哥他怎么就去庄子上了呢,怎的、怎的都未说上一声?”
二太太梁氏虽得了秦二爷的话,心底里还是有些顾忌国公爷,面上还装若无其事一样,“明珠,你这怎么说的,去陪老太太还要说甚么吗?”她望向苏氏,“嫂子,兄长他还会惦记焕儿吗?当初我想着让焕儿娶了明珠,偏兄长他不同意,总说焕儿不成,现下儿到叫兄长惦记上了?”
苏氏掩嘴笑,“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两家子就算这亲事不成,你同咱们家那位山长也是嫡亲的兄妹,难不成你还要埋怨起你兄长来?你看看明珠,前儿见着焕儿送府上表姑娘出嫁那脸se不好,就惦记着过来看她这位表兄,你到要再说起这样的话来,岂不是叫明珠难受?”
梁明珠面上便红了起来,是叫梁氏的话给羞的,“姑母……”
二太太梁氏见她这般模样,想着到底是自己的亲侄nv,也不与她计较了,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又能如何,还不是她那位兄长非得作主婚事,“也是好事儿,兄长这婚事选得真不错,就温家那样的,也不至于叫明珠受了委屈。”
梁明珠双手扯着帕子,低头坐着,更不敢将自己同表哥私串联的事透露一句出来。
苏氏未见着秦焕,心下便道,这个小冤家,连个话都未给她递,到叫她在这里吃个脸se,索x就拉了明珠起来,“既是如此,那我同明珠便回去了。”
二太太梁氏也不拦着,“嫂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待着人走了,二太太梁氏就唤来个婆子,“将这椅子给换了。”
那婆子稍愣,瞧了那椅子,未瞧出有甚么不对来,便多嘴问了一句,“二太太这椅子……”
“多嘴!”二太太梁氏还未听完,那火气便涌上来,不由得喝斥了一句,“还不快将椅子收走!”
婆子哪里有见过二太太梁氏在府里发作过脾气?这还是头一回,吓得她打个哆嗦,连忙将那椅子给搬走,心下有点慌,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二太太,到叫二太太发这样的脾气?
二太太梁氏见着苏氏不舒坦,想她仗着苏阁老之nv的名头,不思服侍丈夫,更不思管家理事,万事儿都由着张姨娘打理,生生的叫兄长担上一个“宠妾”的名头。她为此气愤不已,又无所发作,只得拿苏氏坐过的椅子发作一回,“嬷嬷,你看看她这个作派,这是过来做甚么?说是过来看焕儿,就甚么个意思,分明是知晓了国公爷叫我们二房搬出去的话,要过来瞧我笑话呢!”
齐嬷嬷是她心腹嬷嬷,自是向着她说话,“太太也别看着她现下儿还风光着呢,等将来呢,也就她求着舅老爷的份了。等那两位一去,苏家难道还有她甚么事儿?不过嫁出去的nv儿,难道小阁老还真将她当一回事?”
二太太梁氏听了觉得心里妥帖,嗔怪道:“还是你会说话,这说得我呀,心里都熨帖。”
说着,她又问道,“可有消息了?”
齐嬷嬷到不瞒着她,“还未有消息,老奴只听说戏班子去了江南,后面再往哪里是未曾听说了。”
二太太梁氏叹口气,“也是我连累了他,叫他好端端的未曾就这么只能往江南去了,这一去便这多年,半点消息都不递给我,想必是恨毒了我。”
“太太缘何说这样的傻话?”齐嬷嬷轻声劝道,“他还能往江南去还是太太的慈悲,他那样的人还能替咱们二舅爷担个名头,都是他的福气了,太太怎么还要这么想呢?”
“你说得到几分道理,他要真是对我有那份心,定会心甘情愿的,”二太太梁氏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只觉得嘴里头没味,又疑心是二房将要从国公府搬出去的消息已经叫府里的管事妈妈们知道了,这往她送的便是不好的茶味,就把茶盏一放,“你看看,这还未搬出去呢,送过来的东西已然是见不得人了,方才还叫苏氏喝那样的茶,心里头肯定在取笑我了,你没看她连口茶都未沾。”
齐嬷嬷私下喝过这茶,喝的不过是些茶味沫子,到也觉得香味扑鼻,是上上好的茶味,却不知这二太太的舌头是怎么长的,这也能喝出不好来——她凑过去闻了闻,闻着香味也好闻的,还未喝呢,就有gu子提神醒脑的味儿,嘴上到不敢这么说,只得含糊应承了。
二太太梁氏觉着难受极了,拉着齐嬷嬷的手不放,“你看看你看看,这府里头由我打理着样样儿jg细,府里头的东西,我都都叫人jg细地照看着,样样事儿都叫那管事妈妈紧着些皮儿,偏我这样儿付出的心血,人都不看一眼,娶那柳氏不够,如今还要娶r臭都未g的h毛丫头……嬷嬷,我这心里头难受得紧,他堂堂国公爷,娶甚么的人没有?非得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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