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提起顾妙儿,心有不顺,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也是大夫人疼我们妙儿。”
二太太梁氏闻言,露出别有意味的笑意,“也是,大嫂待妙儿还真不一般,素日里大嫂许是膝下空虚的缘故,都见不得年轻姑娘往她跟前凑的,也是妙儿有福气,能叫大嫂看在眼里。”
李氏笑意便真切了几分,“大夫人疼我们妙儿,真是我们妙儿的福气。”
二太太梁氏点头,“多叫妙儿去长房陪陪大嫂才好,待长房有了儿子,也是妙儿带来的福气,将来呀,国公府哪里还会亏待妙儿?”
这话都说到面上儿上了,只差没把那最后一纱给戳破了,李氏又不是笨人,“嗯,是妙儿的福气。”
两个说话之间,就将妙儿的事给定了。
偏顾妙儿还不知,她还小,还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顾妙儿不yu往长房去,还是y着头皮往长房走了一回,这回同上回不一样,那大舅母柳氏到是气se瞧着b上回好些,面上也添了些许血se,见着顾妙儿进来也是满脸笑意,到像见着真亲人一样,到叫顾妙儿心下忐忑,上前给柳氏请安,“妙儿见过大舅母。”
柳氏今儿未躺在床里,到是坐在那里,身边伺候着的是葛嬷嬷,还有几个年轻俏丽的丫鬟。
柳氏笑盈盈,“起来吧,在我跟前也无须这么多礼。”
她嘴上这么般说着,还是待顾妙儿把礼行全了才将人叫起来。
顾妙儿行了全礼,听见叫起,就自个儿起来了,“您是舅母,妙儿是应当应分的。”
柳氏掩嘴而笑,“有甚么应当应分的事儿,你呀,本也不是我们三姑太太的亲nv儿,与我们国公爷也未曾有甚么血缘上的关系,如今嘛既回国公府,我当你是乐意的,赶明儿呀把事儿一办,你呀也该正正经经往我跟见礼,有了个正式的名分,将来的孩子也能……”
岂料,她话未说完,到把顾妙儿惊了,她也顾不着礼仪周全,到急急地将柳氏的话打断了,“您说的是甚么话,是甚么话?”
柳氏掩嘴,与葛嬷嬷对视一眼,直接就将话挑明了,“国公爷膝下空虚,既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也不能叫你在外头待着,岂不成了外室之流?将来若是有了身孕,那孩子岂不是成了j生子?到叫这孩子没了名分承继这堂堂英国公府……”
她越说兴致越高,到说得顾妙儿那面se惨白,一丝血se皆无。
“您说的是甚么话?我怎么了?”顾妙儿忍不住尖声质问,人也冲到柳氏跟前,“您说的是什么,什么夫妻之实,什么外室之流,什么孩子的?”
但她却叫几个丫鬟轻易地制住了,不叫她再往柳氏跟前冲撞。
柳氏打量着她,见她当真是年轻,到真与秦霜一模一样,就是生气的样子,真像极了——她轻叹口气,就带了一丝慈悲出来,“哎,你这个小姑娘呀,英国公府也是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你晓得我为何待你另眼相看,怎么是秦霜的继nv就能叫我待你这般了?你长了甚么了脸吗?你当梁氏待你亲近是为何,她呀,b我打的主意还要黑……”
顾妙儿听得简直就跟天塌了一样,一时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丫鬟们还防着她呢,将她围了个严实,生怕她待柳氏有不敬之举——
她却是哭了起来,才哭了两声,又觉得自己哭什么,分明是别人欺负了她,她还要哭吗?
她瞪着双眼,将一双妙目瞪得大大的,直视着柳氏。
柳氏成竹在x,又是高高在上惯了,岂会将她这般情状放在眼里,到将别人的盘算都说了个g净,“论起来还是我慈悲些,到底要给你论个名分,老太太嘛到想着你伺候过国公爷后才叫二爷近你的身子,到时候好叫二爷蓝田种玉,将来这国公府的爵位就落在二爷的儿子身上,也省得叫老太太再筹谋。那梁氏,口口声声说待你似亲nv儿一样,既不打算叫国公爷有自己的亲子,也不打算叫二爷得了逞,她的心更黑,是想叫她儿子在面上行事,也好叫她将来成了国公府的老封君。”
顾妙儿眼前闪过秦引章、梁氏的脸,不光这两个人,还有表哥舅母的脸,一下子竟觉得天旋地转,竟是晕了过去。
柳氏轻“嗤”一声,“个没见过世面的,这半点都经不得事。”挥挥手,便让人将顾妙儿抬回她院子去。
葛嬷嬷忙奉承道,“也不用她经得起事儿,有您在,她还要经什么事?早日生下孩子便是了,到时候往庄子上一打发,您哪还替她c那么多的心,还将她把事儿给说开了,待她那么好,也叫她看清二房太太的心思。您呀,就是为人着想。”
柳氏听得舒坦,睨了葛嬷嬷一眼,“你这个老货,怪会说好话哄我。”
葛嬷嬷忙道,“老奴说的都是真心话,您可真是慈悲的活菩萨。”
柳氏笑着道:“我到不盼着做那慈悲的活菩萨,我只盼着来生能做个娇姑娘,也不似我现下儿这般,到把好生生的日子过成这般模样,既对不住爹爹,又对不住自个儿。”
葛嬷嬷是柳氏的贴心人,自是知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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