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帘半敞,鱼肚白的天光将灰色系的房间照亮,沉林齐睡得安稳但并不是很踏实,大脑的兴奋指数太高导致他在梦里将昨晚没进行下去的后半场画上了句号,他射了梦就醒了,他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在厕所呆了一个多钟头。
他草草地拨弄着还在蓄水珠的头发,打开门迎面撞上蓬着头发换好衣服的黎姿,意外着:“早,外面才几点啊你就醒了?”
黎姿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五点四十。”
沉林齐刚灭下去的火在看到她后又着了,他直接搂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汲取她独有的香味:“起这么早不困?”
“困。”
滴水的发梢有意无意地扫在她的侧脸,黎姿光是听见沉林齐的声音就有点走不动路了,加上强制性起床脑子有点卡壳以外声音也有气无力像在撒娇一样。
“再睡会儿。”沉林齐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吻痕,是他昨晚给她种下的。
他张嘴又重新覆在上面,冰凉的嘴唇轻轻蠕动,侧颈倏地染上一层粉红。
黎姿捏着他的衣角,满脑袋的瞌睡虫被他这么一下赶得一只不剩:“我还要去医院,鹿鹿脚扭了一个人在医院,我得去看看。”
一声闷“嗯”传入耳朵,沉林齐嘬着她的脖颈又长达一分钟,松开后一枚带着星星点点的玫红色草莓赫然醒目。
沉林齐有些餍足地用拇指刮了刮:“路上慢点。”
黎姿被他这么一亲一摸浑身的毛孔都跟着打颤,随手拨了一缕头发挡在右边:“好。”走前还不忘捧着男生的脸快准狠地亲了一口,“我走了。”
沉林齐舔了舔嘴唇。
黎姿手肘抵着车窗手指点弹着脸,右手稳着方向盘。
黑色的轿车驶出小区,街道两侧的早餐店忙得不可开交,包子烧卖在热腾腾的白气中被装进袋子里,紧接着又是下一个,清一色的川高校服遍布街头巷尾,在初升的太阳下,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气蓬勃。
这个时间点除去前一天熬夜她基本上就没起得来过,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她觉得周围的一切很美好,空气很清新,车流量很少,和沉林齐正式恋爱的第一个早晨也很难忘。
快到医院时黎姿靠边停车去星巴克拿了她提前买的美式以及给陆鹿带的早餐,出了星巴克她打了通电话给陆鹿问她在哪楼哪层,兜转了好几圈在急诊大楼二层的找到电话里说的208骨科室,还没进去就听见女人滋哇乱叫的哭喊声。
“疼啊!轻点啊医生!啊!”听起来那叫一个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摔个跤把骨头摔断了。
黎姿屈指叩门三下推开门,医生正在一脸淡定地修剪石膏,一旁的护士抿嘴憋笑,她指了指坐在护理床上虚张声势的女人略显丢人道:“家属。”
“黎姐你终于来了呜呜。”陆鹿比她来之前嚎得更大声了。
黎姿右手捏着咖啡地将食指竖在嘴前,随后又张开怀抱安慰她:“好了好了,有这么疼吗叫这么大声?”
陆鹿重重地“嗯”道:“腿疼心更疼,脸都丢没了。”
黎姿:“这么夸张啊,电话里不是说就脚崴了吗怎么还伤到心了?”
陆鹿回忆起早上的画面都要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天晓得她经历了什么,她也就早上想起床上个厕所,结果脑子里的酒精堆积如山压得她行动不便被自己的左脚绊了个狗吃屎,呼叫前台服务也不知道那人打的120怎么说的居然搞了个担架给她抬下去了,她是脚崴了不是脚断了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只能按他们的来,当时酒店大堂里有多少能在就有多多少人看见她这副糗样,脸都丢到她姥姥的外婆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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