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你,不行(和好前奏)夜雾沉迷文/望舒这次的事件很快被媒体报道,出现在徽南市的头版头条上。手机和电视台的新闻栏目,也轮转报道了两天。电视栏目首次播报的那天,正是周末。许雾刚在厨房做好早饭,正端着盘子出来,就看见电视机里播报的主持人正陈述着当时的情况。配合的现场图片在屏幕的另一侧播放,几张照片一闪而过。许雾手里的勺子却忽然啪嗒一下掉在餐桌上。刚刚躺进救护车的,那好像是…池煜的侧脸。猛地推开椅子,她跑进卧室拔掉充电线,打开手机。看着已经沉默了几天的某个微信头像,手指想往下点,即将触碰的时候,却忽然顿了顿,停在语音通话上。她这样做,会不会…打扰到他。没等她纠结完,掌心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疑惑的接起来,傅尔宁的声音在那头响起-半小时后,许雾站在医院的病房外,透过上面的玻璃视窗,望着躺在病床的池煜,半响说不出话来。“阿雾,你…你别太担心,医生说今天应该就能醒过来的。”望着她的侧脸,傅尔宁轻轻握住许雾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许雾缓缓垂下头,看不清表情,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水果交给傅尔宁,“你帮我拿进去吧,等他醒了我再来。”“啊…”傅尔宁没想到许雾不打算进去。看着眼前的水果,她手臂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接。“既然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煜哥呗,要知道,他昏迷前可一直念叨着你呢。”身侧响起一阵脚步声,许雾和傅尔宁一起回过头。看见颧骨上带着乌青的周言,他眉梢微抬,勾着唇角笑笑,看着许雾,“好久不见啊小许老师,还记得我吗?”“周言?”许雾很是惊讶,微微睁大眼,点点头,“我当然记得你,可你这脸上是…怎么了?”“没事,想抓家里的猫,没抓到,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满不在乎的挑挑眉,眼神却落在一旁的傅尔宁身上。傅尔宁猛地接过水果,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转身欲走,“咳咳,那个,其实我送进去也行。”周言上前一把扯住她,拦下水果原递回去,眉头微皱,“你送什么送,过来,我有事跟你说。”“那就辛苦小许老师了。”他回头冲懵了的许雾点点头,拽着傅尔宁的手往前走。“诶,不是…你别拉我,这么多人呢!”“不拉你,等你跑吗?安静点吧,我的祖宗。”“……”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背影,许雾忽然想起那年。那年冬令营后,傅尔宁为了周言放弃本身擅长的钢琴,去读了理科,又从哈苏转学到榆肃。只为了离周言近一点。而后来,周言也在那个闷热阴沉的傍晚,为了救她而住进医院。有些事情只有在联系起来的时候,才会发现缘分这东西从很早就将两个人连接在了一起。这桩桩件件的事情猛地想起,让许雾一时间有些怅然。她回过头,看着里面的池煜,暗自感叹,原来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心里的那些纠结和犹豫渐渐散去,心境逐渐明朗起来。她明白,有些人是放不下的,应该去面对,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许雾抿抿唇,拎紧手里的水果,推开门缓缓进去。
单人病房内,心电监护器在床边滴滴作响,往日里爱闹腾的男人此刻安静地躺着。池煜左手上还包着白纱布,袖口卷起,纱布一直延伸到手腕上方三寸。另一只未包纱布的手背上插着针头,还在打点滴。男人身材高大,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小,连袖口都短了一截,骨节分明的手和腕骨露在外面。轻轻放下东西,许雾拉开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估计是流了不少血,他连唇色都有些发白。“池煜。”许雾轻声唤他,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伸手,让指尖轻触上他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细白的指尖却忽然触碰到一个坚硬的边角。她手指微顿,垂下眼,有些疑惑这是什么,能被池煜一直攥在手心里。许雾垂下头,倾身凑近,因为这只手还在打点滴,她不敢乱动,只凑近探头想看看大致是什么样。盯了几秒,她大概分辨出是一张照片的边角。“真这么…好奇?”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声音,许雾身子一僵。她抬起头,看着半睁着眼,垂着眼皮盯着她瞧的池煜,眉眼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态。许雾鼻头猛地一酸,直起身子,“我去叫医生,你等我。”正欲站起身,手指却被人勾住,她回头,看见池煜正轻轻勾握住她的食指。“等一下,有东西给你看。”他嗓音有些哑,大概是几天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什么东西有你身体重要…”话语卡在喉咙里,许雾眼睫微颤,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盯着池煜摊在自己眼前的那张照片。她胸口呼吸一滞,半响说不出话来。那是那次冬令营后,自己得了一等奖在台上领奖时,池煜站在人群里,在班级队伍的最后,拿着相机拍下来的。那上面是青涩懵懂却笑容灿烂,象征着一往无前的少女。阳光落在少女身上,她的眉眼和她手里的奖状一样耀眼夺目。那也是许雾,是朝气蓬勃的她,是十年前的许雾。而此刻,十年后的许雾望着这张照片,仿佛回到过去。十年光阴在照片里定格。相机将瞬间,变成永恒。“你怎么会…”盯着照片上青涩的自己,她好不容易找回声音,泪眼朦胧地看着池煜。这张照片有些泛黄,但没有褶皱,看得出被保护的很好。只在边角多了一点血迹。池煜缓缓将照片搁在被面上,指尖蹭蹭那上面的少女,笑着轻声道:“想不到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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