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地客厅响起钥匙碰撞的声音,扭动钥匙,锁芯打开,门向外拉开,一道方形的光落在地板。门更大的打开,一道黑色人影落在光的中间,连接黑影尾端的余梓茵看着连续叁个的未接电话,心乱如麻。“应该没问题吧?”她忐忑地向右手边向下的楼梯看去,沉重玻璃门外挂起大风,隔着一道黑暗距离,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路边的灯将大路照亮。“不接吗?这个时间,还喝了酒,应该睡着了吧。”伸手打开门旁的开关,一下子亮起的客厅将那从记忆里翻滚出来的舒适感带起,坐在林渠的车里回到这,时间已经很晚,可那被吓走的倦意似乎不到床上就不会出现。长期生活的家即使短时间静下来还是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生活气,转身关上门,余梓茵迟缓地脱掉鞋子,赤脚站上高一阶的木地板。晚上看上去要下雨的样子,她放下皮包,走到阳台感觉到凉风的寒意,关上窗户的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情景。“真的要下雨了。”她俯瞰着停靠在路旁的车,扫过那些即将面临暴雨的车辆,心绪有些混乱的转过身,进到了屋内,她抬手合上阳台的门,留了点缝隙的拉上帘子,闭塞了逐渐寒冷的风,屋内也忽得静了下来。遥望着挂在餐桌旁墙上的时钟,打算早睡的想法跟着眼前时钟所指的时间破灭了。进了房间,两件睡衣都拿去了崔衍那里,余梓茵从衣柜里翻找出来像是纯棉的那种绒感的吊带与短裤,连同内衣裤加一条干浴巾一起拿起。松开被鲨鱼夹夹在后脑的黑发,有些凌乱的卷发披在肩上,她摇了摇头,用手梳了梳头发,进到了隔壁的卫生间。开了灯,对着盥洗池上狭小的镜子,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双手一直向下露出了点双乳间肉色的弧度。被光照得透白的手继续向下解着纽扣,她垂着的眼睛向门那边一瞟,像是想到要反锁家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踩着拖鞋向门边走去。
夜间整个房间安静的出奇,她手向里拉着门把手,一只手摁下下面反锁的小按钮,“咯噔”一声,门从内反锁上。躺在床边书桌的手机一直没有动静,进到卫生间,合上门,在门中间微微显出人影的磨砂玻璃内脱下了衣服,拉上隔阂外界的帘子,一阵水声从门缝间传出。有人吗?一道细微的碰撞声隔着卫生间的门从外面响起,热水不停落在粉色的肩上,正把涂在身上的肥皂泡沫洗掉的余梓茵敏感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悄悄拉开桃红色的帘子,一只手捂着胸口的,从角落露出了张精巧的脸蛋。雾气氤氲地房间,那扇对着厨房的门,能依稀看到从两扇门中间去到客厅的入口。家门和卫生间的被她反锁了上,猜许是什么东西倒下了,她只觉是自己多心,看了看头顶坏掉的花洒,伸手取下了小花洒,将手臂上的泡沫冲下。裹上浴巾,对着镜子擦干湿漉的头发,她换上衣服,推开门,微凉的风吹在染着淡淡粉色的肩上,一股不同的气息夹杂在那冷风中,身体不自觉地战栗,多一人的存在顿时压在了心头。那是……余梓茵停下擦干湿发的动作,脚步止住地看到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不明的事物撞击而停止,沉淀在空中的阴冷反噬涌现,畏惧在目光触到那背对着她的男人涌溢,一种在仓库内首次见到他的死寂从心口漫出。她哑然且局促地站在原地,瞧着那颀长的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像是思量,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眼睫遮蔽瞳孔,攥着毛巾的手微微用力,还带着潮湿气息的双腿在纠结中迈开步子,徐徐靠近,那男人的模样一点点在眼前清晰的展开,伴着那凛冽气息,将那不安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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