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停住了。原来金主爸爸就住这儿!难怪一眨眼就换了身行头。
区可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季明,穿过长长的走廊,停在尽头黑沉沉的漆木双开门前,看着季明摁了密码,开门——靠!总统套房。
区可然早就不是小处男了,不敢说“万花丛中过”,至少也是“身经百战勇”,但站在这间豪华套房前,他忽然就怕了。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季明一把将人拖了进来,直接把区可然摁在了黑沉沉的房门上。
季明的吻来得很强势,修长有力的手指掐着区可然的面颊,唇舌技巧娴熟,吻技高超得不正常,一看就是风月老手。
区可然也不是生手,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落了下风,被对方吻得喘不上气,狼狈地迎合对方的节奏。
区可然有定期健身的习惯,哑铃卧推70公斤不带喘,但被季明抵在门上竟推他不开,手掌撑在季明胸口像撑在一块坚硬的铁板上,手腕被对方擒在手里,一动也不能动。
“唔……唔!”
区可然发出呜呜的抗议,季明短暂地放开对唇舌的占用,直勾勾地盯着他。
“干什么?”季明问,一条长腿插入区可然双腿之间,不轻不重地卡着他顶弄。
“季总……季总……先等等……”区可然被顶得难受,不由地急喘了几口气。
“等什么?嗯?进了这道门,还要装矜持?”季明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扒对方裤子。
“不是,季总,能不能商量一下……”
区可然双手交握住季明的手腕,双眼定定地瞧着对方的眼睛,真诚中带着一丝可怜。季明忽然心软了一下,停下解裤扣的动作。
“说。”
区可然原本想说,能不能让我在上面。但对上季明的眼神,他不敢说了,因为直觉告诉他,说完这句话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谨慎地说:“季总,你知道吗?我其实……我其实也是1……”
“哦?”季明挑眉看过来,虽没解裤扣,却恣意地隔着裤子揉弄区可然的命根子。
区可然下面不经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起来,他皱着眉忍耐地说:“我没做过下面那个……”声音里竟带着委屈。
季明也有点意外,长这么漂亮勾人,怎么会是上面那个?该不是故意扮纯情装可怜吧?但区可然委屈的表情又不似作伪,季明没来由地心跳加速起来,身体里除了性冲动,还滋生出一股没头没脑的喜悦,就像小孩子得到了预料之外的嘉奖。
季明低头吻区可然的耳垂,柔声哄道:“那不正好,今天尝一尝,你会喜欢的。”说着又去解他的裤腰。
“等等,等等……”区可然再次紧紧地抓住了季明的手腕。
季明有点不虞了,抬起头,眯缝着眼看区可然:“你这是……后悔了?”他退开一步,转身脱下西服,挂入衣柜,又开始漫不经心地解领针和袖扣。
“我不太喜欢强人所难。”季明上半身已然一丝不挂,他大大方方展示着自己的肌肉线条——不同于健身房加蛋白粉催化出来的肌肉块,季明的肌肉很匀称、很硬实、似随时蓄力待发的野兽。
“你要反悔吗?”季明又问了一遍。
区可然看迷了眼,几乎不假思索地说:“不是,我没这意思。”下一秒,他就在心里连连自责:废物区可然,你才是色胚吧你,你就是馋他身子你承认吧你!
“那就好,”季明朝浴室努了努下巴,“去洗吧。”
区可然看了看浴室,又看了眼季明赤裸的上半身,说:“好。”
温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区可然狂乱的心神才渐渐安定下来,他仰着头站在花洒下,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打气:我到底在扭捏什么?干嘛搞得我跟没开苞的良家少男似的,上床怎么了?老子睡过的男人不见得比他少,靠!
你这是出卖色相,靠色诱实现目的——脑子里忽然冒出另一个声音。
区可然胡乱搓了搓脸,又自我安慰道:我怎么就是出卖色相了?我给客户做造型的时候不得赔个笑?给比自己妈还老的老富婆做头发的时候,人家还摸我手勾我腰了,我能跟她们翻脸吗?再说我又不是靠陪睡赚这一千万,我是要给人提供专业服务的好吗?
区可然浴室里进行了一番深刻地自我教育,终于慢腾腾地关了水,擦干身子,裹上睡袍走出去。
客厅里已经没了季明的影子,卧室里亮着灯,区可然便浑浑噩噩地往房间里走。走进卧室,便见横在卧室中央的巨大圆形床上,呈现一幅香艳十足的画面
——英俊的青年安静随意地靠在床头,床头灯打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梁、轻抿的唇、紧致的下颌、分明的喉结。藏蓝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批在身上,胸口大开,健硕修长的四肢裸露在睡袍外面。他支着一条腿,两腿间的物什在开衩的下摆里若影若现。
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画面陡然撞入区可然的视网膜,只觉气血上涌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