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对这类緋闻没兴趣,他只知道现在擎封盯上了自己,他有些自身难保,但他退不得,身后还有个嘉杏……擎封话音低沉而温柔对蓝晏清说:「晏清,我想你想得不得了。你这样聪慧的人,不会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吧?」蓝晏清没想到他忽然表白,不禁困扰皱眉,垂首不语。擎封接着讲:「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忘不了的旧爱,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不会放弃的。」蓝晏清抬头看他,有些好笑道:「你怎么认为我有什么旧爱?」「你藉着长生棺到幻阵里,不就是想和旧爱长相廝守?过去这长生棺的事我想我知道得不比你少。」「没有什么旧爱,只是躲仇家不行么?像我这样的,一旦落魄了也会有不少仇家想落井下石的。」「有我在,谁敢?」擎封听到他这样说便心疼了,握紧他的手承诺道:「我不会让人伤你分毫,你就做我的道侣吧。」蓝晏清面无表情回望他,驀地浅笑说:「我不想拖累你。」「说什么傻话,自从在长生棺见到你,我就认定是你了。你担心我不够厉害,护不住你?」蓝晏清不可能答应擎封,也不想现在撕破脸,只得放软态度应付道:「此事重大,容我再想想吧。」擎封看他并不是拒绝,也瞧不出抗拒的样子,就认定此事早晚要成的,心里欢喜得不得了,突然抱住蓝晏清往对方颊面上亲了下说:「好,我等你。你可以慢慢的想,直到我回来。」「师兄要去哪儿?」擎封被关切去处,高兴的回答:「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你暂时道别,近日有个秘境要开啟,我与你其他师兄、师姐都要去探一探,不确定要花多久时间,短则一、两个月,但也可能得几年才回得来。那秘境相当凶险,我不敢贸然带你一块儿去,不过我一定会回来,这里有一些丹药,功效都註明在这玉简里,你按自己的情况服用,等我回来好么?」蓝晏清收下那些东西,抬眼对擎封微笑道:「祝你一路顺风。」他真心希望擎封快点走,不必回来了。擎封不知蓝晏清心中所想,只觉得蓝晏清笑起来比任何事物都好看,情不自禁抱住蓝晏清吻上。这会儿不是在颊上香一口,而是亲到嘴上,含着唇瓣吮吻。擎封行事作风一向明快俐落,对待蓝晏清却也不由得有些谨慎,他头一回这么喜欢一个人,自然想好好善待。这一吻有些粗獷,他贪婪而压抑的轻咬蓝晏清的唇,也知道蓝晏清吓得浑身僵住,于是缓下动作,心中怜爱不已。蓝晏清不是不想挣扎拒绝,但他忍住了。他早就预想过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就当作是被什么脏东西咬了吧……但这比他所想像的还要难受和噁心。一想到他也曾这么对待过盛雪,越觉往事不堪,当擎封松口放了他时,他几乎都要吐了。夜色深深,擎封只以为蓝晏清吓傻了,安慰道:「我捨不得和你分开这么久,一时没能忍住,你不怪我吧?」蓝晏清低头轻喘,勉强摇头,擎封又自以为是的哄了几句才走,等对方一离开,确定人不在附近了,他抓着走廊柱子往院子里呕吐。擎封太噁心了,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方才杀人的心都有了,但顾虑得太多,硬生生忍下来。蓝晏清这天没吃什么,乾呕了一会儿也吐不出东西,靠在柱子上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是真心喜欢盛雪的,怎么能做出那么多噁心人的事?他知道擎封也是真心喜爱自己,但擎封做的事也和他一样的糟,毕竟不是两情相悦,所以再怎样勉强对方接受都是伤害。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是现在才懂,只是过往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如今自尝恶果,也是悔不当初。「还要看多久?」蓝晏清叹息似的轻喊。少顷,一道高瘦的身影慢慢从走廊一端的暗处显现,嘉杏握着一条帕子小心翼翼走近蓝晏清递出。蓝晏清接过帕子擦嘴,转头看向他问:「哭什么?」嘉杏皱起脸,终于哭出了一点声音,像个孩子似的哽咽道:「对不起,我、看到你好难受,被欺负、可是、可是我不敢出面。」蓝晏清看他哭成这样,反而轻笑出声,拍他脸说:「别哭,丑死了。不怪你,是我让你不准跑出来的。」早在此事之前,蓝晏清就告戒过嘉杏说:「擎封看上我了,将来要是他对我……不管做任何事,你绝对不能跑出来,绝对不行。我自有办法应付。」蓝晏清看嘉杏哭得停不下来有些伤脑筋,这才想起他好像没怎么哄过谁,从前盛雪那么自立自强,根本不需要他哄,是他没事找事硬要凑上去的。「我说故事给你听吧?不哭了?」蓝晏清牵嘉杏回屋里,嘉杏努力停下哭声,但仍忍不住抽泣,鼻子都红了。「不要听故事。」嘉杏想到自己无力救朋友,难受得又想哭。蓝晏清看他又皱起脸,有些慌:「那我煮甜汤给你喝?」「呜。」嘉杏摇头。「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嘉杏也不想害蓝晏清困扰,吸着鼻子努力说话:「我没事,我、我,唔,先走,呜呃……」「就在我这里睡吧。」蓝晏清叹道:「放你走,你又要随便蹲在角落睡了。」蓝晏清让嘉杏睡床上,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嘉杏一脸同情的瞅着他哭,他只好胡乱说些东西逗嘉杏,再三安抚对方说自己无碍,嘉杏才慢慢入睡。而他自己彻夜无眠,嘉杏太在意他了,就像他同样在意嘉杏,但这不是好事。他这样的傢伙,不值得让嘉杏流眼泪。一整晚嘉杏好像都在做噩梦,不时皱眉发出梦囈,蓝晏清不时注入灵气一面出声安抚,才让嘉杏渐渐安定下来。蓝晏清想了一整晚,蓝綃的洞府是个很好的修炼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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