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每次都惹我生气,我和他们吵架,他们反而很开心,真是……」嘉杏想起y乱的蜘蛛精们,摇头想甩开那些记忆。蓝晏清觉得自己反而听了更衝击的故事,忽然不知该讲些什么。沉默少顷后他才问:「蜘蛛精后来怎样了?」「被其他妖怪吃掉啦。」嘉杏有些落寞的摇头叹息:「一下子没了他们跟我吵架,还怪寂寞的。但是还好那会儿我很弱小,吃掉蜘蛛精的妖道没发现我,而且蜘蛛精是在远处的山谷被吃掉的。你知道么?这些是山林里的兰花跟我说的,兰花和那些蕈子的关係很好,蕈子到处都是啊,一有什么动静大家很快就知道了,所以山林里是没有秘密的。有些猎人上了山啊,也会交尾来消磨,他们都以为没人瞧见,可是『我们』可是全都晓得哩。」「凡人不叫交尾……」蓝晏清忍不住想纠正这说法,平常连骂句狗屁都感到粗鲁不堪的他,居然在和树妖交流这种事,他感到很荒谬。「可是差不多吧?那凡人都怎么说?」嘉杏亮着双眼望向蓝晏清,展现深山树妖的求知欲。蓝晏清实在不想说出口,写在纸上说:「可以这么说。或是……」
「哦,嗯,唔,真是不好懂。不过,讲成交欢就比较好懂了。」嘉杏衝着蓝晏清笑得一派纯真,蓝晏清眼睫颤了颤,垂眼含糊的敷衍一声。嘉杏还没见过蓝晏清露出这种表情,歪着脑袋细细打量半晌,疑问:「晏清,你这样是不是在害羞啊?」蓝晏清故作大方回应道:「不是,今日穿得多了些,有点热。这种事和吃饭一样寻常,不需要害臊,但是纵欲过度就不好了。妖是反常而生,难免会比较容易将精力耗在这些事情上,你往后也要远离那些y乱的妖邪才好。」「我不会那样啦。我懒得动,光顾着长叶子、开花什么就觉得累啦。」嘉杏咧嘴笑:「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妖怪,不然也不会和蜘蛛精他们吵架啦。」蓝晏清还是放心不下,多提醒他一句:「凡人之中也有性y者,而且有许多道貌岸然的人,你也要当心。」「好难分辨啊。那我到时候问你就好啦?」蓝晏清正色道:「你要自己学,不能总是靠我,我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嘉杏愣了下,收歛放松的笑容附和:「你说得对。是我没想这么多,你是人,来来往往的不会老是在同一处,是我自己习惯待在同一处了。嗯,我会自己小心的。」夜里,蓝晏清在睡前不经意的想起了替嘉杏取鱼刺的事,碰触到那样柔软的唇舌,嘉杏哭得满脸是泪,那么可怜,彷彿是他在欺负那树妖,情景说不出的曖昧。他不该有那些y邪綺念,心中更厌恶自己了。他想,他对嘉杏是有好感的,不过他的喜欢只会害人,所以他并不想有所表露,只给予一点朋友间的关怀就够了。夤夜时分,擎封又喝醉跑来了。蓝晏清看着不停喊着自己的男人,内心感到无比厌烦,不禁想着:「原来我以前也是这样么?那么烦人……」他从前也是一有机会就要找盛雪,见到面以后又巴不得能将人时时刻刻留在身边。即使是一般要好的朋友和手足也不至于想要成天腻在一块儿,擎封的作为太像他了,每每提醒他自身的丑态,所以他又更厌恶看到擎封。擎封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他修为这么高,轻松就能飞进园子里。碰巧蓝晏清深夜醒来没了睡意,想到外面走走,撞上了要潜到房里的擎封。「晏清,我想你了。」擎封浑身酒气走过来拉住蓝晏清说话,似乎没察觉蓝晏清有任何不悦,他知道蓝晏清的修养很好,绝不会口出恶言,也知道自己是仗着对方脾气好才越来越得寸进尺,不过这也是一种试探,他希望蓝晏清能快点忘了过去的旧爱。蓝晏清问:「你怎么又喝得这么醉?这回又是为了何事?」擎封摇头回答:「对不起,我应该把酒带来和你一块儿喝的,但是我并没有醉,只是喝得多了些。这么晚了,我想你也睡熟了,没想过要打扰你,本想悄悄来看你一会儿就走的。你这么晚还醒着?」「只是醒来喝口水。」蓝晏清随便说了个理由敷衍。擎封微笑说:「那我们真是有缘啊,我想见你,你刚好就醒了。对了,怎么不喊那妖孽来倒水就好?」蓝晏清知道擎封多疑,凡事得先下手为强,于是抢白道:「师兄真的是为了见我才来的?可是你来这儿没说几句就问起那树妖,每次来你都要问他的事,师兄是不是很喜欢那树妖,想讨回去却不好意思跟我提?」今晚星光稀微,擎封看蓝晏清脸色不太好,还对他提出这番质疑,难道是在吃他的醋?虽然只是猜测,擎封也很欢喜,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问:「晏清是在吃我的醋?」蓝晏清忍着翻白眼的衝动,无奈冷淡的回话:「没有,只是不想夺人所好。你要是真喜欢那树妖,还你就是了,何必每次来都要向我提起他?」擎封藏不住笑意,抓着蓝晏清双手哄说:「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我只是怕那树妖惹你嫌,担心他没伺候好你,我怎么可能瞧上一个丑八怪……」蓝晏清看擎封深深望着自己,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他知道擎封其实生得很好,俊朗瀟洒,高大挺拔,加上修为匪浅,在修真界的名气和声望都远远胜于他这个晚辈。擎封之所以当了那么久的散修,是因为他很强大,强大到不屑去任何一个门派,歷练又深,从前也是蓝綃很看重的弟子。修真界有传过一阵子的緋闻,都说擎封恋慕自己的师父蓝綃,或是说蓝綃对自己的大弟子有情意,但谁也无法证实。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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