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珂问:「你不会去找其他族人来捉我们吧?」姝亚嗤声:「爱信不信随便你啦,我收留你们也会有麻烦好嘛!」杨慕珂客气行了一礼:「那就劳烦你了,姝亚。」姝亚多瞅了眼明蔚,有些害羞的拿棍子边赶着海龟边游走。这一带都是水草原,稍远处有长了些花花绿绿的海笔、海绵和珊瑚,杨慕珂他们在这儿亦能释出神识察看,远方的长街的确热闹非凡,街上往来都是水族,他们模样各异,也有鱼首人身的傢伙。姝亚果真回去取了些衣物回来找杨慕珂他们,让他们蒙好头脸、身躯,趁乱带他们回住处躲着,晚些时候再向族里老人们打听出城的事。姝亚问他们饿不饿,明蔚让他不必准备任何饮食,姝亚虽觉得奇怪,但也乐得省下一堆麻烦。杨慕珂和明蔚藏身在姝亚的房间里,趁这屋里无人,就参观了姝亚的房间。这小孩的房里有许多贝壳、珊瑚做的饰物和小玩意儿,也有不少繽纷的海胆壳。他们稍微看了其他门户上都有雕刻或贴了图画,形象皆和他们先前猎杀的火鱼、海鰻差不多,看来护卫就是指月岛上那些没有灵智的水族了。「还好我们不是对他们的护卫赶尽杀绝。」杨慕珂收回神识,心虚乾笑两声。「宰都宰了,还能怎样。」明蔚半点都不愧疚,他说:「想出城不能只靠那孩子,不过要是能顺利离开最好。」杨慕珂有些心神不寧,他走到房门口望向外面院子低吟:「总觉得这事似乎不会这么简单应付过去。」明蔚拍他肩膀安抚道:「别怕,万事有我。」「可我不能总是依赖你。」明蔚淡笑不语,心里想的其实也和他相同,只是看不得他有半点忧容愁绪罢了。杨慕珂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吃易形丹,再混水摸鱼的溜走吧。」「嗯,也成。不过易形丹所剩不多,我们还得在这儿待十年,得省着点用了。」杨慕珂调侃他说:「誒,不晓得是谁先前为了不让尾巴将衣服撑起来,消耗了好多易形丹。」明蔚:「……」半个时辰过去,杨慕珂刚想说那个姝亚去得有点久,就看到姝亚急匆匆的游回来,男孩脸颊微红,游得气喘嘘嘘,他上前关心道:「怎么啦?事情不顺利?我想也是太为难你,我和小明还是自个儿想办法吧,就不再麻烦你,免得让你受累。」姝亚摆手,缓过气来跟他们讲:「不是、不是这样啦,我、我,呃,我爷爷跟其他人都猜到我遇上了兽人,我不得已只好跟他们吐实,不过他们说大家在这里安居乐业已久,也早就不像祖先那样和陆地上的兽族或羽族互相仇视到水火不容,反而很好奇外头的事,所以,他们想请你们去做客,说是想跟你们聊聊,让你们先安心在日照城住一阵子。」杨慕珂心疑,竟有这样的好事?他问:「那么,出城的事……」姝亚又喘了两口气,瞥了眼明蔚后赧笑说:「这件事,他们说大家都太久没离开过日照城了,要翻找一些歷史记载的典籍才可能知道,但这些都收藏在王城里,爷爷跟族老他们已经去向官员通报,还得等消息。这几天城里热闹,请二位耐心等候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爷爷跟其他族老,晚一些时候城里的官爷们也会来这儿。」杨慕珂沉吟了声,回头望向明蔚苦笑,事情好像变复杂了。明蔚走来牵他的手,他一见明蔚淡然自若的样子,顿时也安定不少。他们跟着姝亚去前头的大厅里见其他人鱼,厅里聚集了各式各样的人鱼或举止像人的水族,不少好奇心重的年轻人或孩子也都来围观,有的妇人甚至怀里抱着一堆包子大小的卵,卵里隐约能看到有幼鱼在绕圈、游动,或将脸贴到卵膜上眨着眼睛乱看。「……呵呵。」杨慕珂始终客气微笑听他们讲话,偶尔应几声敷衍,这场面细看对他来说有些衝击。一位老人鱼仰起满是皱纹的脸打量杨慕珂说:「黑羊哟,听说黑羊是吃草的,水草吃不?」杨慕珂想了下微笑点头:「也能吃吧,素的都成。」其他人鱼都放松的笑起来,接着老者又转向明蔚问:「那白狐哩?狐族都吃什么?」明蔚面色平静答道:「跟他一样,吃草。」他顿了下又补道:「也吃肉。」场子一瞬间安静,那老者忽然笑着说:「哦,那也没什么,我们族也是吃荤的,一般小鱼小虾或是螺贝都吃,有机会你都能试试。狐族应该只尝过河鲜,没尝过海味吧?」明蔚懒得解释,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于是敷衍应了单音。其实海中水族的确有不少是荤素不忌,他们只怕外来者连他们都吃罢了,在过去他们异族间相斗,也曾有烹食敌人的纪录,难免会有这层顾忌。不过杨慕珂他们皮相生得太好,哪怕是在海中遇上这些水族居民,只要不表现得太过粗暴有敌意,也能轻易讨他们喜欢,他们很快就被一伙人鱼围着问东问西,询问外面的情形如何。杨慕珂所知不多,只是稍微分享了一些在天河流域的见闻。姝亚年纪太轻,个子又小,早早就被人墙挤到外围,他忽然觉得有些不高兴,明明是他先遇上那两个兽人的,好像新玩意儿被抢走似的。厅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也没人再去外头关心什么王子、公主的成年礼如何,到了午后王城那儿派来了一队人马,由王钦点的官员和其他侍卫负责将外来的两名兽人带入王城。入城后他们被带到一间大厅里享用大餐,一位侍女说明这些天为了庆祝王子和王女成年,加上他们这样传说中的兽人族裔出现,所以王下令要特别款待他们。杨慕珂他们都觉得这情况似曾相识,不就跟他们去云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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