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关紧要。不过他看杨慕珂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多关心了句:「还在想那兔族的孩子?」杨慕珂浅笑:「是啊,现在有点空间就忍不住多想了下,从他说的话里,他叔叔好像腿脚不太好,也不知道那孩子在这部落过得怎样。他好像真的把我们俩当作特殊的兽族,而且他又帮我带路,相遇总是有缘,我想……我们不是刚好有些药么?」明蔚知道他想讲什么,了然笑说:「好啦,反正有多带的药,况且打听他们应该也不麻烦。」明蔚曾听杨慕珂提过一些巫鈺的事,杨慕珂说过巫鈺像是另一个自己,他料想杨慕珂是因此对巫鈺投射了一些感情,藉这机缘巧合能了结一个因果也是好事。他们向其他渊虹部落的兽人打听兔族小少年的事,找到了那少年住的小树屋。渊虹部落的屋宅和云琭一样都架得很高,不过渊虹这里的屋子不像云琭分为五座大的城楼,而是一层层铺排散落在密林水上。王族在最安稳的地带,外围是贵族、官员,最外临海的是平民。兔族小少年和他的叔叔就住最外围,离驛站稍远。反正这天无事,杨慕珂他们也没有和其他宾客交际往来的需要,所以问了那少年的住处就一路找过去。兔族小少年叫秋瞱,和熊族的叔叔辰鸣相依为命,他出生那年,父亲因战争歿了,母亲则是体虚加悲伤过度也走了,还是小婴孩的他沦为孤儿,乏人照顾,差点也死了。辰鸣是秋曄的亲叔叔,他为了照顾秋瞱,不仅兼了几份差,还亲自去採一种少见的兰花,那兰花据说是树神喜爱的,天生就有着树神的祝福和丰富的养分,患病或天生体虚者食用一阵子就能令身体好转,但是那种兰花依附生长在一种高耸的杉木上,辰鸣有次採花时摔伤了,从此就瘸了一条腿。好在秋瞱从小就早熟懂事,加入了部落里最有名的伎艺团,学习歌舞才艺,平时除了能在各种宗教或王族举办的盛会上表演,节日和外地宾客来访也都会找他们献艺。杨慕珂他们听兽人们都说了不少秋瞱的好话,也有不少人替辰鸣惋惜,辰鸣是王室侍卫,原本有很好的前途,也有一些家世不错的女子心仪辰鸣,但瘸腿后就一直单身至今,仕途也不保,只能接一些手工回去做,多少赚些家用。秋瞱住的树屋前有座吊桥,杨慕珂他们在桥头站了会儿,秋曄刚好开门走出来,看到黑羊先生有点惊喜的喊:「咦?不是吧,黑羊哥哥难道是来找我的?」杨慕珂靦腆点头:「是。」秋曄一脸微笑跑到他们面前问:「这位就是白狐哥哥啦?」「你好。」明蔚简短打了声招呼,把一个小药罐交给秋曄说:「多谢你给我哥哥带路,这是我们的谢礼,这儿有九颗药,每两天吃一粒,吃完后你叔叔的腿或许能好一些。你拿去试试。」其实他语带保留,这药的药效很好,但他们也不确定兽人吃了效用是否会一样,所以也不敢给这孩子太多希望。杨慕珂附和说:「就是这样啦,我们观礼以后就要去四处旅行,往后应该不会再相见了。祝福你们。」秋曄两手拿好小药罐,激动的道谢,接着转身朝屋里喊:「叔叔、叔叔,黑羊哥哥他们送药来──」明蔚轻扯杨慕珂的袖摆问:「走了?」杨慕珂回神答应:「嗯。」路上明蔚忽然问他说:「你从小到大都有我陪着,会不会有天对我厌倦了?」「不会啊,你会么?我不算是什么有趣的人。」「不会,你很有意思。怎样也不会厌烦的。」「那不就好了。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在杨慕珂心里,明蔚比月亮还要顺眼耐看,永远都不会腻,许多时候有什么疑惑的事,只要望着明蔚就好像能想明白,但这些心里话要是讲出口就太肉麻了,他想了会儿只是抿着一抹笑暗自甜蜜。次日就是珞旭和采爵的大喜之日,杨慕珂他们也不晓得这儿的婚礼习俗,跟着其他人围观一整天觉得挺有意思,原来新人从深夜开始就要去祭拜天地和诸神,所以杨慕珂睡到半夜隐隐约约听到有乐音和祝祷吟唱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完成祭神仪式后,新人休息不到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天亮后开始先从渊虹部落的女王开始拜,并接受祝福和赐礼,接着再去公主族中的长老家听训,这些仪式等将来采爵去到云琭部落也得再进行一遍。所有过程宾客都是能围观的,也有零星几位客人从深夜就开始看祭神仪式,这些繁琐的事都写在喜帖背后,杨慕珂问明蔚说:「他们说喜帖有写,我怎么不知道?」明蔚说:「喜帖我收了,没多看,不过你睡饱一点才有精神留到今天不是?」
「我也好奇晚上的仪式啊。」杨慕珂一脸可惜,小声嘀咕:「况且我又不是新郎,精神好有什么用啦。」正午时分开始宴席,珞旭和采爵坐在女王宝座下方的座席,接受各方客人祝福,杨慕珂也拉着明蔚前去敬酒,但他不习惯参与这种场合,结结巴巴说了句祝他们百年好合、多子多福的话就回座了。明蔚看杨慕珂的脖子有点泛红,调侃他说:「你这么兴奋紧张啊?」「唉呀,这是我头一回吃朋友喜酒嘛。」杨慕珂端起酒杯乐呵呵的傻笑,喝了一口酒定定神后,开始帮明蔚挟菜。明蔚的碗碟里都是食物,他按住杨慕珂的手说:「好了,你也快吃吧,你弄这么多,我都来不及吃完。」杨慕珂赧笑道:「我怕你饿着,不是,我是怕你不方便挟远一点的菜。」他们坐的是大圆桌,同桌的虽然也是云琭部落的人,但都是陌生的兽人们,彼此间会客套的微笑点头,却也不怎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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