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吞掉大乘期修为的法术,甚至阵法或幻术的施展及破解都难不了他,照理说他应该能很快的拿下那妖魔,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妖魔不仅是妖修,同时亦是道修、魔修,同样也有办法将他的所有攻击化解、吞灭。「你一个神裔,为何自甘堕落为魔?」这话由盛如玄问出口实在奇怪,不过他还是无法理解。他虽然总说对方是妖魔,却明白那傢伙是血统纯正的神裔,出身是妖的神族后裔,并非天生魔人,可是使出魔修的手段竟那么熟稔。他的昭明宝镜虽已修復得差不多了,但他还不能肯定毫无瑕疵,为免宝镜受过多衝击,仍是先拿出其他法器应付,也因此爆了三件上乘中品的法器。明蔚一向就懒得和讨厌的傢伙多说什么,尤其他此刻心情恶劣至极,即使开口也只想着如何气死对方。所以他刻意笑了下,拿话刺激盛如玄说:「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他和宋繁樺都曾到过未闇渊,那是个很神秘的地方,他们俩隐约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吸引他们,所以之后又曾回去探索,果然找到了一处上古魔君遗留的秘境传承。虽然是个不错的机缘,但那会儿他们进去歷练也是九死一生,那里实际上也是魔君残魂所设的陷阱,他和宋繁樺差点就被那残魂给夺舍了。盛如玄还是探不出妖魔修为有多深,而他最大的底牌还是昭明宝镜,此时也有些被逼急了,于是抢在那妖魔再次出招前撂话:「你就不担心被我封在镜中的杨雿熙?只要我动了念头就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你在意的那孩子也将性命难保。」明蔚起初有所踟躕,但听到后来却冷回一句:「他不在镜子里,要不然蓝晏清也不会想杀你。」盛如玄倒是忘了这点,失笑说:「不错,他不在我镜中,可杨雿熙却是在的,你亲眼所见。」「我先杀你,抹去宝镜上的印记再放她出来就好。」「恐怕不容易,我已将此宝镜炼化得差不多了,一旦我重伤死亡,这镜子也就是面破镜子罢了。」「你想藉她登天,你不会伤她。」「哈。」盛如玄冷笑一声再次出招,他的法术和拳掌都能藉着宝镜不分远近的打在相中的地方,但这次他想杀的不是对面那妖魔,而是地上苦苦支撑的蓝晏清。他的确不想伤杨雿熙,可盛雪那孩子的死活他丝毫不在意。明蔚当即察觉出不对,盛如玄的掌力让漫天云雾都旋绕在一起,地面草木早已因为他们斗法而摧折,蓝晏清被逼得吐血跑不开,明蔚堪堪在蓝晏清被打中前挡下杀招,上身法衣被震得碎裂,裸露的后背皮肉被那一掌灼蚀得焦毁见骨。「呃啊啊!」明蔚面向蓝晏清沉浑吼叫了声,向来清冷如冰的神情,此时因痛楚而有明显起伏。他瞪大眼紧盯蓝晏清,并非是想救这姓蓝的小子,而是他确信杨慕珂被对方藏着,或对方知道杨慕珂被藏起来的线索,所以这小子还不能死。蓝晏清无法自抑的颤抖着,他体会到自己的弱小无力,不仅连母亲都救不了,恐怕也保不住小师弟。可他仍不想交出杨慕珂,如果小师弟不能只属于他,那么谁也不能碰到他的小师弟!「他在、咳,哪里?」明蔚目光牢牢锁住蓝晏清,不顾对方修为如何,反正只要留一口气交代杨慕珂的下落就好。蓝晏清想起盛雪曾对着这妖魔笑的样子,妒恨得失心疯魔,他颤着嗓音回:「我就是死,也不会将他交予你这样的妖魔。」杨慕珂在天涵之中,依然能感知外界。正因如此他就算看不清楚,也能猜到出了什么事,可是他的声音和气息全然被封在天涵里,无法被明蔚察觉,当真是咫尺天涯。盛如玄没打算让明蔚缓过来,也不愿让蓝晏清再带着杨雿熙生的孽种,他一掌又一掌拍向明蔚,明蔚反手挡了下,这次来得及运气护身,不过方才受伤还是让他受了些震荡和不轻的伤害。蓝晏清木然看着明蔚有些吃力的应付盛如玄,心想这妖魔恐怕比师父更棘手,要除掉他只有趁现在。此念一起他就执瑾封剑刺向其妖丹所在,没想到明蔚身躯锻鍊得极为强悍,他的宝剑仅仅刺入两寸,他再发狠倾注全力要震毁其体内筋脉,居然被明蔚震出一波灵气给反弹了。「赫呃!」蓝晏清被震飞至数尺外,落地后又拖出了一道血痕,短暂昏迷。明蔚不是毫无防备,但是蓝晏清那一剑后又再次蓄势而攻的确令他意外,他俊美无儔的脸上浮现一抹略微狰狞的狠笑。可盛如玄依然没停手,他不得不躲开。他想救下杨雿熙,正思忖该怎样耗尽盛如玄的法力,四周的尘埃、碎片、风和水都静止了。盛如玄正轰出的法术就像一滴水落到汪洋里,激出细微的水花,但没能掀出更多波澜。明蔚则感觉到身上的痛楚缓和了些,浑身有一瞬的麻痺。其馀修士像溺水者及时被捞上岸,重获生机,灵素宫被罩下的重重禁制也都忽然就消失了。「怎么回事?」冯护感到浑身一轻松,发现他能出声了,这句话也是其他人此刻共同的疑问。明蔚率先起身看向颓圮大殿,在那里站着一名白衣银簪的女子,盛如玄和其他人也陆续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来者不仅是那女子,她两侧各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曾在此久居的宿月镇狼族宋繁樺,女的是过去险些死在这儿的白狐族柳青禕,而他们三者周围绕着一道银白灿亮的长躯,是一隻白龙站在他们身后,直起前身歪着脑袋在柳青禕身旁探头看。盛如玄警觉拿昭明宝镜一照,显出那白衣女子的样貌,惊诧低语:「是她,这怎么可能?」另一个错愕的人是杜明尧,杜明尧恰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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