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蔚的眼光多了几分审视和敬畏。盛如玄指责明蔚说:「你迫她撒谎不够,竟还杀她灭口?」明蔚说:「是你让她自爆的,应该是你早在她身上埋了什么毒咒。」「事到如今你还要含血喷人!」明蔚已经没耐心了,他早就暗中释出神识在灵素宫找人,除了感知到杨雿熙暂时无事待在刑堂,却没找到杨慕珂,只隐约觉得那人就在这儿,只是被藏住了。他沉了脸色对盛如玄说:「你让杨慕珂和杨雿熙出面,听他们母子说就是了。」盛如玄脸色也不好看,当即拒绝:「我不会让你这妖魔有机会再伤害他们,再说,杨女她现在不知所……」「她在刑堂里。」杜明尧忽然发话道:「杨雿熙,她在刑堂,不久前我偶然遇到她在山里晃,就先将她安置在我那儿。」「杜师兄!」杜明尧已经越来越相信那个盛如玄其实是习錚,他倒想看杨雿熙来了以后会如何,不顾盛如玄以眼神示意,逕自道:「我亲自去带她过来,请诸君稍候。」刑堂离大殿有段距离,常人得走上大半天才能到,但修士就不同了,杜明尧来回只花了不到盏茶的工夫就将人带来,杨雿熙随他乘着巨剑来到殿外,两者落地后巨剑恢復了原来的尺寸被杜明尧收于袖中。杨雿熙只听说有人来找她就傻傻跟着过来了,没想过会见到这么多人,大殿里挤满了人,几个门派加上灵素宫的弟子少说也有近千百人吧?她怯步往后退,杜明尧稍微站到她斜前方,为她遮掩过多他人炽热的注视,语气和态度都温和道:「你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殿里有个白狐族的傢伙说是找你的,你且去认一认是不是你相识的,其他的,想说什么随意说说吧,其他人都是来凑热闹的,不必放心上。」智垣真人等人全都听见杜明尧所言,仔细一想他们也真像是来凑热闹的,虽然那番话听了刺耳,但也晓得杜长老是这种性情,大家都当作没听见。杨雿熙紧跟在杜明尧身后入殿,其他人都识相让道,他们的表情充满怀疑。杨雿熙生得好看,但也不是红罗那样抢眼的皮相,这天人乍看也不是很特别,不过也有像智垣真人心里有所明悟的,晓得天人是得天独厚的存在,如杨雿熙那模样才是让人越看越顺眼,难以心生厌恶的天人之姿,和其他女修靠修为及丹药维持的美貌无法相提并论。明蔚回头看到杨雿熙平安无伤,暗自松了口气。他多瞧了眼杜明尧,从前这姓杜的就对杨慕珂严格,但也算不上有刁难过那孩子,算是对这儿的弟子一视同仁,儘管是个脾气不算好的傢伙,倒也还是个正直之辈,所以他看向杜明尧时,眼里多了分感激。杜明尧只觉得明蔚那眼里的善意来得莫名其妙,厌烦皱了下眉,转头跟杨雿熙说:「你认一认那是不是你见过的白狐。」杨雿熙看到明蔚就露出傻笑,还朝明蔚挥了挥手说:「白狐,你来啦。我家小珂呢?我找他好久,他没事吧?」明蔚眸光微黯,哄她道:「他也来找你了,不过可能被谁藏了起来不让见,一会儿我会把他找出来的,你别怕。」杨雿熙一听就激动不已:「谁藏他了?他是我的宝贝儿子,谁敢藏他,我跟谁拼命!你说,是谁把他藏起来了!」杜明尧担心杨雿熙太激动,弄伤了自己,可是男女有别,他也不好拉着她,只好转而朝同门的徐卿荷看了眼,徐卿荷为了不惊动天人,在杨雿熙馀光可见的地方凑过来安抚道:「这事还未明朗,仙子你先冷静。」「我、我怎么冷静?我不能把他又弄丢了,我已经不小心把他弄丢过一回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啊!」杨雿熙有些失控的哭喊,推开徐卿荷跑向明蔚,拉着明蔚的袖子追问:「谁藏他了?白狐你说啊,我自己去救他,我、娘亲来救你了,儿子,娘亲来了,你在哪里?白狐你说,是谁把他藏起来的?」杨雿熙顺着明蔚幽冷的目光看向居于高位的男人,顿时哑然,半晌指着那人说:「就是他抓我的!」盛如玄微瞇起眼,暗中放出剑意,同一时刻明蔚将一块巴掌大小的圆盘交到杨雿熙手中,剑意还没伤到人就在虚空中擦出一道眩目的橘红火光。杨雿熙毫发无损却被那动静吓呆,明蔚叮嘱她说:「这是护身阵,你拿好此阵盘就无人能轻易伤你了。」杜明尧看到盛如玄居然想杀杨雿熙,一时间感到荒唐而失笑,他说:「你果真不是我师弟,而是习錚吧。当年我师弟就是因为爱慕杨雿熙,将我师妹袁霏缨气得不轻。不过,师妹她就算再怨也还是想挽回你,你渡劫以后似乎忘却了天人之事,待我师妹极好,简直判若两人。看来也只有夺舍能解释你性情大变,师妹她可能有所察觉,害怕你对她不利才离开灵素宫,要是昭明宝镜能追查天人和界玨的下落,我想你也早就得手了吧,你想藉着天人和界玨去天人屿。」盛如玄默然不应,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其馀人不由得暗中戒备,免得又被那无形剑气杀伤。事已至此,蓝晏清算是认清了事实,眼前这教养自己长大的师父不是真正的盛如玄,而是传闻里那个爱慕他娘亲的习錚,他感觉到噁心无比,当下也有些无所适从。是这个人把他带回来,几乎毫无保留的传授适合他的功法,教会他一切,可也是这个人曾杀了他所爱之人,逼他让盛雪喝那种药,一次又一次的压榨盛雪,甚至将他母亲当作了炉鼎。「你。」蓝晏清艰涩的发出疑问:「你真的是习錚?我的爹亲是何人?」「我就是我啊,我是你亲爹。」盛如玄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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