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瞭若指掌,要破解并非难事,何况他本就擅于破解各类阵法,这根本不算什么,而他也懒得为那人解惑,逕自走向灵素宫大殿。余奉明瞧那妖魔傲然孤冷的姿态,嗤声笑说:「还如入无人之境了他。」智垣和其他人都隐隐觉得这事或许会闹大,不过盛如玄提及了天人之事,他们也不敢轻忽,于是应道:「既来之,则安之。进大殿吧。」柳松仁勉强缓过来领路道:「这里请。」他指路后赶紧去找其他同门过来戒备,一个妖魔擅入灵素宫竟无人察觉,要是那妖魔连招呼都不打就摸进宫里作祟不是更糟,他越想越怕。盛如玄早已从昭明宝镜看到明蔚出现,他先开口欢迎那些特地赶来的正道之士,接着看向明蔚说:「当初放你一条生路,你和那恩将仇报的狼妖逃去未闇渊,如今又捲土重来了么?」余奉明站出来问:「这妖魔说盛宫主你抓了他的道侣,还有他道侣的娘亲,这是怎么回事?」「道侣。」盛如玄不以为然浅笑了下,说:「诸位莫听那妖魔颠倒是非黑白。这也是我急着邀你们前来商讨的事,多年前神裔狼族的唯一倖存者,替我救回了一个故人的孩子,那孩子名叫盛雪,是天人所生。」其他门派的掌门出声质疑:「咦,可宫主的道侣不是那位……」盛如玄面有愧色的苦笑说:「不错,我与袁霏缨是道侣,只是后来和天人也有一段情,其中纠葛难以向他人说明,都是我不好,霏缨和杨女也因伤心而离去。霏缨与我所生之子流落在外,也被我找回来了,他正是我的徒儿蓝晏清。而是盛雪是杨女离开后与他人所生,她遇人不淑,我怜惜她和她的孩子,也把她的孩子当亲生之子一般照看。熟料盛雪受了妖魔蛊惑,而当我寻到了杨女时,发现她也神智昏昧,本已将她寻回,她却又再次跑了,现在已令弟子们去找寻。」智垣真人看向明蔚问:「宫主是这么说的,你还想说什么?」明蔚把红罗从极乐螺释出,他冷然盯着座上的男人说:「他才是颠倒是非黑白的人。他与天蘅教有关联,红罗就是听他唆使来杀我。」此话一出又引来那些修士和殿里灵素宫弟子们议论纷纷。有人提议:「不是说西盛国的国师要佈阵召唤天人来对质?请智垣真人施法术照映看看?」智垣真人也不是真的想淌浑水,她似笑非笑望着盛如玄,盛如玄抬手轻拂旁边与成人等高的圆镜,镜里先是照到了虚空云雾,景象迅速变换来到了一处陡峻山崖上,身着一身金甲的沉孟珂和她的精锐骑兵待在高处,景色顺着他们眺望的地方移到了远方草原上,那里的草都比人还高,在草丛间只看到一个殊艳非凡的白发少女手里拿了一件东西在念念有词,那东西发出了耀眼的光亮,女子的模样几乎被光笼罩而越来越矇矓,在稍远处有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在守着少女。那少女似有所感的回头看,彷彿能透过镜子看见殿里的人似的,盛如玄才将那法术撤了,挑眉道:「召唤天人,虽然传说有此阵术,但没听过谁能成功。一个妖魔,竟然也敢独自上灵素宫来放肆,到底有何图谋?他们母子因你受的罪还不够?」明蔚刚要开口,杜明尧的声音就从殿外传来:「大胆妖魔出言诬蔑我师弟,你可有证据?」杜明尧身后还跟着碧云楼的徐卿荷长老,其他阁的长老们也都陆续出现,他们虽然戒备着明蔚这妖魔,却也同时对盛如玄心存疑惑,毕竟这些年盛如玄的确行事过于神秘和诡异。蓝晏清此时也忍不住站出来斥喝:「你这样的妖魔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信口雌黄?」明蔚解开了对红罗的部分咒缚让她能说话,她急忙喊道:「这妖魔杀我教眾千馀人,你们自詡正道却漠视我被妖魔欺辱,这算什么!」「红罗与盛如玄勾结。」明蔚还是那句话,他走到红罗斜前方看着她说:「如果你要反驳就立下心魔誓。」对修道者而言立心魔誓可不是说笑的,违背誓约者,轻则修为难再有寸进,重则走火入魔,或将来渡劫时殞落,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红罗一听明蔚这么说就看向了坐在高处的盛如玄,盛如玄淡定迎视她道:「天蘅教与我们素来有些误会,处得并不是那么好,我和红罗护法也从未有往来,她又怎会听我的话去杀你?再说,你这样来歷不明的妖魔,我纵是要对付你,自己上阵就好,何必迂回的让他人去做?」明蔚盯着趴在地上的红罗,忽然讲起了乍听不相关的事情来。「久远前有个叫习錚的修士,他藉受伤为由潜入宿月镇和狼族混熟,打听不少神裔的消息,在后来的一场大战里,习錚趁乱想将倚附狼族的神裔白狐封印,炼化成傀儡法宝。那修士没想到白狐并不好炼化,而他自身也遭受重创,恰好那会儿灵素宫的宫主盛如玄渡劫,他就在自己道侣,或者说是情人的帮助下,向盛如玄夺舍。此举虽险,却还是成功了。习錚就是天蘅教的教主,帮他夺舍盛如玄的,就是她,红罗。」他和宋繁樺这些年一同经营寂明馆,除了找寻杨慕珂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收获,往事虽然不堪回首,但拼凑其中线索,加上这几年间的调查,也能推敲出不少真相来。蓝晏清从没听过这种事,他面上镇定,内心却越想越混乱惊疑,忍不住微微的回首想瞧一眼师父,可又不敢贸然去看那一眼,浑身僵在那儿难以动弹。在一旁听的碧云楼长老徐卿荷恍然大悟说:「噯呀,我记得当时天蘅教的确故意找灵素宫的麻烦,双方闹得很不愉快,害我们宫主险些殞落,彼此结下了仇怨。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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