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喊她国师,你们兄妹、还是该说兄弟感情不是很好的么?」明蔚把饭菜搁到食盒里方便提过去,闻言淡笑说:「是挺好的,不过我没和她相认,她只以为我是和她同族的,并不知道我是她兄长。」杨慕珂颇感意外:「为什么不相认?」明蔚神色平静的望着前方,那一刻像是忆起了往事,他说:「我以前想过要杀死她。」明蔚讲完又不希望杨慕珂太cao心,于是解释说:「因为见过不少沦落到很不堪的神裔,那时我还不够强大,害怕自己跟她都变成那样,所以想过那种事。但那已经过去了,你不必担心。等你的事都安定了,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全都会告诉你。」杨慕珂听得心疼,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追问,他抿着一抹浅笑挽住明蔚的手臂说:「要是你聊起过往会勾起不好的回忆,也可以不必告诉我。不管怎样我都信你。」明蔚摸他额发,轻快的亲了下:「走吧,你娘亲等得肚子饿了吧,要不是柳青禕陪她说话,她可能要跑来找你了。」杨雿熙果然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分享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只要有人聆听就会很高兴。柳青禕好奇问:「以前令郎到外头做事时,你一个人看家么?」杨雿熙点头:「有时是我一个人,在家里打扫,有时我还帮邻居看家。」柳青禕笑了笑,猜想应该是杨慕珂请邻居帮忙看顾杨雿熙吧,不过好在杨雿熙很好哄。明蔚和杨慕珂端了饭菜上桌,杨雿熙还是话最多的那个,只有杨慕珂餵她吃饭时会安静一些,但也因为有她在,屋里显得热闹。饭后明蔚收拾善后,让柳青禕跟杨慕珂他们母子聊。柳青禕和杨慕珂提出要向女皇借龙莲灯的事,顺势聊到了关于女皇这个人。柳青禕:「你应该也听说过,从前西盛国是姬氏一族的天下,但这几年的国主却是出自沉氏。」杨慕珂点头:「听过。不过只知道国主换成了女人,其他就不晓得了。」讲起西盛国的国主沉孟珂,民间流传不少关于她的故事,多是些穿凿附会的传言,但也不尽然都是凭空捏造的,比如传闻中说到,沉孟珂生来就是个煞星,亲人朋友无一倖免都会被她所剋,越和她亲近的就越容易受影响。这点在她刚出生时就渐渐被验证,其生母难產早逝,奶娘也因大小意外频仍换了几个,她身边的人往往非死即伤,最后连她的亲生父亲与手足都不敢与之亲近。能和沉孟珂往来的只有佛门或道门中人,又或是对方命格特殊,不然就是得身怀一些能挡灾厄的灵器、法宝才能和她相处。沉家人曾重金请来有些道行的修炼者照顾沉孟珂,后来实在太害怕因她招来大祸,就将她送到佛寺长住。沉家人对此事并非毫无准备,沉家先祖曾救过一人,那人名字叫吴寂,正是寰寂散人在俗世用的名字。寰寂散人擅于卜算和预言,当初为了报恩,就为恩人预言此后百年的沉家运途,沉家人将之编写成册,隐密收藏于本家,只有家主能看。那书册中就预言沉孟珂出生那年的事,写着沉家将会出现一个不得了的人,足以撼动西盛国的国运,只是此人命途坎坷,桃花不绝却註定一世孤独。沉家人篤信寰寂散人的预言,事关国运,家主担心惹祸,不敢透露预言内容,只找人替沉孟珂相了一次命,算出她是个煞星,之后就将沉孟珂送去佛寺。沉孟珂自幼在佛门中受教养,只有师父疼爱她,她幼年不明白父亲和继母为何生了两个弟弟就厌弃她了,连她的兄长都和她生疏,但长大才隐约明白自己是个煞星。相较她的手足们在西盛国慢慢成为受人讚誉的少年人物,她的童年和少年都在山中的佛寺度过,师父圆寂后她本想削发入空门,却在机缘巧合下救了西盛国的皇子。由于沉孟珂生得清丽脱俗,又英气颯爽气质不凡,令那皇子念念不忘,追求她的同时也将她捲入一连串皇族纷争之中。她不想殃及无辜,想方设法逃离了西盛国。听到这儿,杨慕珂不禁好奇:「她既然离开了,那又是怎么回来这儿,还当了一国之主?」他听得认真,但杨雿熙早已没耐心听国师讲古,跑去外面庭里拔草玩了。柳青禕说得起劲,喝了口茶水润喉说:「你听我接着说吧。」谁都没想到几年后,沉孟珂重返西盛国,没人知道她在外的几年都经歷什么,虽然看来依旧清丽动人,风韵却多了几分沧桑。当初对她求而不得的皇子早就成了一国之君,国君苦苦追求,终于盼到她回应,但即使对方是帝王,依然挡不住煞星发威。先帝命危,时局再度混乱,沉孟珂也并不傻,早就为自己留后路,加上她命格带煞,争权夺位之路反而顺遂,没多久她就登基成为西盛国的新主。由于西盛国位在人间和妖魔域之间,权谋斗争之中少不了那些诡祟玄奇之术,各贵族世家的背后往往都有其他修真门派的势力,而柳青禕也就是在此时成为沉孟珂的左右手,继而在沉孟珂登帝后被封为国师。说到这里,柳青禕又喝了口茶,叹道:「其实说穿了,女皇自己就是最强桃花煞吧。」杨慕珂问:「那你怎么没事呢?」「我可是神裔呢。而且我自己就够祸害的了。」柳青禕自嘲说笑,随后又解释道:「其实,她的命也不是不会改变,预言是一回事,命怎么成就的,端看自己怎么活。在她觉悟后成为女皇,主宰西盛国的一切,她就不再只是个煞星。不凡的人,身旁会有不凡的伙伴,那就是我囉。」「……嗯。」从以前杨慕珂就隐隐觉得,明蔚的妹妹是个极为有自信的傢伙。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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