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蔚指的那间房也是他自己的,不过杨慕珂似乎没有察觉。他先替人将所有行囊都拿进房里,让杨慕珂先去看顾杨雿熙。杨慕珂把杨雿熙安顿好,杨雿熙吃饱了又拉着他要听故事、唱歌,他哼着歌把母亲哄睡就回到明蔚指给他的房间。他看明蔚还坐在这间房里喝茶,再看这房内摆设有些眼熟,心想这不是很像极乐天撤走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这里跟你说的行馆好像啊?」明蔚说:「那日的行馆是这里寂明馆的一部分,我瞧你挺喜欢的,就把这里也佈置得差不多。」杨慕珂好笑的问他说:「那么,这里该不会是你的寝室?」明蔚大方承认:「我就这么安排了。不愿意?」杨慕珂笑容淡了些,嘴抿成一线,关上门思忖了会儿告诉明蔚说:「你这么为我,我很高兴,可我不想你再伤心失望了。」明蔚搁下茶杯反问:「为何我会伤心失望?」「我随时都可能死。」杨慕珂低头盯着自己掌心喃喃低语:「而且我变了很多,也许不再是你以为的那个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怎么变化,但是我变太多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变?」明蔚带着笑意的眼眸有些沧桑,他走去牵杨慕珂到桌边入座,倒了杯茶递过去说:「从前我就讲过无论怎么都会保护你,可我终究没做到。虽然这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再信我一回。你以前也讲过,不管谁长寿还是短命都只求当下,这一点我的确没有变过。当然,我还是会想让你长寿,好好活着。」「明蔚……」杨慕珂握住明蔚一手,望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语气轻缓而慎重道:「谢谢你找到我。」「我才要谢你。」明蔚低声轻喃,反握杨慕珂的手将人带进怀里抱住。杨慕珂不知所措喊他一声,他收紧双臂说:「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只要再一会儿就好,这样我内心就能稍微安定下来。」明蔚有时觉得自己大概和蓝晏清也没什么不同,他也想把这人藏起来、关在谁都找不着的地方,只有自己能碰得到,所以他才那么讨厌蓝晏清吧。但是他不能真的这么做,因为他喜欢杨慕珂自由自在的样子。「慕珂。」「什么事?」杨慕珂侧坐在明蔚腿上,明蔚的大掌将他脑袋轻压至胸前靠着,他被抱得有点紧,不晓得明蔚是什么神情。明蔚嗓音略微沉哑道:「我喜欢你自在的样子,所以不会真的束缚你。你永远不要怕我,好么?」杨慕珂浅笑:「我好像没真的怕过你吧?」他也轻轻的回拥明蔚,小心翼翼的回应对方给的温暖。「好像是。」明蔚跟着露出笑容。两人在房里安静待了会儿,杨慕珂不放心娘亲一个人在房间里,明蔚也要去这里的寂明馆办事,所以之后短暂分开了一下午。入夜后明蔚带了些吃的回来,还说国师今晚就会过来,杨慕珂有些讶异的问:「这么快?国师不忙?」明蔚笑得别有深意:「这个留着你自己问她,其实那人你也见过。至于周谅,他们还在外地,我施法传信给姚昱凡,不过他们赶来也得几天的时间。」「只要知道他们都平安就好。至于国师,我见的人也不多,到底是谁啊?你别卖关子了。」不管杨慕珂怎么问,明蔚就是不肯透露。饭后他们三个来到院子里休息,明蔚拿了几件木製、竹製的小玩意儿给杨雿熙玩,后者边玩边哼儿歌,明蔚还准备了一些酒和杨慕珂一起品尝,是花果所酿的薄酒。明蔚说:「原本酒稍微烈了些,但这酒也酿得够久,现在是甘醇多过浓烈。」杨慕珂端着薄透如纸的酒盏浅啜一口,刚尝有些微的辛辣,但随后的甜味的确讨喜,后韵的花果香也是舒服的,他很喜欢,不觉亮着一双眼眸望向明蔚微笑,把杯里剩下的酒都乾了。明蔚看着身旁青年愉快的模样,那抹笑比酒更醉人,他眼里的思慕和糅了七情六欲的所有念想将笑意压淡了些,但神情还是温煦带笑的,他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就这么望着杨慕珂。杨慕珂把酒盏递过去说:「再帮我倒一些吧。」「好。」明蔚斟酒时,一轮明月恰好映在上头,随着酒液波荡逐渐平静而显现,他抬眸对明蔚扬起笑容,再次喝光它,然后拿了酒壶帮明蔚倒酒催促道:「你也喝吧。把月亮也喝下去。」明蔚嘴角微扬:「你还记得?」「当然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还有你说你们族人能吸收月魄,但那些能力只有你们族人办得到,虽然也能将吸收的月魄转给他人,可是……嗝。」杨慕珂掩嘴,酒喝得太快,他打了一个嗝。明蔚伸手帮青年拍背顺气,暗度真气。杨慕珂觉得脸和耳根有些热,四周都太安静了,杨雿熙已经没在哼歌,而且凑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院里角落暗处说:「有东西。」有个金色光点在黑暗的院子里闪烁,杨慕珂感觉不到危险,但还是去看明蔚的反应,明蔚喝着他倒的酒,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他再看向金光时,那光点骤然窜变成一隻惊人的巨大金蟒。金蟒的脑袋比杨慕珂都还大,身躯更是粗壮,但多半隐藏在暗影中了,看不见全貌。而且金蟒的头上有双裸足,随着金蟒优雅无声的低头,裸足的主人也现出真面目,一头霜白的长发往脑后高高的扎成一束,穿着一身似火的红衣裳,虽是男装,但来者的面貌异常俊俏漂亮,是超越男女的美貌。「哟,别来无恙。」红衣人张扬的咧嘴笑,眨着一双和明蔚相同的蓝色眼眸。杨慕珂瞠目结舌,立刻看向明蔚。明蔚没特别跟他说什么,转而睞向柳青禕说:「就是有恙才找你过来的。这位你应该还认得,不过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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