雿熙掀起车帘往外瞧:「没有白龙,是白马啦。儿子你看错了,这也差太多了呀,呵,真可爱,傻儿子。」「是是是,您说得对。」杨慕珂微笑,不和她争辩。杨慕珂将母亲带回她寝室哄睡,杨雿熙一沾床就睡熟了。他来到小厅前看明蔚背对自己坐在那儿,好奇询问:「小白呢?」明蔚说:「他会自个儿找地方歇着。」「我娘亲也睡了,多亏你的糖。不过你怎么随身带着那些糖?」「本来是想给你的。」杨慕珂睁大眼,失笑:「给我的?」「嗯。你小时候成天被我督促要修炼,也尝了许多苦口的药草,我好像一颗糖也没给过你,以后只想让你有甜头吃。」杨慕珂听完这话心中有所触动,眼眶不由自主泛起水光,又慌忙用笑容掩饰道:「噯,讲这什么,我如今也不是孩子了。那个,其实我这儿和小春家一样没客房的,你恐怕得和我将就一晚了。」明蔚望着害羞转身的青年微笑应声:「好。」明蔚跟着青年回寝室,房间不大,也就是个能睡觉休息的地方,除了张简单的床和一个矮柜就没别的傢俱。杨慕珂说:「床不大,你睡吧。我躺外面桌上就行了。」明蔚站在房门口说:「挤一下还可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睡桌上。」杨慕珂也懒得和他客气,缓慢踱到床边要拆下包扎伤口的纱布,明蔚早他一步蹲到面前帮他拆布,他索性两手撑在床铺上,安静的垂眼凝视着。杨慕珂的脚搁在明蔚大腿上,他能感受到那双腿是强健有力的,明蔚乍看高瘦,其实很强大,从以前就是如此,不管是被封印住了,还是碰上什么麻烦,明蔚从来都没露出挫败和低落的样子。但这一刻帮他拆纱布的明蔚,眼里的情绪,让他感觉有些不忍心,明明这些伤都不在明蔚身上,明蔚是在心疼他?他犹豫了下,问:「你那时真的赶到灵素宫找我了?有没有受伤?盛如玄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吧。」明蔚知道他担心什么,浅笑回答:「当时宋繁樺也在,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算是全身而退了。其实我有好消息还没告诉你。」杨慕珂双足裸露出来,上面的伤口正在癒合,不过现在看来皮肤上还佈满伤口,都是他顾着逃跑时在野地里弄伤的,但他已经不在意了,好奇追问明蔚说:「什么样的好消息?」「周谅没有死。」「你、说的是真的?」杨慕珂激动往前靠,双手搭在明蔚肩上,明蔚唇角含笑应了声便凑上来,彼此间的气息若有似无缠绕在一块儿。明蔚望着杨慕珂欣喜的模样,手里握着青年的裸足,心想这双脚好小,不像是这高瘦青年的脚,但偏偏又那么细白,这人是怎么凭这双脚站得那样笔挺的?他有些分神的冒出些许綺念,他对杨慕珂有深情,自然也有着浓烈暗涌的欲。只是他藏得很好,杨慕珂又心系周谅,只顾着问他周谅的事而没察觉。「真的么?她在哪里?怎么也不、不曾回来找我?」杨慕珂有很多疑惑,但明蔚一句话却让他明白周谅为何没有再回灵素宫。明蔚说:「她失忆了。当初她受重伤后被姚昱凡救了。姚昱凡虽然认出她的衣饰可能是某宗门弟子,但也猜想过那不是单纯遇上意外,再说同门相斗的事并不罕见,贸然将人送回去也未必是好的。所以姚昱凡就收留周谅,后来周谅拜他为师,如今他们已是师徒,而且都还在西盛国。」听到这儿杨慕珂才松了口气:「遇上了贵人啊,人还平安活着就好。」「你累了,该就寝了。」杨慕珂望着催促自己休息的明蔚,由衷感激的微笑道:「谢谢你。」「我才应该谢你。」「谢我什么?」杨慕珂慢慢挪到床里,让出位置给明蔚。「谢谢你活着。」杨慕珂低头将鬓发撩到耳后,有些靦腆的浅笑说:「那你还得谢我娘亲,是她救了我。唉,真的该睡了,好累。」杨慕珂有些害羞的往床里躲,背对明蔚侧卧,他闭起眼睛说:「抱歉了,这里就只有一张被子,还好天气也不那么冷了。」「和你初次相遇时,好像也是在春季吧。」「好像是……」明蔚也面向床里侧卧,没有丝毫的迟疑从后方搂住杨慕珂的腰际,他感受到青年的身子僵了下,但过一会儿又逐渐放松下来。杨慕珂颇意外明蔚会这样搂着他,更没想到自己其实很渴望这样亲近明蔚,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在滕煌城短暂却快乐的时光,那时他很幸福,和明蔚是互相喜欢着的。现在他还喜欢明蔚,也知道明蔚的心意,但他还是很不安,说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些什么。「慕珂。」「嗯?我快睡了,你想讲什么就快讲吧?」「没什么,有我在,你安心的睡。」「好。」杨慕珂带着睏意应了声,感觉后颈好像有个温软的触碰,伴随着微热的气息又一次的落在他后颈,还好只是碰了这两下就没了,否则他可能会因此失眠。不过对明蔚而言,几天几夜不睡都不算什么,但是浅浅的两个轻吻实在无法平抚他思之如狂的心情,故而彻夜未眠,只想这样搂着杨慕珂,感受这人确实在他怀里,温暖鲜活的被他拥住。这一晚杨慕珂睡得不太安稳,身上的伤藉药性迅速恢復也给他带来一些负担,加上不久前才被蓝晏清捉去,虽然没做什么噩梦,却也睡得有些累。一觉醒来他大口吁气,反而像是解脱了。他出了一身薄汗,明蔚随他起身,他问明蔚说:「你一整晚都在输真气给我?」明蔚目光飘向一旁没应声,算是默认了。杨慕珂笑叹:「我就知道。」如果不是明蔚一直守着他,昨晚他或许要睡熟都有问题,藉药力恢復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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