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吓坏少年,即使小羊可能也不会嫌弃。小羊不知明蔚内心那些念头,但他害怕自己连累了宋叔他们,这份不安强烈到难以忽略,他从储物戒找了张传信符,符咒理应在燃烧或被掐碎后变成某种活物的样子去传信,但这次符纸燃烧后只剩灰烬,点点星火和烟尘消散在夜色之中。小羊忧心道:「传不出去的传信符,要不是对方没有了,就是对方在收不到这法术的地方。宋叔他们可能有危险,我们回去看看?」明蔚提醒道:「万一盛如玄真的找到蓝花村,我们折返岂不是自投罗网?你救得了谁?」小羊哑口无言,他的确救不了任何人,而且也不能连累明蔚。可是万一拖累了宋叔和蓝花村,他也绝不会安心。明蔚知道要是蓝花村那里出事,他们就算回去也很难脱身,只怕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想带小羊一走了之,但如此一来这事会在小羊心里落下一些阴影,那会像有毒的种籽,往人心里扎根茁壮。「怎么办?」小羊越想越焦虑难耐:「也许回去看会发现大家都没事。就算我们不回去看,如果蓝花村真的出事的话,那灵素宫的人也会追上我们不是?早晚都要面对,不如就去看看?」明蔚看他心意已决,心想凡事还有他和宋繁樺挡着,于是答应道:「那走吧。」说到底小羊也只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他揪着明蔚袖摆问:「你不拦我?说不定我是错的,也可能害了你。」最后那句话也是他最犹豫不决的原因,他不是没有私心。明蔚听到这话,忽然明白自己和小羊之间的羈绊仍是比别人还深刻的,释然微笑:「你真傻,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从前一直是如此,我可曾拦你?今后也会是如此,是我想和你走在一起的,你不必害怕。」***蓝花村这儿的天空乌云密佈,厚重云层间雷电交加,彷彿有谁要度劫,实则为灵素宫的修士们佈阵施展大范围的雷炎术。然而那些厉害的法术只在村子上空轰炸出一朵朵淡蓝光纹,那抵御的法阵与宋繁樺带小羊逃走时用的相似,看起来都像村里遍地绽放的蓝花。宋繁樺让屈爷带其他人躲进屋里避难,自己则在外面应付灵素宫那伙人。屈爷摸摸春蓼的脑袋,又一道雷电打下来,春蓼吓得跑去抱一旁哥哥大腿,猫耳的姐姐说:「多亏有事先佈下了防御法阵,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屈易宽搓着下巴短鬚思考道:「虽然挡得了一时,但还得想办法逃出去。这里施展那防御法阵已经有些勉强,也无法一次用传送阵把所有村民送走,都躲去食堂地道里吧。」「可是屈爷爷,地道还没挖通啊。」「先躲吧。」屈易宽拍拍猫族的少女说 :「你照顾他们,我去外面看情况。」屈易宽回到食堂看窗外不时闪着雷光,他一走出食堂,羽族的少年就担心喊:「宋叔你看,屈爷爷他……」宋繁樺和几个稍有修为的少年少女在外准备应敌,这个蓝花村是住了最多神裔的地方,但也是战力最弱的,几乎只有老人或孩子,宋繁樺看屈易宽出来也只是互相点个头,没有多讲什么。宋繁樺清楚单凭自己是护不住整个蓝花村,只能设法多带些村民逃走。他跟屈易宽说:「我怀疑自己是被灵素宫下咒追踪,他们来得太快,原以为最少也得两、三天才会找来,盛如玄那面宝镜似乎还能破解这里的迷阵。这样的话我不适合带神裔逃走,得设法分散。」屈易宽说:「我只能施展一次传送阵,送走三个。」宋繁樺皱了下眉思忖道:「我可以施法阵送走十人。尽力而为吧,屈爷跟我去食堂里先送走一些人,小光进我传阵带九个孩子离开。」唤作小光的是羽族少年,小光忧心问:「那宋叔你呢?而且光是送我们走就得耗你元气,你该不会是要留下来?」宋繁樺揉了揉少年头发说:「我自有办法,你们先逃,看要自己躲着还是逃去其他可能有神裔的地方。」小光和其他人并不傻,知道宋繁樺说的有办法只是在安抚他们,希望劝他们安心离开,但他们谁也没有说出挽留或否决的话来,一是知道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二是他们都怕死,或是比死更恐怖的事。关于精怪被修真者逮到可能会有的凄惨下场,他们多少都有见闻,甚至自己就曾经歷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然也有阴影。宋繁樺、屈易宽和那些少年少女回食堂里,打算在食堂施法送村民走,此时蓝花村上空的修士们还在不停施术攻击,领头者之一即是林东虎。林东虎对一帮师弟们喊话道:「继续砸法术,别停,你们盛师弟被妖魔拐了,要是放任下去会害了灵素宫名声,我们要把师弟救回来,铲除妖邪。」不远处的蓝晏清听了有些不以为然,他并不认为是宋繁樺拐走盛雪,虽然和宋繁樺没什么往来,但他知道宋繁樺并非那些下流妖魔,否则盛雪和周谅也不会常常往宋繁樺待的山头跑。蓝晏清认为这次的事有不少疑点,盛雪一个人跑下山做什么?盛雪不可能跟他们一同去秘境,倘若是溜出去玩的话又怎么一去就是数月之久?还有师父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当初是师父让宋繁樺救回盛雪,如今也是师父说他们两个有问题,师弟身上的诅咒又是怎么消失的?「盛雪……」蓝晏清认为师弟身上的诅咒解除是好事,其他谜团都可以慢慢查问清楚,而不是像贸然扣个罪名。不过他一直都听从师父的意思,从来也没出什么错,唯独这次他无法理解师父是怎么想的,也担心盛雪的安危。当时盛雪推开他并施展罡风的神情让他感到很陌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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