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凭空出现的,贫道还真看不清你的过去。」小羊看明蔚也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失望的笑说:「前辈怎么语无伦次,说天书么?」姚昱凡摇头,却篤定的说:「你的出世不太寻常,你的娘亲也非此世之人。」小羊讶问:「前、前辈此言是说我娘亲不在人世了?」「非也,她还活着,但再多的我却不能再说了。」小羊皱眉:「难道是什么天机不可洩露?唉,真教人心乱。」姚昱凡歉然一笑,解释道:「抱歉,没想到会是这样。贫道所修习的命术和观察天气海候是差不多的,将对方看作是一个新的天地的话,便会分成了能够看清与不能一眼明瞭的部分。有的人命如清溪,能看清水中游鱼,也有的人彷彿天高海深,虽然也能窥出一二,却很难看透。以贫道的能耐,即便能看到水深处,也还不能一眼望尽全局。水中一景一物又各自有无穷变化,贫道所能预料的也有限。就像看到了草木、砖瓦,一般人能知道那是何物,来自何处,如何形成,再多摸索就能预料对方可能有的境遇。不过湖中不会有海鱼,海里也不会出现能飞越高岭的鸟,万物皆有来由,亦有所属的命数跟轨跡。」姚昱凡长篇大论了自身所修习的命术概念,听得小羊一愣一愣的,明蔚这时语气淡然接了句话:「意思就是算不到。」「……」姚昱凡和小羊尷尬互视,予彼此有礼客气的微笑。姚昱凡摸摸鼻子说:「你的事我还看不明,但也还是能讲一些。比如你亲缘淡薄,幼年就和双亲分开,而且没有父亲。」小羊疑惑:「噫?可是……」明蔚说:「那样的父亲,有和没有也是一样。」姚昱凡听出端倪,附和道:「对,若无感情,有也是没有。不过你既已生来此世,也就自然要寻一处扎根。而这扎根之地也不太寻常,假使你是棵树苗,那么这树苗已经被移植他处,雕成了盆景。」姚昱凡说这话时瞄了眼明蔚,小羊也发现了。小羊猜想这是否跟他和明蔚之间的契约有关?这话题也稍微引来明蔚注意,本来漫不经心的妖魔虽然没看着姚昱凡,但姚昱凡却知道妖魔在注意自己,让人有点紧张。姚昱凡清了清嗓说:「现在的你,就像是被云翳的星月,看不明。」明蔚又平淡的说:「还是算不出。」小羊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因而不觉得失望,他笑了笑对姚昱凡说:「姚前辈对命术的看法和比喻都挺有意思,值得晚辈再三琢磨,也不是全无收获,多谢前辈。」姚昱凡微笑:「不必言谢,贫道也有收获,看过你这样的妙人,多了些经验。」姚昱凡清了清嗓说:「现在的你,就像是被云翳的星月,看不明。」明蔚又平淡的说:「还是算不出。」小羊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因而不觉得失望,他笑了笑对姚昱凡说:「姚前辈对命术的看法和比喻都挺有意思,值得晚辈再三琢磨,也不是全无收获,多谢前辈。」姚昱凡微笑:「不必言谢,贫道也有收获,看过你这样的妙人,多了些经验。」「世间事本来就难预料,铁口直断未必对彼此就好。不过机会难得,姚前辈要不要看一看他的?」小羊转头望向明蔚,后者反应冷淡,小羊拉明蔚的袖摆。姚昱凡看妖魔对命术没兴趣,但也不是排斥的态度,于是凝神观之,他斯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专注观看良久说:「……贫道……看不到。」不是看不明而已,是彻底看不到,他内心苦笑,这两个傢伙怎么回事?生来砸他招牌的?小羊错愕:「啊?他的也看不到?呃前辈,你说我是被遮蔽的月亮,那他是?」姚昱凡抽了抽嘴角说:「应该是这位的道行远高于贫道,除非另有法宝相辅,否则贫道无法轻易窥叹。这样也好,有些事反正未必会发生,发生过的也无法改变。儘管过去藏有玄机,但还是当下才有无穷机变。」明蔚只当这个姓姚的和那些江湖术士差不多,小羊笑得一脸客气大概也颇有同感,看来寰寂散人的传承之中,命术是最没用的吧?姚昱凡真是苦闷得不得了,其实命术修炼哪有这么容易,不仅要有相应的天赋,而且替人相命还会有不少风险在。不过那些对命术没兴趣也没研究的人,是不会懂的。明蔚用间聊的语气问:「阁下既懂得趋吉避凶之术,何以会遭天蘅教徒暗算?」姚昱凡闻言,泰然自若的笑应:「这其实已经是趋吉避凶后的结果了。朝天坡一带有不错的灵源,这里的飞禽走兽灵智虽说不高,却庞大凶悍不好对付,能获取的材料也不是最好的,一般修真者不会优先来这里,而是往更好的地方抢材料。若我先到那些地方可能要遇上更大的麻烦,在这里也只是遇到天蘅教那群乌合之眾,而且不是还遇上了二位吉星?」小羊爽朗大笑:「头一回被说是吉星了。」明蔚看少年笑得开心,也懒得再挑剔姓姚的命术。小羊收好东西准备和明蔚离开山洞,他们给姚昱凡留了些食物,姚昱凡谢过他们又说:「其实也不必这样麻烦,我也差不多要辟穀了。」小羊很高兴出来一趟能认识其他人,热情道:「前辈不用客气,就收着吧。」姚昱凡喊住小羊说:「虽然没能算出什么来,不过我还是给个提醒,前路虽有坎坷,但终究会遇上你想要的。还有,我不是完全没看到东西,你的将来和外面那位应该会一直相系着,我看他的时候只看见一杯酒水,杯中映着云影,把月色掩住了。我直觉杯中映着的东西与你有关。」小羊还是听不明白,但并不影响他心情,他扯开一抹笑说:「多谢姚前辈,那我们告辞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