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男孩子,想来她应该是没有那些念头的。」「啊?什么意思啊?」小羊歪头,蓝师兄好像在说周谅没把他当成男子,他有些不高兴,但也懒得再辩解了。「没事了。」「师兄你找我到底要讲什么?」「已经讲完了。」小羊默然不语,心情有点闷,真有点受不了近来蓝师兄阴阳怪气的态度,他想回藏风阁歇一会儿,晚点再偷偷去找柳青禕。那个柳青禕挺聪明的,应该听懂他说最好别乱跑的意思吧?而且他在药袋里画了追踪咒,万一跑了还能找到他,就怕他跑出去送死而已。「师弟你将来会想找个伴一起修炼么?」回房之前蓝晏清忽然这么问。小羊已经进到房里,就差没关门,他很厌烦这些事,思索该如何打发蓝晏清,于是敷衍反问:「那师兄有想过没有?」蓝晏清目光飘了飘,略微垂眸回应:「过去从未想过这些,直到后来心里越来越惦记着一个人,所以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现在还不好说,也不知那人是怎么看待我的。」小羊尷尬得很,硬着头皮接话:「师兄无论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莫说在潢山,就是整个东北方的修真界也是难得的奇才,师父也不时夸你,肯定能和喜欢的姑娘好好相处。」「我惦记的那人并非女子。」小羊嘴角微抽:「哦,那也、也无妨,师父肯定不会介意。不过这都是将来的事了,师兄是修炼之人,路还长远,不必急着cao心这个。像我就不同啦,等我解了诅咒呢,寻思下山做点小本生意,也不打算成家,一个人逍遥自在比较好。到时师兄要是有喜事,我──」「别讲了。」蓝晏清忽然沉声打断他的话,他发现小师弟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顿时不想再聊下去。他看盛雪错愕噤声又有些不忍,压下杂乱的心绪黯然解释:「我只是捨不得你,不想你提下山的事,所以你别说了。我得去看巡山的情况,不能陪你,你在屋里别乱跑,我走了。」「嗯。」小羊看蓝师兄转身飞走,身影眨眼没入夜色中,他关起房门长叹。明蔚出声问:「你何时再去找柳青禕?」小羊倒茶喝,吐气道:「先让我缓一下,刚才师兄差点就讲出来了。」明蔚轻哼:「你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他心里的人是谁。」「我还没能接受呢。」「你会有接受的一天?」小羊摇头:「不会。我一直当他是哥哥,就像我当周谅是妹妹一样。」「所以他这样看你、想你,你觉得噁心?」「呃……别讲了,真有些诡异,怎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明蔚语带笑意调侃说:「可能是你以前常穿女装戏弄他。」「那都几年前的事了!」而且还有几回是周谅出的主意,当初就是小孩子觉得好玩罢了。「可见他一直记到现在呢。」呵呵。「怎么你好像在幸灾乐祸啊?你刚是不是笑了?」小羊垮下脸,又倒一杯茶水喝。明蔚否认:「没有,你听错了。」小羊咋舌,忽然灵光一闪问明蔚说:「有没有什么法术还是药可以使人忘情的?」「应该有,不过我不清楚,所以你别想了。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盛如玄他们是不可能让蓝晏清和一个没有前途的修士在一起,何况你连修士都不想当,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平凡人,那自然更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怎么这样讲啊。」小羊苦笑:「好歹师父也是我爹,虽然是事实,至少他没有明讲。不过师兄早晚会想通的,他年纪还很轻,应该是一时糊涂吧。」明蔚没应他话,他逕自碎念几句就躺到榻上说:「我歇一会儿,丑时末再叫醒我。」「嗯,睡吧。」「啊。」「怎么?」「柳青禕说她叫柳青禕。」「然后?」「她不叫明斐啊。不过也可能是改了名字?但是换了样子也改掉名字的白狐,真有可能是你妹妹明斐?因为她既是女子,也是男子,而这样的妖族只会是神裔白狐?」「嗯。远古时候,像她这样的存在就是神体,会成为族里最崇高的存在,只可惜……我们族裔终究是要覆灭消失的。」「怎么讲得好像是註定好的一样……」「有些事是必然的,世间一切生灭都早已註定好了。看开了这些无常,也就能平常看待。」小羊张大嘴巴打呵欠,声音带着睏意央求道:「明蔚,你能现身让我看一眼么?他们都走了,你出来一下吧?」「没必要。」「偷了药又去劫刑堂的妖魔,做完这些我心里慌得很,你让我看一眼嘛。」「小羊,往后最好还是少见我,只要知道我在你身边就行了,和从前那样就好。」小羊一听颇受打击,不觉语气委屈追问:「为什么要这样?你讨厌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一族之所以覆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有着近似于诅咒的特性,修为越高的白狐越容易让人觉得好看,能轻易摄人心魂。不见得是容貌有多好,而是能迷惑他人心神,哪怕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唯独同族不易受此影响,所以……有些白狐对此乐在其中,享受这种事,但也有些白狐渴求真爱,只与同族在一起,因为他们不相信异族能真心相待。」小羊闔眼倾听明蔚讲叙此事,忽然听出一些暗示,眼鼻有些酸涩,明蔚这么敏锐,果然察觉什么了吧。他心里难受,却仍不想承认心意,他问:「你认为我也会受你迷惑?」明蔚听他声调轻轻软软的,莫名有些心疼,沉默半晌答:「不知道,现在没有,将来也未必不会有。你是好孩子,我不想害了你。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答应你将来结伴同行去寻亲的缘故。」室里一片寂静,小羊带着叹息轻喃:「原来你还不信我啊。」明蔚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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