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而宫主又十分重视自己的爱徒,再怎样说你还是挺重要的。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就不会杀你,或是要杀的时候尽量让你好死,我不仅是个妖,也是个医修。」小羊内心一面喊明蔚救命,同时又问对方说:「你想抓我回天蘅教?还是有别的目的?」少年瞇起眼低道:「我只是想要离开。」「离开?」少年自言自语似的低头喃喃:「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能走。」「走去哪里?」小羊顺势问话,对方抬头用一双灿亮的蓝眸看他,紧接着他感到浑身乏力往一旁瘫软,倒下之前被那少年接住安置到隐密树荫里,少年好像给他下了药。小羊能动的只剩一双眼,那少年说:「你讲得对,还是不能放着你随意走动,免得坏我好事。」此时的小羊不停在心里喊明蔚救命,明蔚只回他一句:「没事的。」小羊在内心骂:「去你的没事!你当然没事,我有事啊。」少年看小羊拼命转着眼珠的样子有些逗趣,失笑跟他讲:「吓成这样啊?放心,我也不是非要弄死你,只要你安静一会儿就好。对啦,给你下个蛊。」听到要被下蛊,小羊立刻瞪着少年,少年摸了下腰带后指尖像是多了层若有似无的细白粉末,眼看就要触及他嘴边就停手了,少年迟疑后又收手嘟噥:「还是算了,这蛊也不好炼,用在比虫子弱的傢伙身上是浪费了。你就躺这儿睡一下吧。」小羊心怀恐惧根本睡不着,那少年也没有要继续理他的意思就逕自走去河畔汲了一小袋水回来,接着从一个小绣袋里倒出五颗比人头还大的白桃,每颗都是又香又漂亮。少年不顾小羊诧异的反应,独自吃起白桃,他吃得很急,但就算嘴脸、双手、襟领都沾上了果汁也并不显得狼狈,反而还有种诡异的美。小羊回过神来问明蔚:「你在么?」「嗯。」「他不快点逃还在那里干什么?」明蔚观察说:「应该是在解咒或解毒。」小羊心想那么大的白桃,他连半颗都吃不完,那少年身板纤瘦单薄又怎么吃得了五颗白桃,但他错了,少年就那样吃光了五颗白桃,吃的同时衣袖里好像透出奇怪的灰黑光亮。「唔嗯、哈呃。」少年皱起脸有些难受的样子,好像浑身痒开始胡乱抓挠手脚,又把手伸到衣里,这样还搔不到痒处,乾脆脱掉上衣,上身皮肤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突起,就像皮肉里有很多虫兽想鑽出来。也因少年此举,小羊惊见其微隆的胸脯,默默在心中叫喊:「啊啊明蔚!他是女的?」明蔚否定道:「他不是。」「怎么不是?你没见他、他──」明蔚:「他下面也有。」「有有、有什么?」「男子那话儿。」「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明蔚像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说:「我和你提过,我有个妹妹叫明斐。明斐生来就和他一样,既是男子,亦是女子。这种情形只会出现在神裔的白狐族,所以我怀疑他是明斐,因为那支狐族应该只剩我们兄妹,但是不是还有其他倖存者,我也无法断言。这都是我母亲遗言里提过的。」明蔚解释的时候,那少年身上的皮肤显现出许多墨黑色符纹,符纹浮到半空中变成无数蛇虫,再凝为一股化为一隻浊黑有单角的蛇,怪蛇欲逃往水中,少年迅速用短刀将蛇尾钉在地上,再出手掐住熟蛇首。少年面无表情说:「也是个好材料,别浪费了。」说罢就拔起短刀削下蛇首,再剖了蛇腹,直接将之大卸数块扔到储酒水的皮囊中。明蔚说:「他把自己身上的咒缚除去了。大概是天蘅教给他弄的。你问问他是哪里来的白狐族。」「可是他都还没承认自己是白狐族。」小羊感受到明蔚急切想找到胞妹的心情,心里嘀咕时也开口问了:「你是哪里的白狐族?」少年握着滴黑血的短刀走近小羊,本来还在思量要怎么处置小羊,一听这句话就愣了下,然后哼笑道:「是哪里的不都一样么?你觉得我像哪儿的?」小羊看不出少年心里在想什么,有些怯怯的问:「是……神裔么?」少年眼底掠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快到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察觉,他摇头说:「神裔早就不存在,就算有也是假的。世间有一些白狐族也因此受牵连而灭族。好啦,我已经解咒,看你还算合我眼缘,就不杀你,你在这里看是被野兽吃掉,还是被救走。要是活下来了也别怨我,我可是放你一条生路的。」少年边说边挽起一头微微汗湿的长发,重新包好头巾,再拿出一套新衣裳换穿,最后好像吃了一颗药把自己容貌甚至身形都变了,俊美的脸变得很不起眼,身材微胖。打理好仪容后他转头盯着小羊打量,笑说:「不过你这兴趣还真特别,这裙子蛮美的,很适合你。走啦。」少年一溜烟就跑不见,留下满脸尷尬错愕的小羊。小羊自言自语说:「啊,对了,我穿着周谅给的这身衣服。唉。」树荫里出现一个比方才那少年还好看的男人,小羊认出是明蔚。明蔚轻松将他捞到怀里,不知从哪里摘了片草叶让他含着,半晌药力被化解了,但他还是手脚发软,尤其是馀光瞥见明蔚那张脸,浑身彷彿都要使不上力,而他清楚知道这不单单是药力所致。「好点了?」明蔚语气浅淡,不过眼神温和得有些溺人。「嗯。」小羊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心跳变快,脸皮也越来越烫,他不想表露出任何异样,急得想起身,明蔚却收紧双臂稍微拥紧他说:「你刚恢復,别急着起来,在这里歇会儿」「喔。」小羊叹气,低头藏起脸。「对不起,很害怕吧。如果那个人真的想出手杀你,我一定会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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