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抢多少是多少,早就看灵素宫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臭傢伙们不爽了。而且你说我们中幻术,那你呢?」这伙人一个个都不听劝,跳上树想摘下堪比人头大的白桃子,树上母猿为了护幼而扑向他们攻击要害,有的被一口咬断颈子气绝,有的是拧断脖子,还没上树的人全部惊恐退回原来的阵法内。俊俏少年冷漠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说:「我就说吧,安静撤走才是上上策,是不?」小羊听那少年说完语尾的当下,也和其四目相接,有别于稍早白猿仅是感觉到有侵入者在附近,少年是真的看见他了,这少年不是妖修?那怎么能看得到施了隐身符的他?他当即惊愕朝周谅喊:「被发现了,快走!」周谅心想既然曝露行跡,不如一战,她抽剑跃出去喝道:「来不及啦,哥哥先走!」周谅一挥剑就喷出一道惊人烈燄,短暂吓阻天蘅教正杀来的修士们,那些修士逃得快的只烧了头发眉毛,逃得慢的已是满身燃火在地上打滚。这火并非凡火,是周谅苦练很久的灵素宫雷火术,配合剑术更是杀伤力惊人。相貌俊俏而妖异的少年却看也没看周谅一眼,抬手随意朝受伤的同伙修士撒药粉,一双美眸直盯周谅身后的小羊看。小羊迎视那少年一双冰蓝瞳眸,加上那一头银白头发,诧异暗叫:「明蔚,他和你好像、他──」念头未明之际,一道冷光掠过眼前,他只听到周谅惊慌叫他哥哥,有隻微凉的手已经掐在他脖子上,那隻手乍看细瘦脆弱,可暗蕴的指劲能轻易掐断他颈脖,他因而不敢妄动。周谅在另一处酣战,来不及阻止这事发生,只能愤怒瞪视挟持小羊的少年说:「你最好别动他,不然我剥了你的皮!」少年嗓音清冷命令道:「那得看你听不听话了。退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否则他可要受罪。」少年的手指冒出锐利爪子,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人族,指爪在小羊白嫩的颈肤稍微按压就画破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周谅看不得哥哥受伤吃苦,都快气哭了,狠狠瞪了少年一眼以后转身退进树林里。她实在恨透天蘅教了,当初就是天蘅教的人挟持姥姥威胁小羊的娘亲,害小羊的娘亲误杀姥姥,而且天蘅教也处处和灵素宫作对,现在还敢上潢山抢白桃,新仇旧恨真是结得越来越深。周谅悄悄释出神识查探,感觉那少年并无杀意,却又觉得崖边的情势有异,此刻小羊已经被少年抓着跳崖,周谅再赶去已经来不及,只瞥见一抹宛若云影的縹色逝去,她惊恐衝上前,却连哥哥一片衣角也没能碰到。「哥!」往深渊俯瞰,底下林深如海,早就不见他们的踪影,只剩深谷间的白桃香气,周谅只能拼命说服自己小羊会没事,那少年总不会寻死吧?所以肯定是捉了她哥哥躲进谷中了。周谅勉强定了定神要飞下去找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沉冷质问:「盛雪人呢?」周谅吓一跳,回头望着蓝晏清,接着眼泛泪光怒吼:「还说呢,要是你早些来,说不定哥哥就不会被天蘅教的人抓了跳崖!」可她最气的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哥哥。蓝晏清一脸难以置信瞪她:「跳崖?你在说什么?」周谅揉了揉眼回答:「天蘅教的傢伙抓了哥哥往下跳,我要去找他。」她讲完发现蓝晏清已经跃下悬崖,有些后悔告诉蓝晏清这事,她实在不喜欢蓝晏清对哥哥的态度,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也提了道真气跟着飞去找人。***强风颳得小羊眼角出泪,但下坠时并没被枝叶刮伤,抓他的少年身法灵妙,不仅避开危险还能同时顾及他,他被带到谷底某处水畔,地点算不上隐密,但是离骚乱的地方也有好一段距离,暂时恐怕没人能找来。异常俊俏的少年当着小羊的面开始宽解衣带,稍微回头说:「转身不准看,看到不该看的就挖了你双眼下酒。」小羊撇了撇嘴,转身背对那傢伙问:「你不绑着我,就不担心我偷跑?」少年说:「你跟虫子一样弱,没那必要。」小羊听到少年下水的声音,皱眉疑问:「现在不是洗澡的时候吧?」少年没应声,小羊在心底跟明蔚说:「明蔚你在不在?帮我看那傢伙在搞什么把戏,我得想办法溜回去,免得周谅担心。」
明蔚说:「他在洗澡。还有他不是男子。」「噫?」「你问他是哪里来的妖修。」小羊感觉明蔚心情有些浮动,似乎急着想弄清楚什么事,于是按要求问那傢伙说:「你是哪里来的妖修?天蘅派有很多妖修么?」在河川里洗净身躯的妖修冷哼道:「比起灵素宫来说,妖修是多了些。怎么?都快死的人了还好奇我的事?」明蔚暗中指示小羊说:「你问他是不是白狐族。」小羊照着问了:「你是白狐族的?」那少年神色微变,盯住小羊背影半晌才挑眉微笑说:「你凭哪一点判断我是白狐族?」「我、我有白狐族的朋友。」「那我肯定不认识了。」少年语调冷漠低喃:「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没有族人也没有朋友。」小羊想起对方早先的威胁话语而有些紧张,接着问:「你抓我有什么目的?」少年拧乾长发走上岸,施了祛水咒批上衣服应道:「你是盛如玄之子,抓了你才有机会在潢山全身而退。」「那你可错了,我对灵素宫而言可有可无,宫主对我或其他弟子都是一视同仁,要是我有个万一,会伤心的怕是只有我妹妹了。」少年大笑,走上前一手搭在小羊右肩说:「哈哈哈,你何必妄自菲薄。盛宫主近几年转了性子似的不近女色,其他人都找不到破绽,听说宫主的首徒蓝晏清对你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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