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日发生的事太疯狂,许山睡的很沉,沉到一向准确的生理时鐘都罢工了。
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对方已经勤奋不懈的给他打了三通电话,许山的身体彷彿被石头压住般移动困难,挣扎许久才以坚强的意志力睁开双眼。
手机上显示的通话人不意外又是钟澈,他艰难的按下通话键,疲惫的开口:「喂?」
「早安,你准备好了吗?」听那充满活力的声音,钟澈昨晚的睡眠品质应该不错:「我按了你家的门铃,但没有人回应。」
「准备好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去做笔录吗?」
他也不想让许山那么疲惫,但尸体不能久放,越快还原案件的样貌就会越贴近事实,也比较不会忘记当初的情况。
法医的鑑定结果和许山说的大致相同,毒贩生前的确有与人打斗过的跡象,现在只需要纪录一下更完整的过程就能儘早结案了。
「抱歉,我不小心睡过头了,稍等我一下。」电话另一头的许山连忙道歉。
他拄着拐杖,艰难刷完牙洗完脸后又拿了套衣服,昨晚因为伤口太疼只穿了件内裤和睡衣就睡了,今天同样又是换衣服没问题,换裤子疼的要命。
仔细观察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渗血但还是无法正常弯曲双腿。
他不想让客人等太久,只好快速的将止痛药吞下,又换了件宽松的上衣勉强遮住大腿。
药效没这么快发作,下楼时依旧疼的快要哭出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许山将门开啟一个缝隙。
正当钟澈好奇为什么不把门全部打开时,他看见了差点令自己流鼻血的画面。
许山拄着拐杖,上头罩着件大了一号的衣服,堪堪遮住半截大腿,下半身除了内裤就什么都没穿了。
再搭上那张难为情的脸蛋??
大清早的,这画面实在太令人血脉賁张,下半身差点不给面子的支起一顶小帐篷。
钟澈赶紧进入屋内,深怕这副诱人的模样被其他人瞧见:「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
「我怕你在外面站太久。」许山试图将衣襬往下拉。
这样遮遮掩掩的模样在钟澈眼中只是越来越色气:「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吧。」
「我不是??啊!」
许山被对方一把抱起,一步步向上爬,慌乱中他下意识抱住钟澈的颈子,十几秒后才发现自己的举动太过亲暱。
「我可以自己走。」他推了推那令人嫉妒的宽敞胸膛。
「没关係,我抱着你比较快,拐杖就先留在下面吧,反正等等还要出门。」
「那就麻烦你了??」许山不再拒绝,只好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回卧室。
钟澈觉得自己的性慾已经快把理智杀死,许山也太看得起他了,明明就是要去面对追求自己的对象,为什么还敢穿成这样来迎接!
但绝对不能精虫上脑,许山这个人对谁都淡淡的,想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係有可能会因为一时衝动前功尽弃他就不敢放纵自己的小钟澈。
叫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不屈服于本能真的很困难。
许山又火上加油的问:「那个??你可以帮我穿裤子吗??」
他躺在床上,那双白皙的大长腿就在那儿晃啊晃的,晃到钟澈差点失去理智。
「穿、穿裤子?!」
「是的。」许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刚刚伤口实在太痛了,没办法好好把裤子穿上。」
「没没没、没问题!」
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这么好康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一个迷人的笑容出现在许山脸上:「那么等我上完药就麻烦你了。」
腿上的纱布和药膏必须早晚更换,每次处理伤口都是一场酷刑,上头的血液凝固后和纱布黏在一起根本撕不开,只能多沾点生理食盐水软化黏住的地方。
「唔??」许山难受的低吟,小脸皱成一团,隐忍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钟澈看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上药就上药,能不能别发出这种令人误会的声音!
「那个??我来帮你吧。」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许山没有阻止他,因为实在太疼了自己根本下不了手。
仔细一看,纱布底下的伤又开始渗血了,钟澈沾了些生理食盐水在棉花棒上,为对方清洁伤口。
「唔??」许山拼命压着自己的腿,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怎、怎么了?很痛吗?」说完,他的动作更温柔了。
「只是??很痒而已??没关係,我会忍住的。」
钟澈也希望对方能好好忍住,这么叫下去把他的理智给叫没了事情怕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重新包扎好,他拿着裤子顿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可以摸你的脚吗?」
「没问题,你摸吧。」对方艰难的抬起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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