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是想让那些人知道,我现在叁十岁了,比那些结婚生子的人状态要好,一个人有钱有颜,不是非要有男人才行。”谢满一想到这里,就像想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了一样,一口气闷了满杯酒,没一会,脸就红了,精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沉妙妙懂那种感觉,不想让任何自己在意的人质疑自己的选择,“就是争口气吧。”
骨头太硬的人,就算是世人认为错误的道路,她也会咬着牙把它走对。然后对任何看不起瞧不上她的人说,“看啊!我的选择没有错。”
这片土地上的女儿们身上的枷锁比任何人能想到的都要多,有形的、无形的。
大部分人是无意识或者有意识背负上的。如果她们不去背负,而社会上没有出现普世的标准时,她们就会出现身份认同问题,从而陷入混乱。
沉妙妙给谢满夹了菜,“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
谢满晕乎乎地拍着桌子说,“对!就是争口气!我明明已经这么厉害了,明明……已经强大到……强大到可以不在意了,可还是在憋着一股劲在宣告什么,”谢满吃着菜嘟囔,“我真的好幼稚啊!”
沉妙妙想起那个从小教育着别给他丢脸的小女孩,想起了那个希望有人能不缺席家长会的小女孩,想起了那个流着眼泪想要被安慰的小女孩,“尽管一直跟自己说不在意不在意,但是我们可能还一直记着当年的小女孩,记着她受的委屈。”
……
饭后,沉妙妙准备去付钱,谢满一把拦住沉妙妙掏手机的手,“我有钱,我付钱了嘻嘻嘻。”
沉妙妙叹了口气,扶起谢满下楼,“怎么故意撒酒疯了。”
“装醉,懂不懂?”
“懂懂懂!说说怎么了?”
“你懂,你还让我说?”谢满虽然有点醉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不听使唤,撒起酒疯来,一股子蛮力,沉妙妙差点被谢满拖着摔倒在地。
“好好说,别动手动脚,一股子蛮劲。”
“妙妙,尽管撑着那层皮,以为自己好强大好强大,但是我还是觉得好累啊!我做得对吗?可以这样做吗?我配吗?我好想你啊!”
沉妙妙放下谢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让她站稳,沉妙妙认真地对醉意的谢满说,“谢满,你听着!你做得很对,你可以这样做,你配!我也想你。”
沉妙妙刚说完,就看到谢满就站在那里傻兮兮地笑。
她自认倒霉地扶着酒鬼谢满说,免得她摔倒,“无论你,也无论我,最后能走到哪一步,我们的努力都不会白费。正如做生意需要有人引进门一样,我想,也会有女生感谢让她女性意识觉醒路上的引路人。”
“谢满,你做得很好!我也做得很好!我们都在自己的航道上。”
“对!我们都在自己的航道上。怕什么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行我上,我不行了,沉妙妙来扛嘻嘻嘻。”
“看把你能的。”
“那可不!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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