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番外,可以顺接上文剧情,也可以单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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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真的错了吗?”
我把弄着从桃枝上结果落地的青涩桃子,从这头扔到那头,接到手里后干脆利落地咬了一口,也不管到底干不干净,“为什么每次一提到这种事情,他就总是回避过去呢?”
“……你要是没事干,可以去帮我打扫藏经阁,别在这儿故弄玄虚,吐我一地的桃核。”
“瞧瞧、瞧瞧,这就是有了新欢忘了旧弟子吧!不好玩、不好玩!我要去找找好玩的事情来做!”
虚空中的幻影闪动一瞬,投下一个微弱的影子,向我指了指路。
“你玉鼎师兄新接回来一个弟子,要是闲得没事干,不如去瞧瞧热闹,他那弟子倒也是个有大造化的,你小心别冲撞了人家。”
“我哪是那等不讲理之人!”我气得挥手晃臂,试图自证清白,“我可是最讲礼貌的前辈,没有之一!”
按照礼俗,凡是座下弟子再收的门徒,皆得带往各门师尊处,走个流程,权当是认认脸,标个记,顺便再收点礼。因此我对于要去哪里看热闹这件事自然是心知肚明。
昆仑山不欢迎我,我就知道。从踏进结界的那一刻起,其中大能皆都感应到了我的来访,而高位上端坐着的几个则面面相觑,有的看不出喜怒,有的立刻笑面迎人。
“小师妹,来,坐我这里。”
当着人家师父的面,我不好直截了当叫他‘老狐狸’,于是只能轻飘飘翻了个白眼,看着旁边那位依旧是没什么反应,只好一步一挪地把自己塞进了呼唤我之人的怀里。
果不其然,那个面无表情的又开始一板一眼地斤斤计较。
瞥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放在环绕着我腰身的广袖上,端起仙茶润润口,这才似有似无摆着架子说道:“文殊,她不是小孩子了。”
“我自是知晓,不过师兄妹之间亲近亲近,无伤大雅。”老狐狸笑眯眯地揭过这茬,两位道人各自在案几旁站以眼神争锋,而我对此一无所知,光顾着掏他袖子找话本儿看了。
“你还好意思找我讨,玉鼎真人新收的弟子,你作为长辈,可带了什么见面礼来?”
“要礼物没有,要命一条。”我耍横犯懒,往他肩膀上一趴,见实在没有新奇玩意,顿时兴趣大减,挣扎腾挪着要翻下身。
“当着这么多阐教中人的面,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他半笑半嗔,狭长的眼尾轻佻上勾,乌发本是整齐妥当地盘在鬓边,被我一气之下拨乱了不少。倒也不生气,只保持着莫名让人心颤的神色,细细密密注视着我,直到那耳熟的请礼声响起,这才移开对我的关注。
正主来齐了。我还是得给几分面子,连忙坐好,双手乖顺地放在膝盖上,正色以待。
实际上,自从成圣之后,叁清已经很少露面了,这次也不过是分出了一抹神识,在众人面前接受了这个礼,接着说些勤勉爱徒的话,这就结束得差不多了。
一如既往地很没意思。但我的目的可不仅于此。
许是看出了我跃跃欲试的作态,慈航不轻不重地出言提醒:“注意分寸。”
我懒得搭理他,只留下个跳脱的背影,越过广阔的大殿,好不容易追上了正要离去的师徒二人,正要出声,却见那新来的仿佛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忽地转过了身。
叁只眼睛!
我当下立马起了兴致,方才隔了大老远看不清楚,到现在才看出原来那男子额间的裂缝不是装饰物,而是实打实的第叁只眼。
“这是你通天师叔祖的小徒弟,金蝉。”玉鼎还是那副庄严的样子,又向我介绍了这位高挑矫健的男子,“这是……”
“鄙姓杨,单名戬,拜见金蝉师叔。”
男子接过话头,向我行了一礼,这人长得高大,像棵松柏似的,哪怕弯下了腰也比我高处许多。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老成地在虚空按了按,以示知晓。
又十分熟稔地挽上了他的手臂,把大半力气毫不客气地压在了杨戬的身上,“新人,陪我玩,陪我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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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蓬莱岛都知道我有了新的玩伴。
这个‘玩伴’身高九尺,挺拔健秀,丰神俊朗,相貌堂堂,仪容清俊,且举动落落大方,着一身亮青色水合服,戴扇云冠,腰系蓝田玉带,足蹬乌云靴,饶是再重患眼疾的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句貌丑。
但我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些上。
为了彰显自己的平易近人,我很是认真地问了他,可有些小名或昵称什么的,但杨戬只是沉默片刻,随后道出自己在家中行二,亲眷皆唤他作‘杨二郎’。
于是乎,我对这个长了叁只眼的奇人的称呼迅速改成了——
“二郎哥哥……凡间还有什么好玩的?”
“……小师叔、辈分、辈分有误。”
我只当他是在碧游宫呆得不自在,因此仍是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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