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忽视的凸起。
她定睛一看，像意识到什么，又将视线移开，留给男人的只有那双红耳朵。
身旁触手可及的温软严重阻滞了季泠的思考，脑子里一堆不能宣之于口的乱七八糟思想，他干脆掀开被子下了床。
裸露的皮肤感受着外面的凉意，就连下腹挺立的阴茎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昂扬，有着垂软的趋势，地上有几件衣服，是昨晚扔的。
季泠面无表情，他并不适应这样的状况，他觉得自己像个发情的畜生，没有理智。
苏清雨的耳边只听见布料的摩擦声，窸窸窣窣。
再过了一会，季泠穿戴整齐，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道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
在季泠的眼中女人揪着手下的被褥，眼神躲闪，看着很是无助，她的目光落在一处，双目失神。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是？
掀开的被子下，红印点点，是血迹。
他蓦然想起昨晚初进入时，女人脸上一瞬间的痛苦。
“你居然没和季燃——”
居然什么？居然没和季燃上过床？
苏清雨看见季泠脸上的意外，其实她也挺意外的，季燃是个花花公子，虽然对她一见钟情，但深谙男人得到就不珍惜的原则，她一直吊着季燃的胃口，这让季燃对她更加珍惜尊重，不然也不会带她回家，不过后来他们的关系转冷，自然也没有了上床的机会。
本该给男友的落红却给了男友的哥哥。
这点还真是她的意料之外的，但显然这点意外让效果很好。
当然她的想法季泠不得而知。
苏清雨低垂着头，季泠只能看见一段脆弱白皙的后颈。
无数想法在他的脑间交杂，可却说不出口。
可他还是听到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季泠看不见她的脸，但还是听见了声线的微微颤意。
一股无名的怒意冲上他的心头，就连季泠也搞不清他在生气什么。
是生气苏清雨打算对他弟弟进行隐瞒，还是生气什么呢？
他神情自若，好像对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出口间还是不免泄露了情绪
“就当没发生过？”
好像是有点不对，如果是一个道德观念强一点的女孩，这时的正确做法应该就是和男友分手，和眼前的男人划清界限才对。
苏清雨盘算着自己心里的计划，可她并不是啊，怎么能分手呢。
她看着季泠的反应，又低下头，将身上的被子裹紧。
季泠只看见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肩微微轻颤，我见犹怜。
“昨天的事，对不起。”适当的话术还是有必要运用的，况且这事严格来说的确是她主动的。
这事看似的确是因她而生，但他又真的没错吗？如果不是动了心思，昨晚就是十个苏清雨又奈何不了他吧。
而她居然在向他抱歉，为那所谓的过错。
女人脸上的茫然还有惶惶不安，她在担心，担心什么？还能不能和季燃在一起？
他开口，“你还想和季燃在一起？”
苏清雨清楚这并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是或不是都会影响她在季泠面前的印象。
所以，她默不作声，这也算是个答案。
季泠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这是在为她的答案不满？
为什么不满，是因为季燃，还是因为她选择了季燃呢？
苏清雨竟有些惴惴不安，她隐约觉得自己是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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