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的实习生还敢罚我。」
「你不怕??」
「谁怕她?我爸是谁?还没人能骑在我头上。」
瞳孔晃了晃,孟乘渊咬紧下牙,转过身,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个又一个摊位,往回飞奔而去。
三月的晚风吹在少年的脸庞,却浸出满头热汗。
那时孟乘渊还不知道,就在这一晚,一切都失控了。
「喂!有人吗!」
不知第几次拍上电梯门,裴晚曦朝门缝大吼,眼底急得都起了薄雾。
她知道这没什麽用,因为她被关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关了电梯口的铁门,而且她已经按了数十次紧急呼叫钮,外头还是毫无动静。
想进来必须有钥匙,再不然就是爬窗进教学楼,可她被关在四楼,绝对不会有人玩命爬那麽高来救她。
看了看密闭的四周,裴晚曦焦急地咬牙,却别无他法,只好先蹲在角落,祈祷电梯不要突然失控下坠。
她搂紧自己,觉得这一定不是简单的学生偷题被发现,她也不可能这麽巧在抓他时被关在电梯里,这肯定是人为设计。
这样大胆的举止,也只有校董的儿子做得出来,那个班上带头欺负孟乘渊的男生。他应该是气不过之前被她打脸,所以才报复她,可裴晚曦没想到他的报复方式如此幼稚。
身t靠在冰凉的墙面,裴晚曦冷得搓了搓胳膊,突然感到委屈。
她只是想做一个好老师而已,怎麽也会招惹到这种事。
但同时,脑海浮现初见孟乘渊时,他脸上的青青紫紫。
少年当时垂着头,抿着唇,在满校园的嘈杂下噤着声,犹如一座孤岛,破碎得让人心疼。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裴晚曦想,她也会义务反顾地保护他。
视线落在脚踝上,裴晚曦出神地想,搂紧双臂,感觉头有点昏,眼皮慢慢地,就要阖上——
「有没有人!」
突然,有细微的呼喊从外头传来,声嗓很低哑。
低哑??
她一怔,下一秒猛地站起身,重新敲起门——
「孟乘渊!」
话才出口下巴就颤抖起来,裴晚曦鼻子一酸,哽声喊:「??我在这!」
其实在听到他的声音前,她还很坚强,至少没让盈满眼眶的泪水掉出来。
可一听到他的声音,腾在心尖的委屈就蹭蹭蹭地上涌,裴晚曦皱起脸,没忍住落了两行泪。
她希望他平安喜乐,可今天班上刚好没数学课,他放学也没经过办公室,她还没把喜糖送给他。
裴晚曦才庆幸着,未料外头又没了声。
她盯着门缝,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关得产生了幻觉。
「什麽啊??」ch0u了两下鼻涕,裴晚曦觉得荒唐,怎麽会幻想自己的学生来英雄救美——
「老师!」
这次是很清晰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抑制不住地喘着粗气。
裴晚曦一愣,意识到孟乘渊就在门外。
然後,她有想起电梯口的铁门是被人锁住的。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裴晚曦唇瓣微张,x膛的上下颠覆蔓延到喉头,连带嗓子都跟着颤栗,「??你怎麽上来的?」
没有钥匙要上来这里,只能徒手从教学楼外墙爬四楼上来??
要是他摔下去怎麽办?
「??老师,你不要怕。」
外头的少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这句,却无法转移裴晚曦的注意力,「你怎麽上来的?我明明听见有人锁了门!」
「以前我常爬窗户。」孟乘渊回答,声音仍有些喘,「很熟练了。」
「下次不许了,多危险啊!」裴晚曦揪着眉,话音因紧张添起一分斥责的意味。
她说完,门外安静了一会儿,裴晚曦以为孟乘渊走了,心又提起。
「小朋友?」
语落,外头安静片晌,传来低低的一句:「我担心你怕。」
心跳漏了拍,後续补上的节奏都乱序,裴晚曦张了张唇,有些结巴,「我、我是大人,不怕的。」
「你??」捏了捏手心,她屏息,「你不要再这样了。」
被关电梯不怕,只是委屈。
想到你为了来救我,爬了四楼的窗户,我才怕得要si。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少年坐了下来,「我来的时候通知了警卫,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孟乘渊的声音靠近了些,裴晚曦莫名安心下来,侧身靠着门,「嗯。」
忽然想起他今天没路过办公室,她又开口:「小朋友,你今天没有回家吗?怎麽我都没看见你?」
「??我今天下课晚。」
「老师拖堂?」
「嗯。」孟乘渊应,将手指悄悄靠在电梯门上,彷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里头的她。
剧烈运动後的心脏逐渐软化,少年喘息着,侧身靠在冰凉的金属,夜风吹来,汗水从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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