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牧岩和风杏主持一切,萨尔玛的平安祭准备如火如荼进行着,所有人各司其职,南河与小yan忙碌之余也会协助一些布置的工作;之後平安祭当日,位於部落广场中央的大篝火以及零星分布的小篝火将会燃烧整晚,藉此象徵「不灭」,而族人们则会聚在一块吃喝畅谈直到深夜。
相较於兴高采烈的萨尔玛部落,近期几乎足不出户的兰泽显得格格不入,热情如小yan也很难找到理由说服他出来透透气,兰泽终归是羽族人,即使再怎麽泯灭自觉,都不可能获准或主动参与进鬼族的平安祭。
除此之外,那只异常在萨尔玛流连的白尾蓝鶲亦消失了踪影。
实际上,过去几度捕捉到白尾蓝鶲飞翔的身影时,南河都莫名起过将之s杀的念头,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绝不能放任不管!然而,每回举起弓箭,小yan几年前捧着雏鸟哭泣的脸孔便会闯入他的脑海,让他迟迟无法松开扣着箭矢的手指。
最终,仍狠不下心来痛下杀手。
临近祭典时,一支鬼族的流浪商队适时到访了萨尔玛,并带来当日需要的食材和木料,以及少数族内无法接触到的稀有商品。商队的领导者千和是牧岩的旧识,亦曾在战争中失去家人,起初是为了重觅人生目标而决定开始在暗之地和光之地边陲行商,一路走来自然险象环生,不过之後与妻子相遇,也有了珍贵的孩子,算是得偿所愿。
由於千和与长老也有过几面之缘,在听说了长老卧床不起的消息後,便请牧岩带他亲自前来探望。彼时小yan去了工坊,兰泽将自己关在小房间内,只有提着木桶要汲水的南河在门口与两人打了照面,待牧岩简单为两人介绍过後,他打过招呼便让开了路让两人进屋。
步出门外,南河顺势回头观望。还以为那位饱经风霜、又与牧岩交好的领队会是个身材壮硕、有威严的人物,孰料从外貌看来竟十分温润文雅,似乎b牧岩还年轻几岁,连微笑都透着guyan光般和煦的味道。
随後,他听见牧岩纳闷地问:「对了,这次怎麽没看到你家初堇和茉茉?」
古怪地停顿片刻,千和才清了清嗓子腼腆回应:「小堇又怀孕了,这趟就没有跟着出来,茉茉也吵着要跟妈妈待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真是恭喜你了!」
随着两人走入长老的房间,房门掩上,谈话音量也顿时降低,让南河无法再隔着距离听清。
说也奇怪,他怎会觉得千和的语气透出一丝隐约的尴尬和仓皇?
来回几趟将屋内的水缸装满,当南河甩乾手上的水珠踱回屋里时,却发现兰泽居然抱着双臂倚在小房间外的墙上,身上只随意套了件衣服,连那颗几乎不离身的h宝石也没戴上,且目光直gg地盯着斜前方,也就是细碎交谈声的所在之处。
南河走到他身侧,见兰泽依旧目不转睛,不解地问:「怎麽了?」
沉默了老半天,兰泽总算愿意将视线转向他,神se却在转瞬间变得晦暗复杂。乍看之下,南河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蹙眉朝房门瞥了眼──难道他嫌说话声太吵了吗?
「你们族长带了谁来,你清楚吗?」
陡然听他开口,南河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答案在脑海中转过几遍,确定不算是什麽机密,才出声道:「一支流浪商队的商队主,跟牧岩叔是老朋友,这次带着商队帮忙送了平安祭需要的东西过来。」
「也就是外人。」兰泽将後脑杓也靠到墙上,放轻了嗓音,状似无奈地嘀咕道:「换作是我,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让外人进萨尔玛,更何况是一整队人。」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南河有些迟疑地反驳:「但那是牧岩叔信得过的对象。」
「也容易在最近的地方t0ng他一刀。」兰泽耸肩,「难道不是吗?」
听他说得不留情面,南河再启口时也免不了多了丝情绪,「你的想法太负面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兰泽挥了挥手转过身,「言尽於此。」
接着便委实不客气地回房将门关上,让南河对着门板乾瞪眼。回想起一开始逆来顺受的态度,南河只觉得现在的兰泽变得真x情不少,虽说对自己本身的事依旧不肯多谈,在其他方面话却多了起来。
牧岩的想法大概是正确的,b起严刑b供,被真诚以待让兰泽更为受用,自然而然也会愿意告诉他们更多情报。
其实,兰泽的考量也不无道理,他甚至可以不必主动提点。上回萨尔玛刚着了同族的道,即便是羽族指使,也该在这方面更谨慎一些,否则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还不晓得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有惊无险。
想着想着,南河亦偏头朝长老房间的方向投去一眼。假如千和领队有任何异常的动静,牧岩应当会在的猜想,而从南河露出的表情判断,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不过,这件事无法证明,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将你还给羽族,於是决定静观其变,说不定一切全是误会──你是你,羽族圣nv是羽族圣nv,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紧接着,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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