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到真正的圣nv,他自然想尽快坐上羽王的位置,免得再生变故,可惜yu速则不达,过度施压的结果就是将小yan推向离他更远的地方,直接坐实了传闻。
「那家伙想当王了。」设下结界後,兰泽简单扼要地说:「而你,可以在这一天毁掉他的心愿,或许还能杀了他。」
听他说出这番惊天动地的话,小yan的表情却丝毫不讶异,让兰泽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早就想过了同样的事,只差一个能够施行的计画。
原本是来劝她参与祭典的,看来是不必劝了。
小yan不出声,兰泽便自顾自接了下去,「我听说你的血毒si了他最信任的近卫。」
孰料,这句话反而让小yan流露出些许怔然,回神後不自觉揪住了覆盖在腿上的长裙布料。那对她而言肯定是相当难受的记忆。
「嗯,大概跟诅咒差不多吧,因为当时的心装了太多不好的东西,血就跟着坏掉了。」小yan平淡地解释。
兰泽却听懂了。简言之,她的心情和想法影响了血ye的力量,除去这些变因,她的血本身对羽族来说并没有毒x。
「若想在诸神祭典上即位,他就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饮下你的血。」兰泽又进一步说明,「不过肯定会先找好替代品趁机调换,否则真喝的话必si无疑吧。」
花了些时间理解後,小yan不太笃定地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这个过程中对他下手吗?」
「坦白说,没错。」纵然有结界,兰泽依然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会找人把他的替代品也一并换掉,想动手的人多的是,等於再怎麽换,他喝到的都会是毒。除非他在这段期间突然改变心意,决定把你杀了迳自即位,等听话的新圣nv出现再补办献血仪式,不过可能x很低。」
「不会有了。」小yan摇头,话语微弱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以後不会再有什麽新圣nv了,我是最後一个。」
冷不防听说这个事实,兰泽的诧异之情不言而喻,「为什麽你会知道自己是最後一个?」
不愿在这里仔细谈论自己的梦境,那会扯出许多前人凄怆的过往,小yan索x一语带过:「就是知道。」
酝酿良久,兰泽才再度问:「你确定?」
「嗯。」小yan的回覆依然淡漠,犹如这天透着凉意的日光。
「……如果透露这件事,计画说不定会更容易成功,他之後对待你的态度也会更加谨慎。」兰泽捏着下颔,沉y後道:「虽然他从来都不看重圣nv的存在价值,但圣nv的地位在族人们心目中早就根深蒂固了,这导致他不能随便处置你,否则累积的声望会一落千丈。」
小yan半阖着眼,不置可否,似乎完全不在意自身可能会有什麽遭遇。这瞬间,兰泽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了,经历波折之後,她开始将心思尽数藏在重重叠叠的云层之中,不再轻易展现。
「祭典上,还会有个圣nv公开治疗伤者的仪式。」以前在心态疏忽下,小看了圣nv影响力的镜华没安排好这件事,後续才会引发族人诟病。
闻言,小yan瞥了眼自己的手,「你刚才看到我治疗夏梨了吗?治癒能力还在,可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在祭典上顺利施展出来,万一我对要治疗的伤者……」
话还没说完,她就见兰泽倾身往地面张望後捡起了一块边缘尖锐的石头,倏然往左臂划出一道伤痕,血珠争先恐後地冒出,又汇聚成一道血线。
「你在做什麽啊!」被这举动吓了一跳的小yan攫住他的手,三两下便治好了伤口,还用衣袖为他擦去血迹,抬眸时发觉兰泽正盯着她,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忍不住将握住的手臂用力摔在他腿上。
兰泽眯了下眼,赶忙解释:「我只是需要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当那名伤者。」
如果想让祭典後半部分顺利进行,前头圣nv展现治癒能力的环节就一定不允许失误,假如小yan治得好他的伤,他就能用这理由说服镜华让他扮成要被治疗的伤患,避免出差错。
小yan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就在这时,兰泽留意到小yan将南河那枚装饰衣扣别在左x,脑中便又想起那句让他琢磨不透的话语。
「对了……南河把扣子交给我时还留了句话,那天你一直在哭,我没找到机会说。」
小yan下意识抓着衣扣。就算被锁住好几天的情绪在那天释放出来了,却不代表悲伤已经过去,心既产生了无法填补的缺口,便会在治癒不了的情况下日渐走向崩解。
过去的圣nv们如此,她亦是如此。
给了小yan些许缓和的时间,兰泽才接着开口:「他说,他会先去那里等。」
小yan的眸中忽而漾出一波水光。「南河这麽说吗?」
「我是原封不动地转述。」兰泽一头雾水地反问:「你听得懂那是什麽意思?」
小yan却浅浅一笑,说出让他更加困惑的三个字:「……不久了。」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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