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襄脾气本就不好。常雅芙暗算虞品言已经触了她逆鳞,事后还将她当垫脚石踩,藉着抹黑她来洗白自己,真真是卑鄙无耻。
让人暗算了还忍气吞声向来不是虞襄的性格,她的原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踩我一脚我把人踩死』。她衝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喊道,「常雅芙,你老老实实把婚退了咱两的事儿也算完了,眼下你硬要与我为难,可不能怪我翻脸无情!」
常雅芙身形晃荡差点摔倒,好在旁边的人扶了一下,其中一人怒而回头,低声吼道,「虞襄你够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莫要把人逼急了!」
「你们感情倒是好,果然是物以类聚。我好心给你们一个忠告,离她远一点,当心坏了名声。」虞襄喊完冲隐在廊下的虞妙琪指了指,「你也是,明知她是什么样的人还凑上前安慰,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她的所作所为很值得效仿?在水月庵清修十四年,你的道行都修到哪里去了?竟是丝毫不知道寡廉鲜耻。」
常雅芙已经奔跑着往偏厅去了,找到靖国公夫人便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虞妙琪低垂着脑袋不吭声,心中却顿感不妙。
范娇娇看似憨厚,实则一点不傻,好奇问道,「什么坏了名声,寡廉鲜耻?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常雅芙不是被你骂退婚的?」
虞襄竖起食指抵住桃花瓣一样娇嫩的嘴唇,「嘘,眼下莫要多问,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虞妙琪悚然一惊,连忙上前低语,「虞襄,你不能这样!芙儿姐姐主动退了婚还不够吗?她今年已经二十出头,若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把这事圆过去,今后如何嫁人。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么?」
虞襄挑高一边眉毛,嗤笑道,「若是被人坏了名声的是你,你体不体谅?合着你们看我名声本就不好,所以能够可劲儿的抹黑是吧?你们以为我是活菩萨,且由着你们在我头上拉屎?你今日替她长脸,就要做好被我打脸的准备。滚一边儿去,我不想搭理你!」
她两虽然压低了声量,却依然叫多年习武的范娇娇听了去,立即挤开虞妙琪,冷哼道,「滚滚滚,又是一个不安好心的贱人。襄儿咱们自去玩吧,甭搭理她们。」
「去玩投壶,一支箭一百两银子,干不干?」虞襄搓手。
范娇娇拂开想去推轮椅的桃红和柳绿,急道,「干,怎么不干!你等会儿,我把我弟弟妹妹全都叫来,咱们联手把他们的荷包赢过来。」边说边火急火燎的推着人走了。
桃红柳绿无奈跟上。
虞妙琪僵立片刻,转身往偏厅疾走,想给常家母女提个醒,让她们赶紧想办法阻止虞襄,却没料常家母女早被吓跑了。
虞襄与范娇娇赢了许多荷包,一时高兴便多喝了两杯,回到侯府还有些晕头晕脑,老太太给她灌了一大碗醒酒汤才让她放空的眼眸重新聚焦。
吐出满嘴酒香,她张口就道,「老祖宗你知不知道,常雅芙玩了一把投缳自尽,说她受不了我的恶毒才与哥哥退婚。老祖宗,我自己把自己名声搞臭没所谓,可我受不了别人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要找她算账!」
虞妙琪和林氏赖在正院不肯离开,闻听此言连忙劝道,「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是出于无奈,便给她留条活路吧!」
「让她主动退婚就是饶了她一回,她怎么反过来对我不依不饶了呢?祖母你不知道,虞妙琪竟跑过去安慰她,说咱们虞家对不住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一脚踏两船,可劲的往我哥哥头上戴绿帽,怎么反过来竟是我虞家对不住她了?」虞襄越说越觉得荒谬,嗤嗤笑起来。
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而略微鬆动的老太太顿时也火冒三丈,扔掉佛珠厉声诘问,「虞妙琪,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祖母,我只是见芙儿姐姐可怜,想着帮她略说几句好话让她顺利找一户人家,也算积一点阴德,修一个来世……」虞妙琪试图用佛偈来为自己开脱。
「你意思是说咱家让她退婚就是损阴德咯?哥哥娶了她,戴一辈子绿帽做一辈子王八,就能积一点阴德以便下辈子找个贤良的妻子是吧?虞妙琪,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虞襄比划着自己的太阳穴。
林氏被臊的抬不起头来,虞妙琪辩白道,「我怎么脑子有病了?芙儿姐姐本就被你逼得几欲投缳,你若是再不依不饶,岂不是打算生生把她逼死?」
老太太按揉眉心,沉声道,「行了,都少说几句!虞妙琪,你心疼常雅芙可比心疼你哥哥多多了,到底是在外头养大的,不把自己当虞家人。若是下次你再合着外人与襄儿留难,你便跟你母亲一块儿去庄子里单过吧,我们虞家容不得吃里扒外的东西。」话落瞅了瞅气鼓鼓的孙女,无奈摆手,「你想怎么找常雅芙算账?就凭你那臭名声,说出实情人家还当你故意污衊她,谁会信?说得多了人家再寻死一回,你就更撇不干净了。」
常家这种做法也是真噁心,瞅准了虞襄恶名远扬,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又因虞襄得罪了太多贵女,这些人对同病相怜的常雅芙自然多有包容,更甚者还会兴起提携之心。藉着这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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