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盈哈哈大笑,“大实话!”三人正聊着天,装修师傅也在忙活,一上午就这样度过。下午时分,沈晋办事正好路过这边,两人便约着见了一面,他还给她送来了几瓶酒。柏盈纳闷地看着他。平白无故给她送酒做什么?“上次在赵明海家里你不是还夸这酒好喝?”过去柏盈跟沈晋一起出去约会吃饭,他兴致来了也会提前让人醒酒。她只是没想到,随口说的一句话他会记在心里,还给她送酒过来。再定睛一瞧,也不得不感慨他有心了,这几瓶酒的年份也很巧,正是她出生的这一年。沈晋抬眼看向还在装修的公司,收回目光,含笑看她,“也是我事情太多,记错了日子,还以为你这里装得差不多了才把酒送来,放在办公室里似乎也不错。”柏盈嘟囔:“我这儿现在也没地方放啊。”沈晋沉吟道:“那送你酒店房间去?”“不了。”柏盈想了想,“送我租的那房子去吧,我估计很快就搬过去了。”沈晋颔首,“好。”本来柏盈以为是司机送过去,没想到沈晋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俨然一副他亲自押镖的架势。柏盈:“……”谁的成功都不是偶然。她对沈晋也是刻板印象,他不是一个刁钻狡猾的人,至少在她面前不是,所以当他出现在这里时,她真的以为只是路过。锦棠苑离得并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只花了十分钟。柏盈从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正值午后,这房子的朝向极好,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地上,光滑可鉴。沈晋礼貌地站在门口,问道:“有男士拖鞋吗?”“没。就这样进来吧。”柏盈说,“我也就来了两回,还没顾得上买这些。”沈晋点头,试探着伸出左脚,仿佛还不敢踩下去的迟疑模样。“进来——”柏盈回头,拉长音调。“好。”沈晋这才踩上地板,从容地迈了进来,司机跟在身后,他转过身,淡然道:“给我就好,你在下面等着。”司机将手中的两瓶酒也递给他,退到一边,按电梯下楼。“放哪里?”沈晋拎着两瓶酒走过来问她,门口的换鞋柜上也有两瓶。柏盈对这房子的摆设还不是很熟悉,晃了一圈,指挥他放在连接厨房跟饭厅的镂空柜子里。沈晋本来习惯性地要放在高处,垂眸看了眼去冰箱拿水的柏盈,唤她:“盈盈,过来一下。”她拿了瓶矿泉水走来,“怎么?”“不知道放哪一格。”沈晋说,“你伸手试试,我看哪一格对你来说最轻松。”午后,宁静安逸,两人的影子交汇落在地板上。柏盈试了试,沈晋找到了对她而言最轻松的高度,将四瓶酒都放了进去。-林飞最近浑浑噩噩、无心工作,随时一副要魂归西天的颓丧模样,蒋墨成念及多年友情,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给他几天假期,同时接替了他部分公事,今天一天都没在公司,在外面连轴转开了几个会,眼看着太阳落山,直接让司机送他回酒店。车辆缓缓在喷泉池前停下,他推开车门下车,正想着要不要给柏盈发条消息约吃晚饭时,目光不经意地一扫,骤然顿住,瞥见不远处有个穿着短袖牛仔裤的年轻男生靠墙而立。蒋墨成记性好。在记情敌这件事上尤其出类拔萃。他认出这个男生就是游泳池的那个救生员。一时之间,他视线锐利地打量对方。周源觉得自己也挺傻的,只要他翻一翻登记表就会知道她住在哪间房间。但他不敢,那个册子他不想翻,这是不对的行为,可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再来过游泳池……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要不是工作时间,他就会在酒店门口等着。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应该可以碰到她。然后——他握着易拉罐装的咖啡,低头看了看,手心都冒出了汗。她给他的咖啡他喝了,他尝不出来是好喝还是不好喝,但她说过,她习惯了每天喝咖啡。他早上过来经过超市时总会去买一罐,如果没有碰到她,他晚上下班时就会喝掉,然后失眠到凌晨。今天会碰到她吗?蒋墨成眯了眯眼眸,很快又收回了目光,面色微微阴沉地往酒店里走。…另一边。柏盈没让沈晋送她,他们并没有在锦棠苑呆太久,可能也就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里,他的手机响了起码五六次。她知道他工作有多忙。他也有所改变。如果是以前的他,他绝不会答应让她一个人回酒店。
现在他只是蹙眉问道:“没关系?”柏盈叹气,比了个三,“沈晋,你问这个问题问了三次了。”他眉宇间闪过笑意,“只是不太放心。要不让司机送你?”“那你呢?”“我打车。”柏盈摆了摆手:“得了,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回酒店没问题的。”见沈晋一脸犹豫,似乎还想再问她,她抢先打断他,“没关系,没问题,我可以的。”“好。”沈晋抬手看向腕表,“我最后说一句话,可以吗?”柏盈作洗耳恭听状。“回酒店了给我发个短信。”柏盈:“……”“如果我记得的话。”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一切都看她心情。沈晋沉默几秒,不再勉强,在她的目送中,上车离开。只是上车以后,他目光沉静地穿过车窗,落在她身上。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魔咒,不受控的现在令他迫切地想要回到从前,只有他跟她的从前。柏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撑开太阳伞走出小区,拦了辆计程车回酒店,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也不算拥堵,很快到了酒店,付过钱后,她下车,一边将太阳伞叠好,一边往里走。突然有人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洗得很干净的球鞋。视线慢慢上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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