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式当然是私了。蒋墨成如果有心想声张,早在一个多月前就闹开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沈晋以为他能主动邀约,必然是想找个双方都满意的方式来解决。小事。巧了,蒋墨成也觉得今天跟沈晋碰面要谈的事是小事,如果没有意外的发现的话。他冷冷地跟沈晋对视,在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他不想再跟沈晋有过多的交谈,干脆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沈晋一眼,“沈总,今天不是好时机,就到此为止。”“我们不久以后还会再见一面。”蒋墨成嗤笑:“到那个时候,再算这笔账也不迟。”说完后,转身往门口走去。…沈晋抬起头来,看着蒋墨成离开的背影,他怎么觉得蒋墨成话里有话?从碰面到结束,这场约谈都没有超过十分钟,赵明海在楼下大厅等着,才打了个盹,一睁眼,看到蒋墨成从电梯出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瞧,这人仿佛身上都带着冰碴子,冷得吓人。赵明海心里直打鼓,本来都准备上前跟蒋墨成打个招呼,硬生生地逼停自己。他嘴上总是蒋三蒋三的喊着,但见到了,还真有点发憷。就连沈晋都称之为对手的人,坊间也有响当当的名声,因此他也佩服钟文辉的胆量,怎么就胆大包天到去算计这人?目送着蒋墨成走后,他快步来了电梯厅,着急忙慌地按电梯,一路疾走来到包间,见沈晋懒散地站在窗边,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不由得心有余悸地走上前来,关心问道:“沈哥,没事吧?”“没事。”赵明海环顾了下包间,没有动过手的痕迹,更是好奇了:“跟蒋总没谈妥?他开了什么条件?”沈晋点了点烟灰,一脸若有所思:“他找我不是为了文辉的事。”“啊?”赵明海纳闷,“那还能是什么事?”-蒋墨成沉默地坐在后座,司机噤若寒蝉。宁市的雨也飘到了锦城,雨点急促地拍打着窗户,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人的思绪也一点一点地恢复清明。过去那些听过就忘的事情,齐头并进,一桩一件闯入到了他的脑海中——“听说沈晋交了个很年轻的女朋友,好像大学还没毕业。”“谁家的千金?不是不是,沈晋瞒得紧,听说姓柏,就是个普通女学生,他家老太太喜欢得不行。”“老太太丧礼都是她主持cao办的,跟沈晋一块儿。”事到如今,蒋墨成再迟钝也不可能把那两只钢笔当成是偶然,是巧合。沈晋绝不可能跟女朋友的助手用刻有一样的猫爪印的钢笔。他跟沈晋竞争几年,对这人的脾性也算了解,这样一只文具店随处可见的钢笔能被他随身携带,必定意义非凡。那么她为什么会有那样一只钢笔?林飞接到蒋墨成电话时正在吃饭,一看来电,立刻来了精神,正想知道他跟沈晋谈得怎么样,飞快地接听电话,“怎么这么快?没谈妥?”谁知道电话那头的蒋墨成却沉声交待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报纸,什么报纸?”林飞惊讶,“你要找沈晋半年前收回的报纸做什么?”谁都知道,半年前有记者拍到沈晋跟女友约会时的照片,虽然只有模糊的侧脸照,但沈晋还是大手笔地收回所有的报纸,这报社之后也没敢继续刊登。彼时他们只当是一桩笑谈,私底下没少震惊像沈晋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干出这种事来。但更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沈晋女朋友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那份报纸?有什么意义?蒋墨成冷声打断了林飞的追问,一字一顿道:“别再废话,去办,尽快。”隔着电话,林飞都能察觉到蒋墨成似乎已经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他顿了顿,不再追问,按捺下满腹疑问,谨慎地提醒道:“快的话,这事肯定会惊动沈晋。”“他算个什么东西。”蒋墨成语调冷若寒霜,“查,以最快的速度。”林飞犹犹豫豫地,有心想提醒蒋墨成,这事看似简单,实则后患无穷,谁不知道沈晋对他女人的在意,如果被沈晋知道他们私底下要找那报纸,沈晋能不多想?不知怎的,林飞突然想起蒋墨成说找沈晋谈的是私事,电光石火间,随着挂断电话,他好像猜到了是什么私事,难以置信地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