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都是被召集来的吗?”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真正的大蛊咒师在何处,直到他们看见阴影中,隐隐浮动着显露出一个身影,四围压制住的法力因子随即也涌动起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下一刻,那道身影戴着斗篷,骤然出现在隔绝外界的法阵当中,令周围几十个捉妖师都忍不住心惊。“轰”一声,空间传送的力量消退,连着斗篷下的面容也得以被众人窥见,一阵寂静过后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都没想到,传说中的大蛊咒师竟然是这样年轻的一副面容。“这就是……召我们过来的人?”“请问,您召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捉妖师大着胆子问道,“是您猎杀朏朏的计划有进展了吗?”传说中的大蛊咒师脾气怪异,身上缠绕着恐怖的蛊咒,碰之即死,众人大气也不敢喘,若不是上边人催促,他们也不会上赶着过来找这个不痛快。然而许久的沉默过后,那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却只简单地吐出了四个字。“计划取消。”“什么?”“今晚之前,所有人全部离开这座镇子。”大蛊咒师沉着脸说。“可这是上边共同制定的计划,您一个人怎么能权利取消?”有捉妖师忍不住开口,“您不是已经给那个朏朏下了蛊咒吗,难道蛊咒没用吗?”大蛊咒师却只是平静且冷淡地望着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蛊咒有用,但有的却不是那方面的用处。雪夜初见,向来以冷酷闻名的朏朏却心善地救下了一个重伤的捉妖师,从那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发生变化了,一个强大的捉妖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受了重伤,躺在雪地中等着被一群低等妖怪啃食,他躺在那里,只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就像月出厌恶战争,他其实也是一样,他是家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天才,却在战争当中护不住一位自己的亲人,在看着自己最后的弟弟战死在自己面前之后,大蛊咒师产生了自毁的心。他开始渴望死亡。于是他在自己的身上下了一个最残酷的蛊咒,这个蛊咒会掠夺他的生命,并且带走一切想要置他与死地的人的生命,他躺在那里就是等着朏朏的经过,他要用自己的死亡拉着那个残忍的恶妖一起下地狱。然而却没有想到,当雪落下的时候,那只手轻轻地覆在他的胸膛上,却是选择治愈他的伤痛。有史以来最为残酷的蛊咒,就这样因为一只妖怪的仁慈而化解了。雪夜里他撑手起身,看着那只朏朏就那样无动于衷地站起身来,接着淡漠地去走自己的路,淡漠到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没有多问他一句话,然而也就是在那个夜晚,尝试死亡的大蛊咒师地在妖怪山脉中“偶遇”被驱逐的朏朏,并借此来观察他所下的咒语情况,在黑夜中他毫不意外地被朏朏压在身下,看见那只妖怪再无之前的清冷淡漠,取而代之的是隐藏不住的深深的欲望。这正是他想要的,想要得到的。正如月出也在奇怪,为什么一个蛊咒会持续大半年的时间。蛊咒持续作用的真正原因,是施咒者本人一直跟随在身边。其实最初的那个蛊咒早就失效了,是他在每次日出的时候重新布下一个新的咒语,一直到大半年以后,连咒语也因为在同一人身上使用过多而失效了,他才不得不停止继续下咒。不过好在,月出已经习惯他的同在了。但这些他并不会告诉这几个可怜的捉妖师,即便说了,这些可怜的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家伙也是不会明白的。现在他该继续自己的追妖计划而不是愚蠢地听凭那些上位者的摆布,只要一切顺利,他就可以一直留在月出的身边。“轰”一声法阵散开,众人都被迫传送回到原来的位置,而他的身影一闪而过,重新轻飘飘落到了地上。就这样结束这一切吧。只要今晚所有的捉妖师撤离镇子,那月出就不会再起任何追踪到他的念头,他可以一直瞒下去,瞒很久很久。被揭下的斗篷,露出年轻捉妖师的面容。他难得露出笑意,扭头准备回到和月出共租的庭院里去,然而才刚转过身,他就发现月出正站在他背后,静静地看着他。一下,他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他要死了“好玩吗?”月出问。“……”传闻中的大蛊咒师,那个给他下了奇怪诅咒的存在,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还偏偏就出现在他暂居的镇子上,在月出看到捉妖师这个打扮,以及身边所波动的法力强度之后,他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了在他面前隐藏自己,这位大蛊咒师不惜把自己的法力封印了大半年,学着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跟在身边,被他打成重伤的时候也没半点暴露。甚至借着他的怜悯与动容,一步步离他越来越近,又以蛊咒骗取他的身体,在夜下一次次欢好。“想必大蛊咒师先生,玩得十分尽兴吧。”奇怪,可能是太生气了,月出反而没有什么感觉,他平静地看了会儿,转身就往外头走去。“月——”“砰”一声,他又忍不住回过头,握拳狠狠砸向捉妖师。
来自于神兽强大的妖力几乎一下席卷而来,捉妖师被打得飞了出去,月出随即毫不客气地又扑过去打了一拳,一拳接着一拳。“王八蛋。”他咬牙骂道,一拳头将捉妖师打翻在地上,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怒意几乎在一瞬间上涌,要冲破他的脑袋,“玩我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给我下蛊咒看我求着你来草很有意思?这半年你是有多得意,看我夜夜这个样子伏在你的下边!”“你听我解释——”“还要解释个什么,滚!”“砰”一声,他又把捉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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