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
这番安抚似乎有了成效,身下之人面色终于不再惨白,甚至反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厮磨,道:
“师兄,可以了……”
谢云流吮吻的动作微顿,凝视着对方被泪意冲洗后格外明亮黑润的双眼:“李忘生。”
“嗯?”
“你可真是——”
谢云流闭了闭眼,用力吻住他的双唇,不再犹豫,将身下肉刃退出些许,再重重推入。
这一下撞的又深又重,撞出一阵破碎的呻吟,谢云流却不再迟疑——刀客最忌犹豫,出鞘入鞘都要足够快,沉猛有力,进出之间大开大合,重威而不重变,方能得其精要。
他练了三十余年的刀法,心中刀尖所指一直都是李忘生。如今当真出刀,竟是以这种方式直抵对方深处,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可谢云流不愧是顶尖的刀客,虽然出刀之势奇诡,数招之下,还是让他找到了身下之人的破绽。
刀尖抵在某处划过的时候,李忘生忽然绷紧身躯,难以抑制发出一连串呻吟,双腿更是克制不住绞紧,用力盘在入侵者的身上——谢云流的太阳穴鼓动两下,知晓自己攻到了对方的要害,却差点被对方缴械,不由恼羞成怒,将人从床上抱起,一个翻身换成自己坐在床榻边上,而李忘生则面对面坐在他双腿间。
这个姿势让刀客的刀入的更深,体位的转换更使刀身在要害之处狠狠碾磨过去,过于剧烈的快感让李忘生克制不住大口喘息,他反手抱住谢云流的颈项以免自己滑落,穴口却因紧张越发紧紧绞住了体内的肉刃。
——好得很。
谢云流眯起眼,攥着李忘生的腰颠弄起来,借着重力在紧绷的小穴内用力抽插。坐姿使他入得更深更重,亦使猎物心有顾忌不敢挣扎,只能随着他的颠弄无措的起落,如骑乘在未曾驯服的野马背上,只能伏低身体将自己尽力贴靠在对方身上以维持平衡。
极致的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谢云流也在急促的吸着气,努力克制身下想要爆发的欲望——他还想多享受一会这种征伐的快感,尤其在瞧见怀中人无措又依赖的模样时,心理上的愉悦更是一度胜过身体上的满足:
被他搂在怀中肆意鞭笞的是他惦念多年的仇人,是他的师弟,更是他午夜梦回无法忘记的少年轻狂。
如今他将人完全控制在怀中,肆意入侵他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将他完全占为己有——即便是在梦中,仍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怀中人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呻吟,身下的尘剑不知何时再度挺立,被夹在两人小腹间来回磋磨,溢出的滑腻液体打出一片湿哒哒的黏腻,随着两人的动作拍击出暧昧的声响,与刀剑争鸣的金铁相交截然不同。
这些年里,谢云流无数次想过与李忘生刀剑相向,却没想到目的达成之日,相向的却是这般刀剑——思及此,谢云流忍不住一口咬在李忘生的颈项,听着他动情的喘息与呻吟,用力地向上肏入,仿佛当真想要藉此杀死怀中人一般。
“啊啊……师兄……我、我受不住了……”
终究是刀客胜了一筹,过于激烈的交锋让李忘生克制不住低呼出声,尘剑更是勃勃跳动着想要释放——谢云流品味着对手的示弱,察觉到他已到临界点,不由“啧”了一声,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但他还没尽兴。
骤然翻身将人重新压回床上,谢云流从后背一手掐住李忘生劲瘦的腰身,另一手绕向前将那尘剑攥入掌中,遏住他释放的冲动,哑声道:
“再等等。”
“唔嗯——”
武器落入敌手,身后弱点又因体位改变被重重碾过,李忘生艰难趴伏在床榻上,腰身塌陷,手掌胡乱抓握住皱成一团的床褥,急促喘息着仰起头,面上明显带了泪意:
“我真的呃……不行了……师兄、师兄……太深了……”
谢云流被他这一叠声的“师兄”叫的头皮发麻,瞥见他眼角水色,着魔般用舌尖舔舐而去,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口中,令他神色一暗,一口咬在李忘生的颈项上,用力吮吻出点点红梅映雪,越发用力冲撞身下人的要害。
不够,还不够!
想要占有、与之融为一体的念头将理智席卷殆尽,谢云流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攻向敌手要害,每一刀都裹挟着浓烈的感情:
李忘生,你可知——
华山的霜冻与东瀛的湿寒交替复现在眼前,过去的温暖与如今的萧索皆因身下人而起。谢云流用力将李忘生扣入怀中,恨恨然想:
——你可知,我在东瀛时日夜惦念的,全都是你?
恨也罢,爱也罢,统统都是由李忘生而起,自当由他全盘承受,又岂能轻易言退?
又肏了数十下,快感终于累积至巅峰,谢云流闷哼一声,终于放开了桎梏着李忘生的手。
而后,放任自己坠入深渊,无法自拔。
情事过后,本该结束的梦境却并未结束,本该消失的人也未消失。
谢云流垂下眼对上面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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