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着这话,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柳玉茹瞧着他,继续道:“我说的,可不是永州的官府,而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刘三爷愣了愣,他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他似乎明白了柳玉茹的底气从何而来。
柳玉茹点到即止,不再多说,沈明带人埋伏在外面,没多久,就听闹了起来,柳玉茹同旁边的顾九思商量道:“外面应该没问题吧?”
“没事。”顾九思安抚道,“我们早有准备埋伏,阿明又本来就是山匪出身,他们的路子他熟悉,不用担心。”
柳玉茹听到顾九思的安抚,点了点头,天还未亮,沈明便提着刀,染着血从门外进来,同柳玉茹道:“处理干净了,你来点货。”
柳玉茹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都绑起来。”之后,便积急急走了出去。
货都堆积在门口,这时候原本押运货物的人也都来了,柳玉茹让人拿了册子,一边清点,一边装箱,装好了就直接送出去。
他们人多,清点得很快,天亮之前,货就都到了码头,柳玉茹让这些货装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小船,目送着小船在晨雾中远行而去。
等小船一路往远处行去,柳玉茹转头同顾九思笑了笑道:“顾大人,我要去报官了。”
顾九思笑起来,他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面前眼里落着晨光的姑娘,声音都软了几分:“去吧,本官为你主持公道。”
柳玉茹应了声,转过头去,她看见洛子商站在原地,她犹豫了片刻,走上前去,同洛子商行礼道:“谢过洛大人。”
洛子商没有多说,他点了点头,没再应声。
顾九思和洛子商回了府中,他们各自换上官服,洛子商继续去河上监工,顾九思则往府衙赶了过去,他到府衙之后,让马车停下来,自己坐在马车里,等着柳玉茹的消息。
柳玉茹将刘三爷等人绑了起来,一共将近上千的山匪,她全都让人捆了起来,赶到了府衙外面。于是府衙外挤满了人,老百姓一看这么多人,立刻赶了过来,柳玉茹站在门口,等府衙一开门,便让人将诉状递了上去。
傅宝元清晨打了哈欠来府衙,刚进府衙,衙役便呈上了诉状,同傅宝元道:“傅大人,顾少夫人来告状了。”
“告状?”
傅宝元有些懵:“告什么状?”
“昨个顾少夫人的货被附近的山匪联手劫了,顾少夫人带人昨晚连扫十一寨,把人全都抓起来,现在都绑了在外面,等着您宣判呐!”
听到这话,傅宝元张着大嘴,好半天都没合拢。
过了许久后,他才结巴道:“十一……十一寨啊?”
一夜扫平十一寨,这种行事作风,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衙役点着头,皱着眉道:“这事儿要怎么办啊?您知道,外面那些人,”衙役往虎鸣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都是不好惹的啊。”
傅宝元沉着脸没说话,没多久,又一个衙役赶了进来道:“大人,您快些,顾夫人在外面催人了。”
傅宝元听了,想了许久,终于道:“去吧去吧,又能如何?看王大人怎么办吧。”
说着,傅宝元赶紧带了乌纱帽,急急忙忙赶到了大堂之上。
到了大堂,傅宝元便看见柳玉茹一个人站在一边,而另一边的被告却是从大堂一路延到了外面都不见底。
“傅大人,”柳玉茹冷着声开口,“民女今日要状告以虎鸣山刘三爷为首共一千二百三十一名山匪抢夺财物、杀人越货,还望大人明察!”
“哦哦,”傅宝元点着头道,“顾夫人,您状告的人数太多,一时半会儿审不完,不如先将这一千多名山匪收押,慢慢搞清罪名,再逐一审判如何?”
“全听大人吩咐。”
柳玉茹行了个礼,没有半分阻拦,然而也就是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声:“慢着!”
傅宝元愣了愣,所有人转过头去,便看顾九思身着紫缎五章纹官服,腰佩金鱼袋,领着侍从从外面走来。
傅宝元立刻上前来,朝着顾九思行礼道:“顾大人。”
“傅大人。”顾九思行了个礼,神色平淡道,“打扰傅大人办公了。”
“不打扰不打扰,”傅宝元赶紧赔笑,“不知顾大人所为何事?”
“是这样,”顾九思转头看向旁边刘三爷等人,刘三爷看着顾九思,神色便僵了,明显是认了出来,这人就是昨夜站在柳玉茹身后的人。顾九思见他的神色便笑了,接着道,“本官昨夜得人秘信,说永州官府,有官员与虎鸣山山匪有私。所以顾某觉得,此案交给傅大人审,怕是不妥。”
听到这话,傅宝元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他小心翼翼道:“那顾大人的意思是?”
“在下来之前,陛下曾赐在下天子剑,上打昏君下斩奸臣,本官既然得到了百姓密信,自然不会置之不理。恰巧,之前刺杀本官的案子也有了眉目,本官想着,既然都事关永州官员,不如一併查了。”
“所以,”顾九思看着傅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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